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丽敏再进来,犹如水里出来的芙蓉一样,亮眼你的破眼睛。
我吞了一个唾沫。
白丽敏捂着嘴笑了一下。
门开了。
“马车先生,天晚了,您是不是要回家休息了?”
“我一般都是后半夜睡。”
白丽敏“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我也觉得自己说了最臭的一句话。
“人长得不怎么样,还傻。”
白丽敏的母亲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了。
“我家从父亲死后,就没有进来过男人。”
“你没对象?”
“没有,第一次带一个男人回家,还是二婚的,还有一个鬼孩子。”
白丽敏笑得不行了。
“好了,今天回去吧,表现不及格,争取下回及格。”
那天离开白家,我屁颠的买了一箱啤酒回家喝。
虽然不及格,但是还有下一次补考,我不会再这么脑残了。
喝到半夜,写到半夜,5号灵车又出现了,爷爷的,这又来拉什么了?我全然不知道,这次不行。
酒壮胆子,这不是假话。
我下楼就拦在5号阴灵车前,看着里面,什么都看不到,没有人。
后面车箱是封闭的。
今天我就是不让你走,灵车不断的在闪着光。
它不动,我站在这儿也不是个事,拉开车门,没有人,我上车了,想检查一下,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车门自己关上了,车就动了,我想打开门,竟然打不开了,不管怎么弄,车就上路了。
我大喊大叫,没有,一点用也没有,咱上的车,行人,似乎就没有看到这阴灵车一样,是呀,他们是看不到的。
5号阴灵车奔着北山墓地去了。
北山四个骨楼,占北山墓地四角,墓地中间是通灵路,就是走车的路,5号阴灵车在中间的位置停下了,车门开了,我跳下车,阴灵车就开走了,墓地死静。
把我扔在这儿,拉到这儿来是什么意思呢?
阴风四起,我撒腿就跑,不知道摔了多少个闪,手破了,膝盖也破了,回家,天快亮了,半夜惊魂,吓得尿都出来了。
喝了一杯水,让情绪稳定下来,就躺下了,竟然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不动想,没有去文联,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那1966年的那封信来。
当时在白丽敏家,一切都给干乱套了,就忘记了这件事。
我给白丽敏打电话,她说今天的化妆已经结束了。
她说去山海楼,还是那个房间。
我不喜欢去,但是白丽敏说去,我竟然没有反对。
山海楼这个名字,总是让我想起山海经中的那些诡异的记载来。
依然是那个房间,那张流着血流小孩子,跪在坟前的画,永远让我不安。
坐下,白丽敏上来就问我1966年的那封信,我犹豫了一下。
“没带,一会儿回家取。”
她笑了一下,把手伸出来,我不得不拿出来,小心计没得逞,白丽敏是太聪明。
她打开信,拿出那张黑色的信纸。
“阴间来信,这信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看懂,我先收着,联系上那个人,让他看看怎么回事。”
阴间来信?我特么的阴间,阴间……
我手冰凉。
我总是不时的抬头看那张流着血泪的画儿。
“这画是真实的一件事,一场车祸夺走了这个小孩子的父母,他就在坟上哭,我一直在助养这个孩子,现在在福利院。”
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那天,我们去看了那个孩子,一个帅气的小男孩子,不过眼睛是忧郁,尽管看到了白丽敏是笑着的,扑到她的怀里,管她叫妈妈。
那天离开福利院,白丽敏去我那儿。
我问她那日记上写的是什么体?
她先问我怎么样?
“旷世之美。”
“我也是觉得这样,但是这并不是我所写的,我只是一个传递者,这是鬼语,死去的人,说出来的东西。”
我激灵一下。
“我化妆的时候,会有死者可以说鬼语,或者是本身的一种东西,三天之内是可以说出来的,我就记录下来的。”
“你能听懂?”
“最初也听不懂,后来,总是听,就能听懂了,而且不是任何人都能听懂的。”
原来是这样,没有想到,这样诡异的事情也在发生着。
我说了被5号灵车拉到北山墓地去的事情。
“看来你要和马毛还得有一段阴缘。”
这马毛,我欠你的还不够多吗?
我摇头,不想再提这件事。
我搂住白丽敏的腰,就那一刻,完全的就让我碎了,就没有见过那么软的腰,一搂,跟水一样,我的胳膊也水化了,然后就是整个人。
白丽敏推了我一下。
“好了,怎么也得考及格了,你不用下去,在楼上看我上车就好了。”
我在楼下,看着白丽敏上车走了。
我看着那本日记,鬼语,鬼文,太精美了,直接就可以把你的灵魂干稀碎的那种文。
我一直写小说,但是一直没有成功,小说不温不火的,有点小名声,也跟小雨点一样。
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如果把这些东西拿出去发表,那会怎么样?肯定就是不用说了。
但是,这并不是我的东西,这是盗窃,这是强盗,不行,绝对不行。
5号阴灵车又来了,爷爷的,这倒底要干什么呀?接我去什么地方呀?白丽敏只是说,我跟马毛还有一段阴缘没了。
既然是这样,我就去。
再次上车,又把我拉到了那个地方,北山墓地,几千个墓,四个骨楼,阴气四起。
我在那个位置找起来,一个墓一个墓的看着,上面的照片,有名字,没有我认识的,再找,东55行,96例,111号,毛艳。
我去你大爷的,是毛艳,是她和马毛的照片,没有这么玩的。
怎么会这样?我毛愣起来。
毛艳这是要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