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山吹白雪捂着头部,眉头紧锁着,她双手不断的撕扯着她的头发,五指关节青筋暴起,因为她的这一阵躁动,周围又是下起片片雪花。
被束缚在雪人模子里的我,都感觉到那温度又是下降了几分。
刺骨的寒气,直接渗入我的皮肤,那一刹那,自己的血液仿佛都要凝固了一般。而我却无法挣扎分毫。
我只能是默默忍受着寒流席卷全身,看着山吹白雪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发疯,嘴里爆出一堆日语,由于速度太快,没有听懂她到底在说什么。
由于山吹白雪的躁动,让我的头部些许雪层脱落了下来。
终于可以扭动下脖子了,这周围已经变成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山吹白雪依旧在地上打滚,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我忍不住问了她一句,因为万一她突然死了,这东西没人给我解开,我岂不是要活活冻死了。
雪层厚度,不断的下降,几乎已经可以看清外头的栏杆了。
之后便看到几辆汽车的模子,只不过上面都覆盖着一层白色。
雪层又下降了几分,躺在地上的那些人影,还有几个站立的警察,也都是如一个雪人一般。
山吹白雪!
满腔愤怒,自内心深处蔓延出来,喉间发出一声爆喝,只是这一声喝斥,对山吹白雪来说,没有丝毫作用。不过愤怒,让我身上的寒意那一个刹那间消失殆尽了。
那之后,我顺势动了下身子,结果发现自己好像能够撼动自己雪层,刚刚感觉到雪的一些松动。
随后更加拼命地抖动着这个躯壳。
山吹白雪猛然间站起来,然后阴深深的笑容挂在脸上,头发散乱,那张脸上有被利物,划破的痕迹,带着一条明显的血丝。
她手呈利爪状,在雪地里一个滑行,利爪瞬时,直接刺进我的胸膛。
噗呲!白雪被滚烫的血液染红,还覆着一层热气。我拼尽全力,抓住她,可是她却面色惨淡地看着我。
剧痛从胸口处蔓延至全身,血流不止。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而后体内的血液受到了这一股寒流后,甚至都开始凝固了,我感觉自己身上的条条血管,随时都有爆裂开来的危险。
她放肆地笑着,而我的手臂,也渐渐脱力,松开了她的衣领,
没有再打她的力气,载在雪地里,内心几乎充斥着绝望。
远处众多悬浮在空中的黑框汽车,凑着阴间的乐曲,向我这里飘来。
当我看见一个个人被鬼差套上那铁锁链时,无数的良心谴责自脑海中响起,让我忍不住全身抽搐,头脑也快要爆裂一般。
我这是要死了吗?拿着铁链的鬼差,在远处看着我,不敢上前。只是在跟他的同事交谈着,我到底是死还是没死。
方恒,你活着一直在害人,倒不如死了算了!
小鬼差斜了我一眼后说道。
不,我没有害人,我一直都在救人!罪魁祸首明明是我妻咲咲!
我全身都在抽搐,各种杂念不断地充斥着我的大脑。
山吹白雪一下一下地击打着我,我被她按在了地上,尽管身上有疼痛传来,却没有丝毫还手的力气。
血液侵染了大片雪地,山吹白雪手中的冰剑再次插进我的胸口,我我已经没有力气阻挡了,而她似乎感觉这还不够,一连捅了我好几下,发疯般的眼神,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可怕。
双眼甚至都淌出血迹,脸上的冰层也脱落了一半,那一张嘴巴裂开,从嘴里依旧是粘稠的红色液体,和唾液滴落在我身上,恶心地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山吹白雪不知道捅了我多少刀,我整个人就像是没意识了一样。感觉自己的魂魄就快要从体内脱离,就在我即将闭眼告别这个世界时。
背后一道非常厉害的强劲的风,猛然袭来,将地面的雪层直接掀翻,卷起了一道又一道白茫茫的雪雾,那之后山吹白雪如遭重击,整个躯体都变形,随后,身上的衣服爆炸地四分五裂,光滑的躯体,被血迹沾染全身,那血肉更是从身上片片脱落,炸裂开来。
一口鲜血,猛然地从她口中吐出,这还没完,她整个人如一个风筝一样,被吹向了未知的天际。
隐约间看到那个面瘫的质检员走到了我的面前,她刚转头看我的时候,我便已经体力不支晕了过去,不知道她脸上是何种表情。
自己的脑海里,有一个意识告诉我,让我千万不能死,一定要活下去。当我再度醒来时,众多鬼魂,已然被鬼差拷上沉重的镣铐,并且押入了专用的黑车。
出租车司机面色狰狞,然后缓缓向我走来。我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分毫。生怕他会队对我不利。
几个警察嚷嚷着,说他们还有很多事情未完成,但是鬼差很无情地将他们全部押了进去。反正后面那些叫骂声不断,说我是一个扫把星之类的,他们都因我而死。
什么?你的一桩夙愿,是将他送达目的地?
只是我还是奇怪,我的身体的伤被谁给治好了,起来活动了下筋骨,感觉除了身体里面有几丝凉意,没什么大碍。甚至感觉体内有着充沛的力量。
那些鬼差个个都是面色惊恐地看着我,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都抱成了一团。
我身边站着的,是那一个出租车司机。我有些不明白那些人是在怕我,还是怕这个司机。
司机此刻嘴唇发紫,额头上暴起两道青筋,他看着我,面露凶相。几个鬼差竟然也任由他放肆,不管不顾。
有个胆子大点的鬼差哆嗦了一句:方…恒,他,他送你回家!
那之后,这高速公路上的雪又来了一次大爆炸,轰的一下,出租车从底下飞出,本来躯体的透明的出租车司机,经过鬼差的一阵折腾之后,也逐渐变成一个常人那般。
他拍拍我的肩膀,然后指着前方的那辆出租车,示意我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