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挥,将一些落叶和杂草尘埃吹开,秋月落和Rider坐到了曾经的位置。韦伯想要跟上来却被Saber拉住了,这次的酒宴不同于上次,这次属于这两个男人的。朝着韦伯示意了一下,两人就如同旁观者一样退后了十多米,将舞台让给了那两个男人。
两人仿佛多年的好友一般,互相帮对方倒酒,轻轻地对碰了一下便一饮而尽,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话,但却十分有默契的配合着对方的动作。旁边的酒瓶越来越多,但两人却还是保持着先前的样子,帮对方斟酒,然后对碰,一饮而尽。
“要回家了呢,喝得太多她们会生气的。”
“真没用呢!我是单身汉我不用怕。哈哈”
“这次可不会再留手了。“
“正合我意。”
“哈哈,再来。”
倒完最后一瓶酒,两人对碰了一下,一口喝下,没有再说话,各自转身离去,走的是那般的坚定和决绝。
韦伯连忙跟上Rider,而Saber也过来扶住了秋月落,“Rider是个好对手。”“Saver是条汉子。”
秋月落终究还是醉了,他的体质虽然异于常人但也还是个人类,而且这次他不想用能量将酒力逼出来,要知道他以前一般不喝酒的,如今突然喝了十多瓶酒又不采取任何措施,不醉才假。
他醉了,可是忙坏了家中的人,帮他擦身子,换衣服,还要打扫他留下的污渍还有准备什么醒酒汤之类的,反正折腾了一晚,他是睡着了,其他人也是全累得趴下了。
“啊”宿醉的感觉还是第一次,秋月落抱着晕沉疼痛的头不停地拍打着,“Rider该不会就想着这么把我干掉吧。”微微吐槽了一下,秋月落也是急忙从神大人那里兑换了万能醒酒丸过来,才停止了这令人难受的酒后感觉。
“早上好。”走了出来,其他人都已经坐在饭桌上准备开饭了,不过为什么她们看上去比我还累,秋月落看着疲惫的众女也是疑惑着。
“已经中午了哦。”“没关系,太阳还完全不像下山呢!”“抱起了小樱,将他放在自己的腿上,秋月落也是一边拿起一块鸡肉卷喂她一边朝着众人说道:“昨晚辛苦你们了,一不注意就失态了呢。”虽然记不清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众女明显一脸倦怠的样子,秋月落也是知道她们为了照顾自己也是废了很大的功夫。
“月落喝醉酒的样子逊死了,而且全身臭熏熏的,以后你再喝醉酒就把你赶出去。”凛抱着双手威风凛凛地朝着秋月落威胁道,秋月落也是配合地不断喊着“是是,大小姐说的对。”
而在另一边,韦伯暂时居居的房子里面,Rider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吃着简单的午饭,该说是笨蛋容易恢复呢,还是说他身经百战这点宿醉简直小意思,多次强化身体的秋月落也是靠着药物才能恢复,他却是仿佛一点事都没发生于一样还是同以前一样生龙活虎。
......
