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步尘只看了我一眼,发现我没事了转身就走,也是够冷漠的。不过看他也有些形容消瘦,想必这段时间也没有少担心我。
我下地走了两步,本以为一个月卧床不起会腿软的,却是想不到的精神。回想青衣男子和万兽谷中的种种,我不由得一呆,我的青龙苍月剑呢?怎么没跟我一起回来?难道说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那我这一个月来在万兽谷中拼死拼活的为了什么?更况且,对那剑招我还是历历在目,每一招每一式都记得清清楚楚。
算了,这些也不管了,就暂且当做是一场梦吧。我能从柳飘絮的毒掌下逃生已经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柳飘絮竟然会这么的厉害。比起山吹白雪,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了,就算是楚凌风和月神姬都望尘莫及。风月二人只是无力强横,我还能稍微支架的住,而柳飘絮这攻心的媚术只一个照面就让我败的一干二净。
即使得到了那么多人的提醒说着柳飘絮非同小可我还是掉以轻心了。
这殡仪馆一个月来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后山的一块空地渐渐的被开垦了出来,已经在打地基了。馆长红光满面,像一个指点江山的将军一样这边看看那边看看。一见到我,馆长先是大喜,随后就暗搓搓的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地说道:
方恒啊,你这一睡就是一个月,一个月什么事都没干。我呢看你是才出学校的,平时也能干,也帮了殡仪馆不少的忙,这一个月就当是你的带薪假期好了,我不扣你工资!
我心中一喜,刚觉得馆长实在是太好了,这么体谅人,紧接着他就来了一句:只是最近你也知道,殡仪馆在扩建,我不扣你工资,可我资金也周转不过来,我看这样吧,你的工资就再拖两个月,两个月后我一起发给你。
说完也不等我同意,转身就溜走了。别看馆长已经一把年纪了,这一手逃跑的本事还真是谁都抵不上的,怕不是在这殡仪馆里被小鬼追练出来的?
我这一穷二白的,这一个月还是谁在殡仪馆的,这一下子该怎么办才好?对了,王美美,我去王家蹭住?虽然有些不大好意思,但是目前看来这已经是最好的主意了。
我用身上最后的几十块钱买了一束花带到了王美美家,心惊胆战的按着门铃。王美美开门一见是我,一阵惊喜:你醒了?张叔都不告诉我一声,不然我早就去看你了。
我讪讪的笑了笑,对于美女的关心,我还是很受用的。
一番絮叨之后,我还是厚着脸皮说明了今天的来意,王美美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我心口一甜,这么好的姑娘在我的面前,我怎么会迷心那个柳飘絮?真是喝了迷魂药了,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在王美美家一住就是一个星期,我每天除了去殡仪馆上班,就是和王美美一起聊聊天做做饭,日子倒是过的很惬意。王美美的厨艺可以说已经是登峰造极了,我不过是给她打打下手罢了。
可一连好几天,我都觉得晚上睡得不踏实,隐隐总是有脚步声传来。我想或许是因为王美美家住的这么大的别墅,有保姆在走动也说不定。
但是这天,半夜的时候我被脚步声惊醒了,我一阵机灵,摸着手机一看,三点。这个点保姆不可能起来做家务的,难不成是进贼了?
我心里一转,想到我在王美美家蹭吃蹭住这么久了,得立点功,不然自己也会不好意思的,干脆起来看看,要是万一进贼了,也能在王美美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我蹑手蹑脚的来到走廊里,伸头一看,哪有什么人影。可脚步声丝毫没有减小,还逐渐的远去。我寻着声音走去,一连穿过了好几条走廊都没有走到尽头。
王美美家什么时候有这么大了?就算是别墅,也不可能走这么久的。我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
脚步声终于停止了,我停下步子,发现自己走进了死胡同。
这王家别墅干嘛要建一个死胡同出来?
可刚才的脚步声是货真价实的,难不成这贼还能飞檐走壁?
我走近墙壁,敲敲看看,这强倒像是个空心的。没想到用力一推,竟是把这墙给推开了,这竟然是一道暗门!
这王家别墅里竟然有暗道!我心里不由得想起张叔说的,这个王美美不简单。难道说王家真的有什么隐秘吗?
虽然觉得自己是在作死,但我还是忍不住好奇,一脚踏进了密道。这一脚刚落,就见眼前景象一变,此时我哪里还在王家的密道里?只见四周都是白骨森森,人尸兽尸遍地都是,不知哪一年的战争留下了这么惨烈的现场,一地的鲜血早已发黑,黄沙地也变得漆黑一片了。
突然之间,一具兽尸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紧接着,千万具尸体都跟着站了起来,它们摇摇晃晃的往我的方向走来,顿时一阵苍凉的感觉从我的心头升起,只想自己也化作枯骨和它们一起永远的埋葬在这古战场。
不好!我心头一惊,又是幻术!
一团黑色的火焰从我指尖升起,最近我是吃尽了幻术的苦的,现在怎么能再上当呢。一束火光丢出,那碰了火的白骨瞬间便消失不见了。见黑火有用,我连忙运气,凝成一个硕大的火球往那虚空之中掷去,眼前幻想登时消失,我站在王家密道前,一只脚已经踏入,而另一只脚还悬在半空。
这王家密道当真了得!连入口处都施了法术,看来不是普通的密道了!
可越是知道这密道特殊,我作死的心就越重,更想前去一探究竟。大概鬼片中的主人公就是怀着这样不怕作大死的心态去开门的?
这密道越走越远,我觉得自己已经超出了王家的地界了。突然一个东西挡在了路中央,我燃起黑火一看,竟然是一具棺材。
就在此时,棺材的盖子竟是缓缓的划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