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印象当中,这种祭祀活动应该很热闹才对,可此时除了夜叉国王和他寥寥几个手下,就没有别人存在了,这让我很是诧异。
我被绑在了祭台上,而张叔和王美美等人还被困在地牢里没有出来。那祭台上瓜果陈列,美酒成堆,看起来奢华至极。
而在祭台最中间的地方,放着一口大缸,缸中青绿色的溶液在翻滚,好似想要挣脱出来一般,我仔细一看,那缸中哪里是什么液体?分明就是无数个夜叉的魂魄被封印在了这缸中!
夜叉王走上台来,将从我身上取出来的十碗血一碗地倒进了缸里。那绿色的魂魄不再翻滚,而是发出了凄厉的哀鸣,仿佛正在经受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一般。
既然已经死到临头了,你至少得给我一个交代,让我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虽然并不觉得自己还有逃生的希望,可多知道一点好一点,我还是想从这个夜叉王的嘴里套出一些话来。
哈哈哈!我堂堂夜叉王,怎么能是人类的混血遗孤?这该死的人类血液在我的体内不知流淌了多少年,现在我终于有办法把它给清除出去了。为了做到这一点,我也是费尽的心血。一个堂堂国王竟然对一个人类卑躬屈膝招待这么长时间,可真是委屈我了。
难道说要把人间的使者送到海的对岸去夜叉国才能获得自由这个传说也是假的吗?
我才不管什么传说!我只要变成纯血的夜叉!
这句话刚一说完,那夜叉王就跳进了缸里。顿时一阵呲呲呲的声音传来,那夜叉王的脸上一片痛苦。
这该死的人类血液,即使到现在还在折磨我。该死!该死!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夜叉王的脸色也渐渐好转了起来,他浑身的血红也渐渐变成了黑色,就是普通夜叉的模样。
九为最,十为满,周一你身上剩下的所有血液当这个‘十’吧!这话刚一说完,我就感到身上的血液仿佛不是我自己的一般,顺着那天所竟然流向了那缸里。
我一阵惊恐,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且不说这夜叉王能不能成功,就算他失败了,我也会流血致死的!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绝望越来越浓厚,可此时,那贪婪的夜叉王突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嘶号:啊!你的血液里怎么会有龙血!你到底是什么人?快住手,我不要你的血液了!快把你的血液给收回去!
可这件事情哪里是我所能够控制的?要是我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血液,不要流出来,恐怕这夜叉王也根本就不能收集到九碗血。
那夜叉王在缸中奋力挣扎,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我的血液仿佛是胶水一般附着在他的身体上,灼烧的他的皮肤,他的血肉,任凭他怎么呼喊,也没有丝毫退步。
这夜叉王竟然就这样在我的眼前变成了一具干尸,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夜叉干尸。
那站在一旁的侍卫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无动于衷,仿佛根本就看不到一般。这烈日高悬,我如此虚弱的被绑在祭台上,虽然已经躲过了夜叉王的毒害,可到底要怎么办才能脱身?
太阳照耀的我意识迷糊,就在此时,一声鸣叫惊的我一个激灵,抬头望去,远远飞来的,那不是土龙还能是什么?
这土龙也是受伤不轻,此刻飞行的跌跌撞撞,很是艰难,和我初次见到它的时候那副雄壮的模样大不相同。
土龙降落在这祭台上,只一抓就把铁链给抓断了。失去了支撑,我瞬间就倒在了地上。土龙不停的在我身上蹭着,对我有着说不出的亲昵。我这才想起,那天,这只龙不肯让我们从它的后背上下来,莫非是想要救我们?
此时我无比的后悔,明明已经看到了这土龙悲伤的眼神,当时怎么就不提高警惕,多加小心呢。
这土龙身形庞大笨重的很,只一抓子拍了下去,站在旁边的侍卫就都化为了灰烬,这样我看得胆战心惊,刚才这龙救我的时候,要是稍微偏颇了一点点,恐怕我也会像这些侍卫一样瞬间变成土渣吧。
有了这巨龙保护,我折回地牢去救张叔和王美美的这一路可以说是畅通无阻,如入无人之境。这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感觉让我痴迷,也不由得跟着土龙的进攻奠出了青龙苍月剑来,虽然没有什么气力,可还能装装样子。
间我竟然还活着回到了地牢,张叔也是惊讶不已。
方恒你小子竟然还活着!张叔大喜喊道。一旁坐在地上正在哭泣的王美美听到张叔的这句话,立马就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我拍了拍胸脯道:我方恒哪能这么轻易就死了,这夜叉国不好玩,我们快点走吧!可谁知我这一巴掌下手太重,竟是把自己给拍的咳出了血来,场面顿时变得很是尴尬。
你还是快把我们这个牢笼劈开吧。王美美善解人意的对我做作的举动不加理会。直接命令我动手救人。
我大手一挥,那巨龙就扑上前去,对着那栏杆就是一爪子,那在我们眼中坚实无匹的牢笼顿时就碎了,张叔和王美美一脸惊喜的走了出来。
我走了进去,把依旧昏迷不醒的秦月抱了出来,此时王美美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可奇怪的是,我闯入地牢都这么长时间了,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夜叉来攻打我们,照理说国王要祭祀应当是整个国家的大事,闯地牢也应当惊动这个皇宫,但是,除了一直跟着夜叉王的呆板的夜叉和守护地牢的夜叉之外,根本就没有见到别的阻力。
先别想这么多了,我们先出去再说。王美美提议道。
我点了点头,刚要走,突然大地一阵震颤,我脚下一个不稳就跌坐到了地上。这大地竟是变得倾斜起来,露出了一个深深的沟壑,秦月在我手中一滑,竟是顺着这坡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