[第1章谁杀了我]
第17节第十八章借助突发事件下手最狠让个老将出马一个顶三。
第十八章
借助突发事件下手最狠,
让个老将出马一个顶三。
杜建设已经陆续得到一些消息,知道上头有人想整胡青云,看样子这次自己的警长是稳定当上了。胡青云前脚送那个老板出门去给民工结算工资,后脚老杜就开火了:“我说老白啊,你怎么能这样跟警长说话呢?他是领导,我们要尊重领导!领导处理案件,我们只有服从的份,怎么能给领导提什么建议呢?胡警长也不容易,以前是经济中队的队长,现如今到咱这小庙里做个警长,家里还有一烂摊子事,我们就别给他添乱子了。”
老杜这一番话,是任何人挑不出毛病的,绝对是息事宁人的。就是胡青云在,他也无话可说。但是老奸巨滑的白同志却从话里寻找到新的话题:你胡青云能啥?一个脚板上还沾着黄泥的臭农民,有能耐的话你怎么不回去做你的队长啊?有能耐的话你别戴绿帽子啊。做个男人,戴顶绿帽子,神气什么啊?
老白正好在当天报纸上发现了刊登的一条消息:一个民工因要不到工钱,跑到大学路与陇海路交叉口的北京饭庄三楼的房檐上,引发了众多市民观看,后来110出面才得以缓解。
老白把眼睛从报纸上移下来,巡视了一下四周。放下报纸,拿起杯子似乎要去接水喝,她起身的时候似乎很随意地说:“大伙看今天的报纸没有?一个民工要跳楼啊?”
她的话如石沉大海,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反应。老白没有感到丝毫的尴尬,她再次把声音提高一点说:“哎,大伙看今天报纸没?”终于人有接话了,是张青:“白处长,你问这问题是玷污自己的眼睛啊,还是亵渎我们的智商啊?今天的报纸10:30送来,到目前还压在你手里。《黄河报》《中洲晚报》在你桌子上,《参考消息》估计被你锁到抽屉了。我们可能看到吗?我就不明白,你怎么能问如此的问题?”被张青呛了一口,老白似乎还不满意。她重新坐到椅子上说:“大伙停一下手里的活,我给你们读一段报纸,看看报纸上是怎么报道这些无聊的民工的。哎,胡警长你别看文件了,听我给大伙读读报纸吧!小杜,你们两个别下棋了,来听听。不学习怎么能行!民工为啥老闹事,就是因为他们没文化,没有学习!”
胡青云有点反感,他放下文件,抬起了头。见胡青云抬起了头,老白心里就得意了:小子,怎么着?说个民工就不乐意听了啊?老娘我还想说农民呢?别进了几天城就想冒充城市人,听着你说话就知道你依旧是个乡巴佬!哼!要不是我退休,我能坐在这里与你说话,想死你吧!
“你们知道吗?又一个无聊的民工要跳楼自杀。你说说这些人真是无聊透顶啊,你要是想跳就跳吧,还给记者打什么电话啊,怎么感觉像是在演戏啊,多没意思啊!”老白一边说,一边还比划着,似乎那民工如果在她面前,她恨不得踢他一脚。
“哎,老白,我怎么感觉您对带民字的人有成见啊?怎么一提民工您就来气啊?敢情是民工吃过您家的饭?”胡青云压着心头的气愤说了一句。
“没有啊!民工没有吃过我家的饭啊!”老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那民工借过您家的钱了?”胡青云继续说。
“没有啊,我干吗借给他们钱?”老白面对胡青云的话有点迷糊。
“就是啊,民工既没有吃过你家的饭,也没有借过你家的钱,你怎么老是跟民工过意不去啊?张青接了一句。
“老白,你是不是对带民字或农字的东西都不感兴趣啊?我看你中午买的青菜还是农民种出来的呢?”老杜也点了老白一句。
“白阿姨,你是不是和民工们有什么过节啊?怎么老感觉你一提到民工就来劲呢?”楞头小伙也加入了言语斗争的行列。
“胡警长,你的话我听着怎么老别扭啊?怎么?我对民工有点意见,你不乐意啊?”老白将肥硕的屁股压在椅子上调整出一个最舒服的位置,端起茶杯,开始了进攻!
“不敢,您天天看报纸,学习文件,掌握着最新的舆论动向,谁敢对您的话不乐意啊?但有一点我想不明白,究竟民工和您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一提到民工您就来气!”胡青云不软不硬地回应道。
老白感觉今天的形势有点不对头,今天怎么都上来给我斗啊?与一般人斗,那不显示水平,浪费自己的精力;要斗也得找个有代表性的人斗,斗一次就得打出自己的威风,打出自己的名气。警亭里这几个人,与谁呢?胡青云,是个领导,和他斗能很快打出自己的名声,打出自己的威风;老杜呢?一个老油条,油嘴滑舌,受过处理,没啥意思;另外一个也不行,蔫儿吧及的,感觉跟个阳痿的老茄子似的;张青,灵牙利齿的,有文化,关键是有背景,她的一个什么亲戚在市局呢。再者,小妮子也不求政治上进步,根本就不怕自己,还是离她远点好;至于白面书生,绝对不能,他老爹正掌着权里,和他斗,不是找死吗?至于楞头青,也不行,天天就知道练武,说话不经过大脑过滤,万一他要是学起了信球,给自己一巴掌,能受得了?唉,还是自己精明,就和胡青云斗!
