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思右想,觉得只有可能是那个把我拖到镜子中去的老者是凶手。但是,现在回头去根本就不可能再找见他了,更况且现在我们自己都很危险,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才是重要的。
虽然我们不知道目的地,但这一路上我总感觉有丝丝血气,我也总不经意的跟着这血气的方向去走。
南步尘似乎也发现了,他皱着眉头,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睛总在四处张望,想寻找一些蛛丝马迹。每次走到十字口的时候,我们总会稍微站上一会儿,然后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同一个方向。因为这方向的血气总是比其他地方浓一些。
张叔一直默默地跟在我们身后,虽然他大概也是看到了一些头绪,但是一直都没有出口问我们。
又来到一个路口的时候,这里明显跟之前不一样了,有一个方向的血气比其他方向浓郁很多。不是隐隐约约的重一些,而是重的让我感觉很明显。我看向南步尘,南步尘也在看我,我们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点了点头,又是不约而同的往同一个方向去了。
这么重的血气,很像林金丰。南步尘小声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现在我们状态都不好,这样去找他,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哈哈哈,真的有危险,难道你就不去找他了吗?南步尘哈哈大笑,不把这林金丰给制服了,你怎么洗刷冤屈?虽然之前他撒谎,说是你杀的他,但是地府还是有些手段的,只要能把他擒住,捉回地府去,真相肯定能够大白。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即使知道现在就算我们三个加起来也打不过林金丰,但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还是先找到林金丰为好,至于办法,总会有的。
这血气越来越浓重了,一路上虽然没有什么岔道,但是随着我们越来越走近,竟是看到了丝丝红色的雾气。这血气竟然能够化形,看来你已经是浓郁到难以消除的地步了。
最终,我们被这血气引到了一处荒郊的墓地。这墓地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来了,墓碑倒在地上,碑上的字都模糊了,歪歪斜斜一片石碑,连一束花,一炷香都不存在。
我们挨个看去,这墓碑显然不是近几年的,而一股股浓郁的血气正是从这墓碑下面传过来的。难道说我们猜测错了?这血气是墓中的亡灵的而不是林金丰的?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南步尘却是一言不合就动粗,抬起脚来对着这墓碑就是一脚踹了下去。我吃了一惊,刚想出手阻止,却见到墓碑塌陷了下去,露出一条窄的通道来,原来在这墓碑底下还有一个暗道,只是不知道这暗道是通向什么地方的?
我们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血气走进了暗道。在这暗道之中,血气也是越来越浓郁了,我感到自己仿佛社会到了镜中世界的那条通道中。真是想不通,这个林金丰怎么就这么喜欢藏在地下?难道是老鼠转世的不成?
这一路走下去,暗道中很黑,看不见前面的路,我心里也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只听咣当一声,我好像踢到了什么,俯身探去,竟是摸到了一根人骨,惊得我手一抖赶紧扔掉。
有时候走的快了,脚一碰便碰碎了一整具骨架。白骨叮叮咚咚掉了一地,起初我还害怕,但是走着走着胆子也变壮了。重要的是,越往前面走,血气就更加浓郁了。这几乎已经变成液态的血气可比这一地的枯骨要可怕的多。
南步尘,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想要抓到林金丰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既然今天这样都能碰到她,那说明我们之间有缘分,既然有缘分,那么我们以后还能再见到的,等下次再遇到的时候我们再来抓他吧。我抢词夺理,想要找个借口离开。
被我这么一说,南步尘竟然也露出来一些胆怯。他停下脚步来,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看到南步尘都已经停了下来,我心里面就更加没有底了,这一踌躇这下就想退出去。
嘚!突然之间,张叔大喝一声,莫要迷了心窍,这都是黑雾在作祟。
被张叔这么一嗓子吼出,我瞬间清醒,恐惧散去,一阵心悸。
此地和当初在镜中世界的通道大同小异,那时竟没有害怕,现在却怕成这样,这其中定有猫腻。
这断魂雾毕竟也是几千年的历史了。又是英烈的魂魄组成的,威压自然强大。想必是今日已经开始吞噬林金丰了,所以才有这般气场。看来我们要抓紧时间了,否则,等我们赶到的时候林金丰恐怕就已经消失了。
被南步尘这么一提醒,我也开始着急了起来。这林金丰本来就是罪当如此,可是现在如果因为他死了还要连累到我的清白那可就亏大了,还是赶紧趁着这断魂雾没有把他完全吸收去把他带到地府去。
我们一众人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心中郎朗,毫不是畏惧,走到尽头的时候发现这暗道通往一所殿堂。这个殿堂不大,却是方方正正,端庄的很。四个角落镶嵌着四颗夜明珠,这样的殿堂中莹白氤氲,不似人间。
这殿堂的正中央放着一口棺材,棺材不大,此刻却是通体通红,仿佛被血液浸泡过了一般。有了之前的经验,我知道这是灵魂的血气。而在棺材的后面,排列者数个架子,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
也不知道这墓里葬着的是谁,虽不甚气派,却是隐隐之中,让人很有压力,好像走进这殿堂,便是走进了佛堂,忍不住的想要跪拜,忍不住的想要折服,看来这个墓的主人身前,也不是一个普通人。
而那黑雾此刻正盘桓在棺材之上。林金丰的灵魂在黑雾中翻滚,此刻除了一张脸已经见不到身体的其他部位了。林金丰的脸皱成一团,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好像正在竭尽全力的抵抗着什么,他的脸上一片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