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被我说服了,但是告诉我,如果可以的时候,一定要通知他们。
王天玉进来了,看到郑敏,绕着郑敏转,郑敏一下就拉住了我的手。
“王天玉,你想干什么?”
“哟,护上了?长得这么水灵,胆子这么小?”
我把王天玉拉出去。
“你别乱说话,吓着她我收拾你。”
“是郑敏吧?”
王天玉肯定会知道这样的事情,她开阴店,我就奇怪了,家里那么有钱,就干这个。
王天玉瞪了我一眼,走了。
张震突然就来找我,把我叫到外面。
“马车,有一个活儿,不错,给三万。”
“那你自己干,找我干什么?”
拉私灵这个活儿赚钱是赚钱,可是有危险,说不定就会出什么事情来。
“夫妻两个,我一台车拉不了,一人三万。”
“在什么地方?”
“山里,车到山下。”
我同意了,既然干了这个阴店,开了阴灵车,就要做这些事情。
晚上,张震开着13号阴灵车,我跟着后面。
郑敏送回家了,说明天就接她,说了一个多小时她才同意,我不能带着她去做这种事情。
车进山,开了半个小时,到山脚下,下车。
两台车都闪着灯。
我没有看到家属。
“马车,我们需要上山,半个小时就到了。”
跟着上山,半个小时到地方,两具尸体就在一边放着,一男一女,看样子是自杀的,没有看到家属。
“我们背下去。”
我差点没抽死张震,你大爷的,背下去,如果知道要背尸体,你给我八百吊也特么的也不同意。
我转身就走,张震拉住了我。
“马车,都来了,三万也不少了,这也算是积了阴德了。”
“家属呢?”
“唉,就一个老太太,没办法。”
我看着张震,这也是真没办法了。
我背男尸,心里完全是崩溃的,第一次背尸体,心都是碎的。
这一路我是吓得屁屁的了,把尸体放到车上,我就坐到一边,点上烟。
张震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一样,坐在一边看着我。
我上车,张震在前面开。
进城,往东去,进小区,有二百多人站在外面,灵棚,一进去,那鞭炮就响起来,这大半夜的,也是吓人,然后就是哭声。
你大爷的,骗我说就一个老太太。
车停下,我没有下车,看着张震,把尸体抱出来,抱进灵棚。
我没动,张震走过为,把车门拉开。
“你干什么呢?我们最好不要招惹家属,这个时候他们是冲动的,失去理智的。”
我特么的能不懂吗?
张震说着,就不说了,那个死者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不敢动。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车一停,那死人的手竟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这是尸动。
尸动白丽敏也是遇到过两次,化妆的时候,死者的手就抓住了你的衣服,或者是其它的地方。
张震小声说。
“你别动。”
尸动的时候,是不能把死者的手给拿下去的,不然尸气跟着你走,轻者病,重者失魂。
张震过去,进屋,一会儿毛艳跟着出来了,我一愣,原来是跟妆来了,合作得到是不错。
毛艳过来了,张震跟家属说着什么。
毛艳拉开车门看了一眼。
“这个人喜欢你。”
我不说话,毛艳从包里拿出黑线来,系到那个人的手腕上,把手拿下去。
“小意思,把尸体抱到灵棚去。”
毛艳干这么很轻松,当年开灵车的时候,她胆子就大,似乎就不知道害怕二字是什么。
我抱着尸体下车,送到灵棚,就回车上了。
张震一会儿走过来,把一个黑包扔给我,就开着车走了。
我回店里,就睡。
早晨起来,郑敏就打电话来,哭。
我开车过去,一进门,她就抱着我不松手。
“马车,你可算来了,我们两个哄了一夜,就是哭,说害怕。”
我带着郑敏回店里。
坐在那儿把黑包打开,特么的少了五千。
我给张震打电话。
“马车,你不知道规矩吗?这是我的中介费。”
你爷爷的,一步一个大坑。
我带着郑敏去买衣服,逛到下午才回来。
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
在新买的衣服里,有一封信,黑色的,封着,郑敏给了我。
我说没事。
其实,我的心都跳起来了,我知道那信是什么信,我在白丽敏的桌子上看到过,问过。
郑敏晚上睡了后,我把信打开了。
这信是阴信,就是阴世来的信,会用这种方式转到我手里来。
阴信上会告诉你是什么事情,你要去办,就是当阴差,当然,你会得到好处,这样的事情有的时候会很麻烦。
我看着信,不懂,阴字,爷爷的,两个世界的文字还不一样。
我把信照下来,发给毛艳。
毛艳过了一会儿打电话来。
“翁家山,四十八号,你找一个叫翁公的人,到他那儿去拿一件东西,送到北墓二十八号去,只能是你送,选你当阴差了,这是一个好活,没什么事,还赚钱。”
“给我冥币呀?”
“别废话,到时候你就收到钱了。”
第二天,我跟郑敏说,出去就回来,让周强陪她。
郑敏也知道,总是跟着我也不是个事儿。
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害怕。
“如果你害怕了,就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郑敏是出现了问题,过几天我要带着她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去翁家山,四十八号,平房,木门,敲门,一个人出来,是老头。
我一下就愣在那儿了,没想到,一时间的不知道怎么说了。
“我,我……等下,我打个电话。”
老头奇怪的看着我。
我给毛艳打电话。
“你特么的告诉我怎么说呀?”
“你说来取你儿子的东西,他就知道了,因为他儿子一直给他梦做。”
我这么说,老头一愣,让我进去,坐下,他给倒上水。
“我也是奇怪,总是梦到,有一个人会来取一件东西,给我那死去的儿子送去。”
“我就是。”
老头的眼神告诉我,他有点发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