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你打电话啊?”
他往那废墟那边指了指,“电话在那儿。”对啊,我这脑子也是,屋子全是水了,电话肯定也不能再用。
他经常要玩一下手机的,让他过去新教学楼这不就好了吗?现在这样子还玩个屁。
学我吧,什么也不玩,多好。
“走。”他突然拉着我。
“去那儿?”
他往他屋子那边走,让我在一边等他。
看着他是想找东西,“浩然,小心一点。”
没多久,他出来。
“去圩市买新手机。” 他进去找车钥匙。
“雨刚停没有多久,去什么圩市?你玩少一天手机不行吗?”这雨下得那么大,山路上的水估计很多都要没有退下去,开车一点也不安全,再加上我们刚刚经受了屋子倒塌事情,运气这么差,我不想出去。
“你不给我玩,我不玩手机玩什么?”他贴边我耳朵说。
我往四周扫了一眼,没人。
“浩然……”我用责怪的目光看着他,“又不是我不给你玩。”
说出这句话时我就马上后悔了。
这不加强了他对蛇货的恨吗?
而且我无形中也给了他一个希望。
我这猪脑子,总是说出来之后才会想到自己说错话。
“行,有你这话就得,我以后不玩手机,玩你。”
……
我欲哭无泪了吧?
“不过,我没有手机,怎么找人来帮弄这破屋子?”
也是。
我是搬不动那些砖头,我不想他那么辛苦,“办公室不是有座机吗?”
“有又怎么样,我怎么记得到别人的电话号码。”
也是。
“很多东西淋湿了也不能用,我就要我的行李箱。”箱里面有衣服,证件都要在里面。
他看了看倒塌的废墟,“我去看看先帮你把行李箱拿出来吧。”
他开始趴砖头。
“浩然,算了。”我看到他手趴得流血,心疼。
等晚上蛇货来,我还是让他帮我拿下吧,他用点法术就轻易把我要的拿出来。
他看也不看我,只顾趴砖瓦。
我走过去,想帮一下他,他回头对着我低吼,“站一边去,这儿不安全。”
不安全他还趴?“浩然,别趴了,等明天老校长来,让他给个电话打一下就好。”
“那明天你穿什么衣服上课?”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体,才记得身上的衣服是白一飞的。
他自然不想我穿白一飞的衣服。
幸好是天气冷,穿件大的外套,并没觉得很难看。
他趴了好久,才帮我趴出行李箱,还帮我趴出了一些衣服,前两天我本来就说先拿下点衣服什么过去新楼那边去的,可是他就是不给我拿,说又不过去那边住,拿过去干嘛,还一直说我是不是恨不得快点过去那边住,好天天对着白一飞。
我跟白一飞什么也没有,他也醋。
好脏,趴出来的东西全是泥水,估计行李箱也进了不少水,箱那么多钱本来也就很沉,现在我想提也提不动。
他帮我搬到了我的那套房子里,我自己收拾,他说他去那那边趴几套衣服出来。
他走了之后,白一飞便是过来找我,我正好在拿下那些钱出来,他一来,吓得我连忙把行李箱盖了起来,“白老师。”
“小路,要帮忙吗?”
“不用,谢谢了,我先清洗一下衣服去晒,要不明天没有衣服穿。”
他眯着眸目对着我笑了笑,“那你得快点,晚点没太阳晒不干了。”
午时还没有到, 会那么快没有太阳?
这天也奇怪,下了那么大的雨,说晴就晴了下来。
他见我说不用他帮忙,转身离开。
“白一飞,你来这儿干嘛?”这个顾浩然还真的有点神经质,总喜欢直接呼别人的名字。
都住一起,过来走走也很正常,他怎么可以用这样的语气跟人家说话?
“浩然,白老师好心过来问一下我要不要帮助的。”我出去把他拉回了屋子里,然后对着白老师笑了笑,“白老师,不好意思。”
我说完就把门关了起来。
“浩然,你这样很容易得罪人。”
“得罪他又怎么样了?”他……
简直是不可思议。
这样拉结会越拉越紧。
我一边清理东西一边跟他说着一些做人的道理。
他听没听,就抱着全是泥水的衣服进去洗澡间,因为太脏,不能用洗衣机。
我们一直折腾到十二点多,才把要洗的全部洗好,阳台都挂得满满的,我怕太密麻了不干,便让他抱一些过去白一飞机那边去晒一下。
他便是咯噔咯噔的抱出去。
这么大气不会不抱啊?
