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那拉扎那大爷。
“小子,没有想到吧,我把棺画买下来了,速度够快吧?”
“那大爷,你是巫师,怎么什么都玩?”
“谁不喜欢钱呢?”
“不说这些,俗,说说你的巫龙木吧?”
那拉扎那大爷有点不好意思了,那损色样,让我看着想吐死他。
“这事是我骗了你,但是我欠你一个人情,要不是这样,那棺画我买下来了,送给你了,画展结束你就可以去拿。”
“我在那邪性的东西干什么?”
“你不也是在做阴交易吗?你别当婊子还想立牌坊,那棺画二十万呢?”
我没有想到,会值这么多钱,我太意外了。
“我不需要,你欠着我的人情。”
我不想让那拉扎这么痛快的就把人情给还了,我不扒他一层皮,都觉得太冤枉了。
“这个人情我得还,现在就还,这样,我们现在就走,去一个地方,我觉得你会喜欢的。”
我到要是看看那拉扎玩什么花样。
出来的时候,碰到了和煜,他显然不想看到我,想躲,被那拉扎给叫住了,他走过去,拍了拍和煜的脸蛋子,那是耍他,但是和煜竟然没有敢还手,只是挺着,然后指了指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那拉扎出去,我跟着出去,看来这和煜是怕那拉扎的,或者说有什么事情让那拉扎知道了。
我没多嘴,多嘴是驴,多嘴是祸,知道的越少是越好。
那拉扎上车,让我开车,往南坑去。
半个小时后,到了南坑,这叫南坑,因为这个原来产煤,挖了一个大坑,但是不是主坑,这个坑挖得也不算深,二十多米深,但是大,三四公里,废弃后,就成了一个商业小区,很火的一个地方,三教九流,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卖的,你能想到的,在这儿,找不到那都是稀奇的事情。
那拉扎不时的跟人打招呼,看来他是这儿的老客了。
走到中间的位置,一个门市,门不大,普能开的门,这很少见,门市谁不弄两个大门,至少也不能跟普通的家门一样。
进去,就别有洞天了,不小,装饰得有点奇怪,看着有点不舒服,小黄灯点着,竟然有人在里面坐着。
这竟然是一个小酒店,烧酒,干果,就这些东西,墙上摆着,吊着,架子上也是摆着,四周全是架子,上面的东西真是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看来是就近淘来的。
坐到一个小间里,这小间是隔子隔出来的,黑纱挡着,可以看到我外面的情况。
“这家小店归你所有,这个人情我就还完了,不要看着不起来,来这儿吃东西的,喝酒的,都会随手拿件东西回去,这东西呢,会定时的有人送来,你收,加上一倍的价,再卖,这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
那拉扎是企图说服我。
其实,我挺喜欢这样的小店的,我也一直想有这样的一家小店。
“这小店的产权是我的,如果你同意,马上就是你的了,你也知道,这南坑小商业区,寸土寸金的。”
这个我清楚,这个店价值至少得在五六十万开外了。
那拉扎竟然放出这么多的水来,看来那巫龙木肯定也不便宜了,更深的想法就是,有可能我会遇到大的麻烦,那拉扎马上想结束这欠下的人情。
我同意了。
这个南坑的店就成了我的了,其实,我还有一个想法就是,不能总是住在白丽敏的房子里,男人,这个逼还是要装的。
我搬到小店,照顾这里的生意,还别说,真的就不错。
隔三两天,就会有人送东西过来,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都很稀少,看着也是不错的小东西,我看了都喜欢,价格一百二百的。
小店只有在晚上的时候,会人多一些,白天写稿,这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半夜了,没人了,我也没有关门。
上网站看《鬼语》的第10章,我要一点一点的研究,鬼语后面就有点杂乱无章的,一个一个的事件组合在一起,似乎都有着联系,细想,又没有什么样的联系。
十七岁,长长飘飘的我,死了,我的眼睛里有那个男孩子的相,他是那么的帅气,这是我在最后的一瞬间留在眼睛里的他。
他爱上了另一个女孩子,隔壁班的一个女孩子,叫白丽敏,她长得比我漂亮。
我恨这个女孩子,抢走了他,我要报仇。
五年之后,我就会找她报仇。
这个我早就看过,没有问白丽敏,那个时候,她还在高中,这鬼语并不是她听到的,而是她的师傅,她的师傅听鬼语,就如同听小说一样,每天都这样,这重要的一段给了白丽敏,她给了我,当时我看到的时候,很意外,但是我从来没有问过。
今天想想,我觉得是问的时候了。
我没有当面问,只是发短信,问她。
“高中的时候,死去的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
我想,她能明白。
一个小时,也没有回短信。
我以为她不会回了,但是她回了。
“马雪。”
其实,这件事我没问题的原来,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我的妹妹马雪,我一直没有提过,因为那是伤。
马雪确实是在十七岁的时候,在教室里喝了药了,死了。
但是,我想跟白丽敏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现在白丽敏把名字给我发过来,马雪,那就是跟她有关系。
这件事怪白丽敏吗?显然不能,那么能怪谁呢?
那个男孩子吗?
我完全的就不知道。
白丽敏晚上没有来小店,我也没有打电话,这是一件要面对的事情。
这正是马雪死的第五个年头,马雪的死,让我发疯了很久,甚至得上了抑郁症了。
我现在没办法面对白丽敏。
晚上十点没有人了,坐在吧台上,看着我写过的小说。
一个人进来了,男人,他过来坐下,我给拿了酒和干果。
他慢慢的喝着。
来这儿的人,不用说话,都很安静,有需要的时候才会说话,这是我喜欢这儿的原因。
“是马车吧?”
“我是马车。”
这个男人年纪不大,二十多岁的样子。
“我叫张明。”
我愣了一下,马雪死的时候,似乎她的班主任提到了这个名字。
我依然不说话,看他怎么说。
“五年了,五年我天天做恶梦,这五年来,我没有一天是好过的。”
我知道,这个人就是张明,马雪当年爱着的那个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