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了十分钟,前面就出车祸了。
我看到1号阴灵车上下来两个人,走到翻倒的车边,抬着什么,放到阴灵车上,走了。
白丽敏绕过去,前面的阴灵车就不见了。
几分钟后下道,是一个村子。
“这石村,奇石出名,我爷爷的老家,还有老宅子,每年我都会来几次。”
进了老宅子,高大。
“都完全是用石头砌起来的,没有水泥,冬季不漏一点的风,爷爷说,有几百年了。”
确实是,这种宅子太少见了,可见几百年前人的工艺了。
老宅子,老家具,很不错的一个地方。
院子里,前后院,都是奇石假山,水池。
休息一会儿,白丽敏带着我上了山。
半个小时后,一个平台,二十多米,白色石头的大平台,下面就是湖,湖水是蓝色的。
“敢从这儿跳下去吗?”
我看了一眼,腿都哆嗦,但是也不能说不敢。
“小菜。”
吹牛逼是男人的打脸的本事。
“那你就跳。”
我愣了一下。
“穿这身跳?”
白丽敏笑了一下,从包里拿出泳裤来。
“到下面的树林换上。”
我心想,我的亲爷,这是害死本宝宝了。
换回来,我站在边上,心发抖,二十多米,我只有游泳池跳过十米的,就那十米的跳台,我都要咬着牙往下干。
“不敢就算了。”
白丽敏冲我笑着。
孙子才不敢,我一下就跳下去了。
扎到湖水里,潜上来,我没死,竟然很顺利,老天照顾,爷爷这位爷。
我摆着手,白丽敏也摆了一下手。
一会儿,白丽敏在平台上出现了,我目瞪口呆,她穿着白色的泳衣,这是要跳下来,老天,很危险的。
没有想到,她跳下来的,跟一只白色的燕子一样,俯冲下来,我是目瞪口呆。
白丽敏钻出水面,冲我笑着。
游上岸边,白丽敏那雪白的身子,让我脑袋冲血,差点没得脑出血。
她跑进树林,换好衣服出来,让我过去换。
她竟然把包从上面扔到树林里,看来她总是这么干。
回来,坐在岸边,那长长的脖子,跟优雅的天鹅一样,那么的优美。
她告诉我,她总来,总是从这儿跳下来,减压,化妆师心里都是有压力的,长久不减压,都会有病的,就像付江一样。
确实是这样,我看过一次,都感觉自己有病了。
下午回去,在石村拿了一种叫地毛的东西,长在地上,稀少,白丽敏说,她母亲就喜欢这个,带回去,说是我弄来的。
我也明白,白丽敏努力的让我这次考试及格。
在路上,我问白丽敏,为什么要跟我好呢?
她冲我笑了一下。
“嗯,这事过两天给你说。”
这次白丽敏的母亲有了点笑容。
她竟然提到了《鬼语》,她母亲愣愣的看了我半天,马上就来了精神头。
说我写得太棒了,她女儿没有走眼。
我看了一眼白丽敏,心想,那不是我的东西。
不管怎么样,这次算是及格了。
回家,写稿子,总是在琢磨着,那《鬼语》的语言,竟然会那样的诡异,让你永远也琢磨不出来的一种写法,穿透身体的感觉。
我的小说依然是不温不火的。
写到半夜,睡下。
早晨起来,竟然动不了了,能说,能叫,能喊,脑袋好使,就是浑身不能动,我想坏了,这是得了什么病了。
操蛋,美好刚开始,就中招子了。
有人敲门,我大叫,是白丽敏,我说我不能动了。
白丽敏找开锁的把门打开,然后进来,看到我的情况,她说没事,没事,让我不要害怕。
她去火葬场,拿了黑线回来,给我系黑线,左侧的手腕,脚腕,半个小时后,我没事了。
她告诉我,这就是鬼上身了,缠上你了,什么鬼不知道,只有找那拉扎。
这个那拉扎,现在总是不给我办事,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个孙子。
我给你爹打电话,让他请那拉扎。
那拉扎下午来的,我和白丽敏过去,他和我爹在喝酒。
我把事情说了,那拉扎说。
“有人想害你,就折腾你,你得罪哪个爹了,多大仇恨呀?”
这话的意思我也是听明白了,肯定是毛艳,她恨我把马毛的尸骨藏起来,肯定是。
那拉扎一只眼睛,能看倒鬼。
他看了我身后半天。
“看来是有高人指点了。”
那拉扎总是有小事说成大事,把大事说成天大的事情。
我看着我爹,看来他又得出血了,他知道我背过来八十万的外债,还把房子给了毛艳,气得一气喝下去七十度的老白干,二斤,睡了三天三夜。
“那大爷,你就直接说。”
那拉扎瞪了我一眼。
“这个很麻烦,付江这个化妆师,确实是手段挺高明的,不过是一个半阴人,丢了半个魂,自然是阴阳两半,不是正常人,有病。”
那拉扎这句是说对了,但是就不转入正题,如果不是我爹在,我上去就掐死他。
那拉扎一直到你父亲拿出来个盒子摆在他面前,他才说。
“回去在厨房扎上一个小黑房子,天亮前,把门关上,拿到十字路口烧掉就行了。”
那小盒子我知道是什么,是我爷爷给我爹的,里面是一块石头,有人给三万,我爹没卖。
我们和那拉扎一起出来的,我爹生气,没送。
出来我就给那拉扎五六脚,踢得他大叫几声,我拉着白丽敏跑了。
白丽敏“哈哈哈”的大笑。
那天回家,就扎小黑房子,有纸卷成条儿,然后粘上,弄个小门,半天着。
白丽敏我让她睡了,我拿着小凳子,坐在厨房着着,天一亮,把小门关上了。
早晨九点多,拿到十字路口去烧,差点没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