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们去找王老板。我连声应道,可是我们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要是他那么好找到,那些要债的人也都找到他了。
这是不急,你找南步尘问问,他或许能有办法。张叔提议道。
这南步尘听了我的请求,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我像何谭问问,这凡是世间活着的人,地府都是知道踪迹的,这样我们当起差来才便利,只是有的人命格古怪,或是遇到了什么意外之事,这行踪就不好预测了。
我哪里想听他说什么废话?拉着他就去找何谭。可巧的是最近接连发生了几起大的事件,死了不少的人,这何谭此刻正在大殿中审讯着这些鬼魂,一时之间不得空。
我在这大殿外等的那叫一个着急,可谓是望眼欲穿,眼见着一个个被审讯完的鬼魂出来,这何谭总是不见踪影。就这般等了半日的功夫,何谭才终于现身。
我急不可耐,上前去一把就抓住了他,唠唠叨叨颠三倒四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这何谭被我的话给搅得一头雾水,直到南步尘开口了,他才听懂了我的意思。
跟我来吧,我帮你查一查。说完,何谭就带着我们往那存生死簿的地方去了。
这何谭手中翻着生死簿,先是翻到了王美美,仔细看去,就皱了眉头:阳寿未尽,但也不应该此时有灾。这一场大病不是命中注定的,奇怪,奇怪。
说完,又去翻看王美美的父亲,这一翻看,何谭的眉头就皱的更紧了:这也奇怪,又是一场无妄之灾。位置倒是还能查到,只是有些怪异了。
这王老板此时竟是在海上!我从未听王美美说起他的父亲要出海做生意的,加上今天何谭所说的奇怪二字,我心中料定,这王老板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除了差池了。
这样吧,你带上这个。何谭从桌子底下翻出一盒针来,把这针丢在水中,就能给你指路了,带上它去找人吧。
我心中感激不尽,拿了针就回去了。
张叔正在殡仪馆中等我,一听闻说王美美的父亲在海域,也是皱了眉头。这海上可比陆地上要凶险的多,别说是自然天气恶劣起来难以生存,就是那海上的亡魂都是凶恶非常的。这地上的鬼有好的,有坏的,也有不好不坏的,而在这海上的灵魂,几乎全是恶鬼!只要没有点儿本事,碰上了,便是死路一条!
这样吧,我找一下朋友,借一艘船,我们明天天一亮就动身!张叔在手机中翻了翻说道。
这一整宿我都未曾好睡,一面担心着王美美的病情,一面还要担心着王老板的安危,还得时刻惦记着钱,这感觉可真是难受的紧。
张叔办事果然利索,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就把我给叫醒了。我们开了几个小时的车,这才来到了那一片海域。
张叔借来的这艘船,只是个普通的小渔船,不过看起来却是保养的很好。
快些上船吧,这可是我花了大力气才求着借到的,你可仔细着点儿,别磕了碰了,这还是刚刷的漆呢。
我打小就在城里长大,还真是从来都没有坐过船的,此刻心中好奇的紧,张叔说什么对我而言都是废话。
快洒针吧。张叔催促道。
我捻了两根针往水里一放,这两根针竟然是指向两个不同的方向!
何谭这老小子竟然糊弄我!我心中气恼,刚想给南步尘打电话让他帮忙询问一下情况,这两根针竟然是动了起来,这两根针竟然是双双调转了方向,指向刚才另一根针所指的方向!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左思右想没有个所以然,就又往水里扔了几根针。
这些针无一例外,都是先指向一个方向,但是过上一会儿,就换了一个方向。而这所有的针一共都指了两个方向。
这可就奇怪了,难道说,这王老板还能有分身术,同时在两个方向不成?
不管这么多了,你先随便挑选一个方向我们找去看看吧。张叔摊了摊手说道。
我往左边一指,就认了一个方向。
张叔去开了船,这船小是小了点儿,可速度却不慢,朵朵浪花在船后翻滚,像是煮沸的开水。
这一路上我不断的用细针来确定方向,在这茫茫大海上,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能辨别方向呢。
终于,这细针不动弹了,不指向四方,而是一头向上一头向下。
难道就在这里?
我放眼看去,这里除了蓝汪汪的一片大海,连个船只都没有,更别说是陆地了,王老板怎么可能在这里?难道还能在海里在天上?
我四下看去,却是没有发现蛛丝马迹,不管我再丢了几根细针,结果却都是一样的。
我叹了口气,眼见着太阳渐渐地西斜了,这一天的赶路也着实疲倦。
明天再找吧。张叔已经在船舱里躺下来了。我无奈的也进了船舱,打算明日再试,要是还是找不到的话,就换另一个方向。
可这睡到半夜的时候,却是听到有敲门的声音。
起初我还以为是海水拍打船只的声音,可是这声音越听越有节奏,分明就是有人在敲门!
我心中一惊,这大海上怎么会有人敲门?莫非是有人落水了在求救?
我连忙起身,打开门来想看看情况,可这门刚一打开,就见一个鬼魂二话不说冲了进来。
这鬼魂抱着自己的双臂不听的搓着,口中喃喃自语:可冻死我了,冻死我了,这鬼地方怎么会有个船?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过来了。不过也好,能让我稍稍避一避风寒。
我定睛一瞧,这不是王老板还能是谁?虽说就未曾见,这王老板不知是吃了什么苦,瘦了好几圈,可人还是这人,断断是错不了的。
王老板!我惊喜的呼喊了一声。
这鬼魂抬起头来,仿佛是不相信竟然有人能看到他,在看清我的面目之后才惊喜叫到:方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