感受到秋月落的气息,Rider也是从和韦伯之间的谈笑中恢复了过来,“嘿,小子,以后可不要再这么懦弱了。”仿佛即将上战场的将军对于家人的嘱托一般,Rider拍了拍韦伯的稚嫩的肩膀如此说道。
“出来吧,我的战友。”随着一声呼喊,一头长着角比起一般的马更加雄壮和神气的骏马从撕裂的虚空之中闪现出来。
”来吧,小子,虽然没有坐在驾驶台上那么安稳,不过将就一下吧,上来吧。”骑在爱马上的Rider把身体向后挪了挪,空出韦伯的位置。然而,韦伯却苦笑着摇了摇头。举世无双的骏马的背,只有英雄有资格骑,绝不是平凡小辈能待的地方。
韦伯·维尔维特曾认为自己足以成为胜利者,并为此沾沾自喜。可是现在不同了。经过这几周的时间,在亲眼看到真正的英雄之后,在明白了自己的无能与渺小的现在。丧家之犬也有自己的心意。至少,自己能做到的,是注视着那自己无法企及的高贵的背影。
“我的Servant,我韦伯·维尔维特以令咒发出号令。”少年举起紧握的右手,展示出仍然未使用的令咒。这正是束缚着眼前这位英雄的枷锁,是阻挡在他的霸王之路上的最大障碍。
“Rider,你一定要取得最后的胜利。”这并不是强制,只是理所当然的判断。所以,韦伯发出号令。他心情轻松地看着令咒的第一道发挥魔力之后消失。
“再次以令咒发出号令Rider,你一定要夺取圣杯。”第二道令咒也消失了,他为这种闪光感到一丝痛心。现在住手还来得及,这种毫无意义的迷茫掠过他的内心这是傻瓜般不值得一提的犹豫。
“最后,我以令咒发出号令。”韦伯坚定地举起画有最后一道令咒的手,看着骑在马背上的王。至少,现在这一瞬间,自己能够毫无怯色地与他对视。这是身为Master最后的,也是仅有的荣耀。“Rider,你一定要夺取全世界。不允许失败。”
迅速解放的三枚令咒发散出潜藏的魔力。卷起旋风之后消失了。身为魔术师的韦伯,恐怕此生再无机会行使如此巨大的魔力了。可是,即使这样,他依然从心底感到这是有生以来最痛快的行为。没有任何后悔。作为失去一切的报偿,这已经足够了。
韦伯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刻在手上的契约之证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一来,我就不再是你的Master了。”韦伯低着头,看着脚下说道。他并不想知道现在Rider以什么表情看着他。也许是对韦伯放弃战争这种怯懦行为感到惊讶,也许是为自己从无能的Master手中解放出来而露出安心的笑容,无论是哪一种,韦伯都不想看到。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Rider把两人邂逅的经过忘掉。
“去吧。无论去哪里都行,你已经.....唔”平静的回答声响了起来。接下来,就该听到在大地上飞驰而去的马蹄声了韦伯正这样想着,却被领口拎了起来,下一个瞬间,他做到了布塞法鲁斯的背上。
“我当然会立刻赶去不过,既然发出了烦人的号令,你也下定决心了吧?来见证号令实现的时刻吧。”
“你,你,你白痴啊!我说,喂!”自己的意志如此轻易地被改变,韦伯尴尬地大叫起来。骏马以鼻子发出粗犷的嘶鸣,仿佛在嘲笑他的慌张一般。区区一匹马,嘲笑人的方式却和骑手一样,想到这,韦伯在一种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愤怒驱使下,大叫起来。“我已经没有令咒了!不当Master了!为什么还要带我一起去?我......”
“不管你是不是Master,你是我的朋友,这点不会改变。”韦伯知道,这句伴随着和往常一样的笑容说出的话语,是说给自己听的,这一瞬间,他心中最强硬的部分瓦解了尽管拼命保护着,破坏却仅仅需要一瞬间。
夺眶而出的泪水如泉水般溢涌不绝,从鼻子流下的时候,与鼻涕混在一起,让他感到难以呼吸,发出声音更是困难的事,即使这样,他依然哽咽着问道。“我......我这样的人真真的可以在你身边”
“与我共赴战场那么多次,现在还说这种话干什么。你这笨蛋。”征服王如同听酒宴上的笑话一般取笑着少年的眼泪,拍了拍他那瘦弱的肩膀。“你不是与我共同面对敌人的男子汉吗?那么,你就是朋友。挺起胸膛和我比肩而立吧。”
“......”韦伯忘了自嘲。忘了今天以前的屈辱、对明日的胆怯以及面对死亡那一瞬间的恐惧。“战斗胜利”这一无可动摇的信念,在他的心中扎下了根。
不会失败,没有屈辱,他现在与王在一起,只要相信并奔驰与霸王之路上,无论多么不可靠的双脚,都将踏上世界的尽头他如此坚信着。
“那么,该对第一道令咒做出回答了,睁大眼睛好好瞧着吧,小子。”“啊,我一定会用这双眼睛看着的!”传说中的骏马发出必胜的嘶鸣,开始疾驰,带着心连在一起的王与魔术师,奔向决战的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