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太平间中的暗紫色气息,全部倾泻而下,摄入我的体内。随后我在这太平间里,来回地翻滚着,身体里的内脏,受到严重的腐蚀。
水面不断地在下降。
而且脑海里,有着一个意识在驱使着我,去杀人!
这也许就是怨灵他们残存的怨念了吧,我不想这样,如果真的按照他们的思想而去杀人,那我跟一具行尸走肉有什么两样呢,但是这些怨灵的怨念实在太过强烈,几次感觉头皮都一阵刺痛,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直接从我的大脑中跳出。
冥火总是在我不受控制地时候,包裹着我的身体,而且,由于我的躁动,冥火都会在四处纷飞。
痛苦地我,几乎快失去意识了,只得是捂着头,用自己那绵薄的意识对南步尘说道:快,打晕我,不然……
啊!我还未说完,脑袋如遭雷击,全身僵硬,随后直接向后仰倒。
不过那股怨气在那一瞬间,淡去了许多。
赶紧打晕我,不然我会去杀害无辜的人!
我喘着粗气,赶紧说完这句话,当下脑袋再次抽搐,让我不停地猛磕地面,就连自己的头皮磕破了,渗出血来,都感觉不到。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里,两股完全相反的意识碰撞摩擦着,让我根本无法安神。
南步尘没有打晕我,相反他告诉我,现在我要做的,就是不能晕,如果我晕了,怨气将会控制我,那之后我的意识可能会被直接打散。
方恒,你的意识,如果被打散,魂魄无法进行转世!
啊!
我紧抓着太平间那放尸体的橱柜,在上面狠抓了几把,留下明显的血痕,却无法减弱我的痛苦分毫。
甚至我的双眼已经开始变得血红,已经有一种想要杀人的欲望,当下我不受控制,直接将太平间里的一扇橱柜给拉开。
方恒,记住,这件事情只能靠你自己,如若不然,你的灵魂失去意识,将永世不得超生。
那个尸体,被我强行拽出来,硬生生地给撕成了碎片,几道金光灼烧着他的肉体,血腥又是使我一阵狂暴,随后,我又恢复了一点意识,当下猛然想到一个方法,抬起锁链,随后对着我自己,直接锁了上去。
就感觉自己身上的那一团冥火消失了。几十道雷击,不停地从这个雷电上传来,让我浑身都不自在,可是却短暂地恢复了意识。
赶紧带我离开太平间,给我安排一个没有任何人的地方!我相信你可以的!我不想杀人,不想伤及无辜!
南步尘听到后,便点了点头,说有一个地方,确实没有任何人。
那是哪里?
我车里!
我摇头,说那样我会弄坏他的车。
反正这车是鬼王分发的,别人根本就管不着。
当下,南步尘没有犹豫,直接呼出了他的那辆冥车,然后将我塞了进去。
将我绑好安全带之后,便急踩油门,冲出这个太平间。
我也不知道他将车开往哪里,总之我在车上都不停地去砸这玻璃,只是这玻璃似乎被下了禁忌,在我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南步尘的一句话,直接让我清醒了几分。
方恒,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撑住!
身上不停地抽搐着,意识一会儿淡薄似乎被主导了,但是我一直还有一个心愿未了,不能就这么被人夺走意识,我还要下去救我的枕边人脱离苦海!
轰!自我的嘴里猛然地吐出了那暗紫色的火焰,不过对南步尘的冥车,竟然起不到丝毫效果,甚至这火焰在打到玻璃的时候,已经被打散了。
一路上,南步尘开过许多地方,有一些似乎不是人间的地方。
烈火焚烧的大海,他的车却可以平坦地开过去。
而后,还有诸多怪异的地方,不过由于我的意识,时而强时而弱,所以,也没有注意到,中间一共经历过多少地方。
一阵急刹车,猛然将我即将失去的意识,之后,南步尘更是没有跟我客气,将我直接从车上丢下来,一切都要靠我自己了。
这四周很奇特,或者可以说,一切都不合常理。
前方的那片树林,树干如手臂般细小,而那树枝,却庞大的如同一个大胖子的腰。
最主要的是,我看到上面竟然挂着西瓜!
西瓜是长树上的?
我的旁边,是一片猩红的土地,地里长着香蕉!
香蕉不是长树上的?
类似地怪相还有很多,这里似乎就是一个不真实的世界。
方恒,我告诉你吧,这里是梦界!
我很想问梦界是什么鬼,跟梦境到底有何不同,可是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力气说出多少话来。
他没有跟我解释,开车走了,他说如果我能够走出来,证明我已经解决了怨气的事情,如果我被怨气所吞噬,那么只会在梦界里,永无止境地杀人,梦界是他们所说的一个无法地带。
当下,又一个念头猛然闪过脑海,毒蛊教还没有灭,我怎么可以死!
山吹白雪尚且生死不明,更何况还有更可怕的门徒!
几阵寒风呼啸,随后片片雪花落下。
我刚刚才想的那个人,现在突然就出现了。
方恒,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出不去了,没想到你倒是自己来这里了啊!
我当时想跑,可是此刻我的意识被强制性地控制了,双手呈十字交叉,一边暗紫色。一边幽绿色,两道光芒交接在一起。
山吹白雪直接负手而立,背后猛然间升起三尺多高的雪墙。
同时另一只手对着天空做了几个动作,那黑云直接被她给招呼过来。
随后,雪墙中,凸出几十个点,腾地一下,几十道冰箭自雪墙中发射。
与此同时,我手中的那团光芒也被动地打出去。
彭的一声,爆炸的余波将那挂在树上的西瓜震爆好几个,红色的汤汁染在白雪上,更是血液一般。
而后,我们两人同时对轰一掌。
满地香蕉被打飞。
山吹白雪与我都是猛然间向后倒退了几步。
在她靠着一根树干,猛地吐一口鲜血时,我的脑海里响起那么一个声音:撕了她,咬碎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