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明打电话骂我,他酒驾,半年不能开车,罚款一千五百元,扣十二分,爽,很爽的事情。
对于他们的做法我无法去衡量,因为我不知道,他们所做的是对还是错。
阴世的人,阴易,我完全就无法融入到另一个世界去,也许这需要时间,我觉得其它的人都融入进去了。
去流浪者酒吧,毛艳不在,我坐在角落里。
角落有一只蜘蛛,结了一张小小的网,我感觉那就是我的一个小小的网,在等待着什么,自己都不清楚。
毛艳十点多才回来。
她过来坐下。
“怎么不回家呢?”
“易灵在阴世是合法的吗?”
“马车,你做文化做傻了。”
毛艳摇头,确实是有点傻。
这些事我是弄不明白了。
回家,郑敏给我泡上茶,我觉得真的是对不起郑敏,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事,也出问题,我也总是不在家里呆着,郑敏从来没有过一句不满。
我和郑敏把所有发生的事情全说了,让她也是知道。
郑敏听完很平静。
“我爱你,你爱我,什么都不怕。”
我想哭,捂着脸,不说话,这就是大义,大气,你爱我,我爱你。
其实,我一直想过着这样稳定的生活。
晚上我和郑敏亲亲的时候,白丽敏发来短信,让我到山海楼,而且马上。
我看了半天,郑敏说。
“有事就去吧,我没事的。”
我还是去了,不是因为其它的,肯定是有事了,山海楼,我发现了,那就是一个聚点,阴世之人,阴是之人,想想那山海楼的尸别,我特么的就心毛。
死人坐在椅子上,下面的人大吃二喝的,走的时候,一人亲一下死者,这特么的,真尿性了。
白丽敏的画室,她还是在画着,那是死者的鬼语成画。
我坐在一边,白丽敏把画笔放下,泡上茶。
“马车,还好吧?”
“说实话,真的不好。”
“跟你说一件事,你和郑敏的婚姻还剩下八个月。”
我激灵一下。
我从来没想过,跟郑敏结婚,我就没打算走下一步。
“什么意思?”
“活在温柔乡里了?两年婚约不知道吗?你们到头了,我在等你。”
白丽敏的话让我慒了,我确实是没忘记这件事,但是我觉得两年之后,就是物是人非了。
“这话何讲起?”
“你问李卫去。”
我走的时候,白丽敏没说话。
出门,在街上走着,累了,坐在马路旁边。
李卫开着车竟然来了,停在我身边,差一点刮到我,这二货。
“哟,是马车,干什么呢?玩神经呢?”
我摆手,让他过来,让他坐下。
“大卫,我问你,我跟郑敏的婚姻怎么回事?”
李卫竟然沉默了。
我追问的时候,他说。
“天机,这个说了不太好吧?”
我知道,泄露天机是他们的一说。
“我想知道。”
“可以,但是以后不要再这样,你和郑敏的婚姻就有八个月了,你和白丽敏那是正婚,郑敏是欠你的,还完就离开你,这就是因果。”
我去他妈的,这不是折磨人吗?
“你也不用想得太多了,这就是因果,没办法,命你得信,我祖宗李淳风,能算出来自己什么时候死,他在那个时辰就死了。”
这个我在历史书上看到过,真的假的,那是历史,我不可能回到历史当中去。
我回家,看着郑敏,说实话,我想不出来,我和郑敏会分开。
对我来说,是可怕的。
我看过袁天罡的书,不少,算命,对这个我最初是不相信的,那是迷信,但是后来,我不得不相信,那就是一种科学。
科学解释不了的,不能归于迷信。
历史我不知道,不用去评说,就是李卫和袁冬,两个人的算命之法,觉得是可能让你吃惊的事情。
李卫可以算出来,有十分钟之内,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用的是骨推,还是什么的我不知道。
还剩下八个月了,郑敏每天沉浸在一种自己的幸福之中,如果分开了,她能承受得了吗?会不会犯病呢?
所有的担心,让我感觉到这是一种无尽的折磨,我也要疯了。
我找李卫,问他有破解的办法没有。
李卫告诉我,那就是命,他说自己早就知道自己的命,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死,他都没有办法改变,有一些是大命,是改变不了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说,八个月后,我要再跟白丽敏在一起?
这是太可怕的事情了。
人的命被看清楚了,那是可怕的。
我宁愿不知道这些乱事。
坐在店里,想着这些乱事,董晶和松明去同学家玩去了,晚了,就住在那儿了,我自己的店里,没有开灯。
门没有反锁上。
一个人推门进来,站在那儿不动,我只能看到一个人的轮廓。
我不说话,此刻对于这样突然出现的人,似乎都习惯了。
这个人的轮廓我是陌生的。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这个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我特么的就是再傻也是明白了,一下就从椅子上滚到吧台下面,然后跟狗一样的,爬到后面。
我听动静,没有动静,我以为今天晚上就是血洗阴店。
妈的,在地下趴了半个小时,才敢起来,过去看,没人,这是来吓我的?还是怎么着?
反正现在我感觉对头太多了,也不知道是谁了。
松月突然进来了,吓了我一跳。
“哥。”
松月叫我的声音就不对劲儿,要哭的感觉。
我把灯打开,把门插上了。
“出什么事了?大半夜的,你跑回来干什么?”
“哥,我感觉你要出事。”
松月抱着我哭上了。
确实是,她有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她的灵在我身上那么久,就如同那拉扎那大爷所说的,你们的灵是相通的。
“没事,没事,去后面睡吧。”
我让松月喝了一杯水,让她进到后面睡了。
我在吧台搭个铺也睡了。
我被惊醒的时候,是一只手摸着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