“没有,我是从心里就看不起民工,我从没有正眼瞧过他们。他们能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关键是我看不惯那些民工的神气,别进了几天城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自己扳起脚板闻闻鞋根上净是泥巴味呢。农民,什么时候都是农民,别以为自己在城市里生活了几天就不是农民了!笑话!自以为在城市里干了几天活就是城市人了,有的人即使有了固定的工作照旧是农民!乡巴佬!”老白神气地说着,时不时还喝口水,眼睛用余光轻蔑地扫了胡青云几眼。
“哎,农民怎么啦?农民到底咋惹你啦?难道城市人生来就是城市人?你老家是那里的?啊,你的祖上是做什么的?”胡青云有点火了,说话的口气硬了起来。
此时,老杜知道火已经点好了,自己该溜了。他悄悄地拨弄了几下手机,响了,一接电话,哎,社区有点事需要自己处理,赶紧拉起另外一个老油条跑出去了。
“怎么着?胡警长,你生什么气啊?怎么?不是我的话点到你什么痛处了吧?你还想查查我的户口?今天我还给你说,我白**,老家就是开封城的。”老白不温不火地刺激着胡青云。
“哎,看来开封一早就是城市啊?是不是您家自小都是城市人啊?”胡青云的口气已经有点气了。
“我全家是不是城市人关你什么事?至少我这个城市人不会去戴绿帽子!”老白扔出了一个炸弹。
“你?你?老白,你什么意思?”胡青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其实老白在说这句话以前就知道这句话的分量。男人,在老婆红杏出墙这事上往往是最愚蠢的。这事往往都是丈夫最后一个知道。其实等丈夫知道的时候,早已满城风雨声了。但是谁也不想把这层纸点破,但是老白为了增强自己的火力,就违背了做人厚道的原则,把这话给说出来了。
“我什么意思?没有其他意思。怎么?胡警长感觉我有其他意思?哼!”老白声音冷冷而轻蔑的说着。
“白**,你真他妈无聊!你滚!”胡青云猛地把玻璃杯摔在地上,夺门而去!
“姓胡的,你凭什么让老娘滚?我到这里是局党委任命的,不是哪个人的意思!想撵我走,哼,没门!自己没本事,还在这里发脾气,典型的乡巴佬!”老白一脸得意地说。
“白阿姨,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乡下人怎么啦?你老公张局长,老家不也是农村的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父亲不是在1952年乘开封撤省会之际才搬进去的吗?你怎么到清明的时候跑到杞县乡下去祭祀祖先啊?农民到底怎么惹你啦?胡警长到底那点惹你了,你怎么能说出这种没有水平话?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张青说完就去追胡警长了。
“我就这么说了,他能把我怎么地吧?”张青一说,老白有点心虚,但是还硬撑着回了一句。再扭头看看起他两个人,老白似乎感觉不过瘾,既而狠狠地说:“姓胡的,想欺负老娘,没门!我明天去市局纪委告你去,敢欺负老同志!如今有个奇怪的现象,需要有人管理下力气的时候,各个组织都不愿意出面。需要有人罚款整人的时候,会有很多组织出面。例如老干部这事,平时要是老干部要是想要点经费,组织个旅游,那非得老干部处出面。但是老干部受了欺负,能有机会收拾人,能有机会在收拾人的时候借手中的权利捞上一笔,政治部、纪委、老干部处、办公室、工会、妇联都出面了,况且告状还是前局长的遗孀呢?那些天天惦记着往上爬的人,谁不想在现任领导面前证明自己不忘已故领导恩惠,面对已故领导家属的事情挺身而出啊!
老白往市局跑了一趟,这状就告下了。其实这种事,领导心里有谱的,其他人你也是瞎忙乎。这事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两面和点稀泥,那事情糊弄过去算了。谁还真的认真地去找什么事啊?除非有人想收拾你!平心而论,在中州警察系统,胡青云还是有一定人缘的。人,老实,心,又很善良,为人和气低调,说话谦虚和蔼,工作态度端正积极认真。从警这么多年来,没有和同志红过脸,没有违反过工作纪律。多次受到领导表扬!对于这样的好同志,即使真的和老同志吵一架,也是可以被领导理解的。
你说说,谁能没个脾气呢?况且市局的李局长还口头表扬过胡青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