我跟着他出去。
我去,他抱上楼顶。
也好,这样更加快干。
“小路,都要弄好了吗?”
“已经全洗好了,谢谢关心。”
“我也正好做好饭,一起吃吧。”他带有多少食物来啊?
“谢谢白老师,这儿买个吃的东西也不方便,老吃你的真的不好意思。”
“没事啊,我天天早上去去跑步,然后跟村民买些菜,在这儿也只能随便吃着。”他刚来没多久就就跟当地村民混得那么熟。
那像我,来了这么久,村民们还用那些目光看我。
浩然晒衣服下来,一看到我跟白一飞聊天就不开心了,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从脸色就可以看出来。
我们就站在走廊上说话。
他走近我们之后,白一飞便是笑着请我们回去吃饭。
估计他愿意去吃白一飞做的饭也全是为了我,因为他每次都吃得特别的少。
每次他都不怎么说话,脸拉得老长的,别人给他做饭还要求他吃一般,那是白一飞脾气好,要不然人家早就不鸟他了。
吃好之后,我说我先回去休息一下。浩然也跟着过来,“浩然,你也休息一下啊,早上趴砖瓦趴了那么久,也累了。”
别说累,我看到他的手全是伤痕,刚刚洗衣服时我说我洗就好,免得那些伤口湿多水不好,他偏偏不,一定要自己洗。
“我现在就是回去休息啊。”
好吧,听他这么说,他是一定要过来跟我住一套了。
白一飞走了过来,“顾老师,你是在小路那边住吗?”
“对啊?难道我还会跟你住一起吗?”
浩然他……
白一飞微微一笑,“顾老师你真幽默,你直接说你是直的不就好了嘛。”
好吧,他这给自己下的台,也挻好。
回到我的套房里,瞪着他,“幸好人家白一飞不跟你计较,你学一下人家的心胸好不好?”
他一听我这么说便是拉着了我,“你是不是又对白一飞心动了?”
什么叫做又?
说得我那么水性杨花。
“浩然,你再这么说我,我可要生气了。”对于白一飞,我连看也没有多看过他一眼,而他也是,平时除了关心问一下我,别的闲话一个字他也没有多说。
“走,你说过陪我玩的。”他把我拉进了房子。
“浩然,我好困,想休息。”昨晚睡了多久我已经忘记了,总之就是觉得好像没睡多久就天亮了。
他把我拥到床上,“一起睡。”
不好。
我挣脱他,“浩然,不要再闹了。”前前后后的闹那么多次。
突然想起在他房子里那狰狞的一幕,不管我是眼花也好,他疯了也罢,总之就是很吓人,看着他就像一个魔鬼一样对着我伸出尖尖带血的手指,想摁死我的样子。
所以我才会被吓晕。
如果一次又一次睡不成我,正常的人都要会了疯,他也不会例外。
他说,他没闹,只想好好陪我们睡睡。
他把睡睡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傻瓜也听得出来,他这个睡睡的含义是什么。
感觉对不起他。
可是如果我给他睡了,又对不起蛇货。
但是我们每次都那样了,其实跟睡不睡已经没有区别。
他像哄孩子一般,一直喊着我乖,快睡,我不会闹的。
他的哄诱,就像一支催眠曲,让我昏昏欲睡。
“浩然,你干嘛?”清醒之后才发现,我下身的人不是蛇货而是顾洗然。
顾洗然说过的,不会在我不清醒的时候要我。
我见过的男人不多,但是,我估计他是天下最傻瓜的男人。
我急坐起来,然后把他推开,“你快点出去那边房子休息去。”
见我醒来,让他走,他肯定不干。
“小漫……”
“浩然……蛇妖不会让你睡我的,你快放开我。”我怕蛇货伤害他。
他一听我说蛇妖,便是突然放开我,“你是不是心里只有他?”
放开我就说好,先把他的情绪压一下再说。
“浩然,你先冷静一下好吗?来,我们先穿着衣服。”我把自己的衣服穿好之后,便准备帮他穿。
他一手将我推倒在床上,“别碰我……”
我用惊恐的目光盯着他,“浩然,别这样好不好,其实我心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