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上饭也没法吃了,出去喝酒,想想都害怕,没敢太晚,晚了毛艳会不会被咬死,我都担心。
第二天,毛艳竟然带着马毛开灵车拉尸体去了。
我勒个去,也就是败家的老娘们能干出来这样惊天动地的事情。
这简直就是让我发疯的节奏。
我跑到新宾去找那拉扎,问他怎么办。
“没办法,两年,这两年你想弄死他肯定不行,谁都知道你们有这个孩子,还上了户口,无故的死了,警察非得抓你们两个人。”
“怎么办?”
“这是债,你们上辈子到底欠了谁的债,我看找到这个人,再想办法。”
“扯犊子呢?上辈子?上辈我知道干了什么阴损之事?也许上辈子我就是一个老流氓,抢劫犯,杀人犯,无恶不做的人。”
“这个有可能。”
那拉扎看着我笑,他能笑出来,我可是笑不出来。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查到你上辈子欠的谁的债。”
“要骗我钱吧?我是有点小钱,那可是拼着小命写稿子赚的,别坑我。”
“就你那点钱?我看不上眼,我只想要你家一件东西。”
“什么?你家有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那拉扎有点邪性,我得小心,别给我挖坑。
“我跟你父亲是朋友,当然我知道那东西了,就是你太爷给你父亲的一个盆。”
我知道我父亲的那个盆,说是盆,其实,只有正常盆的一半大小,是一种石头做出来的,通透的那种,父亲说是宝贝。
我偷着拿出去,让我认识的一个朋友给签定了,能值个三万多块钱,也算不得什么稀罕的东西。
“那可不行,那是我父亲的命根子。”
父亲一直就是认为,那是无价之宝。
“那就算了。”
“我给你钱,那东西就值三万。”
“那不是钱的事,跟你实话实说,那盆是巫师用的东西,你让人看过了,有可以是看走眼了。”
这么一说,我也不怀疑,我父亲坚持了一辈子说是宝贝。
“那真得算了,我敢动那东西,估计我爹能把我打稀碎,能做肉包子。”
我回去了,一个是我不相信那拉扎能知道谁上辈子欠下的债,一个我是真不敢动那老爷子的这个盆。
我回家,毛艳和马毛在家里,马毛很开心的样子,看到我就叫妈呀,妈呀,然后就开嚎,像是我要掐死他一样。
我坐在沙发上抽烟。
毛艳做饭,我不帮着,不动手。
那马毛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我的,照我的腿就来了一口,然后撒腿就跑,那小腿,跑得真快,跑到毛艳身边,抱着腿冲我笑,笑得邪恶。
毛艳拦着我。
“你不帮我妈做饭,欺负我妈。”
这小子竟然说出来这样的话,我呆住了,然后就要操起菜刀,毛艳劝住了我。
我骂咧咧的进屋,找纱布包扎,我TMD的不去医院,就这么一口,得几百块钱,这钱让这小子祸害的,都没有了。
没有想到,第二天,我的腿肿得跟自己的腰一样,卧槽,上次都没有,这回是怎么了?
毛艳要送我去医院。
“得,把这兔崽子给我看好,别再咬我一口。”
我打电话,叫哥们来,把我送到医院。
医院看我的腿是目瞪口呆的。
“这是什么咬的?”
“我儿子咬的。”
“你儿子是毒蛇呀?”
靠,这败家的医生这个时候还逗我。
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真的傻逼了。
“真的有毒,毒还不小,住院吧,排毒。”
我勒个去。
“我没钱。”
“没钱死去。”
你爷爷的,这还是医生吗?你让你老婆给咬了?
我不得不住院,真的很危险了。
住了七天的医院,毛艳来看过我一次,我就不让来了,马毛跟缠在她身上的鬼一样,离不开。
我父亲来照顾我,直摇头,你说他说什么?离婚?不是父亲所说的,把孩子弄死?太残忍。
我不敢回家,睡在父母那儿,这叫什么事情。
毛艳竟然还带着马毛天天开灵车,这孩子竟然喜欢灵车,上了灵车就不哭不闹的,真是邪恶到底了。
那天,毛艳带着马毛来看我,我只哆嗦。
“毛艳,你给我看好了,别再来给我一口。”
毛艳抱着马毛。
他们呆了一会儿就走了,他们走之后,我竟然看到沙发上有一个手机,不是毛艳的,也不是我父母的,谁的?
我打开手机,竟然是我的一个哥们的,真是奇怪了,我那哥们的手机怎么会在这儿呢?
我看着手机,把电话打过去,上面标着的小丽,就是他老婆。
“小丽,我是马车。”
“马车,刚死了。”
“什么?陈刚死了?”
我脑袋一片空白,这手机?
我挂了电话,陈刚死了,前两天还在一起喝酒,活蹦乱跳的,这怎么可能呢?那手机呢?这手机怎么会到这儿来呢?
我想到了马毛。
回家,我把毛艳叫到一边。
“这手机怎么回事?”
毛艳一愣。
我把事情前前后后的说了。
“你哥们我不认识,唯一的可能就是,马毛拿了你哥们的手机,我拉的应该就是你的哥们,他拿了他的手机。”
肯定是这样的,那么马毛只是出于一种好玩吗?我看不见得是,这手机的出现,着实让我吓了一跳,这都有什么联系?我是实在不清楚。
我去陈刚家,确实是,陈刚死了,死于车祸。
我看着那笑着的遗照,眼泪流出来了,但愿别和马毛有什么关系,这只是一次意外。
一直到陈刚火化的那天,我去了火葬场,看到了毛艳,拉着尸体回来,马毛坐在车里,冲我笑,肯定是邪恶的笑,我没搭理他。
我已经决定了,晚上跟父亲聊聊,那个盆拿出来,让那拉扎帮我把这个债还了。
我回家,跟父亲说了那个盆的事情,父亲一下跳起来了。
“你个败家子,那是祖传下来的,我还指望着传给你……”
父亲把我骂了我一顿,没抽我,大概是年纪大了,火爆的脾气也应该差不多了。
“你真的想让那拉扎帮你?”
“嗯,只是,我害怕被骗了,不太相信那拉扎可以找到我上辈子欠下的债。”
“这个,我也是不确定,那拉扎跟我是十几年的朋友了,他一直就想要我这个盆,出过十万,我也没有卖。”
“那马毛不是我的儿子,你也知道,我是心痛毛艳,才这样做的,可是现在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了,迟早有一天,我会死在这马毛的手里,那拉扎说是债,那就得还,这孩子两年后,就会死掉,可是两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