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事就这么来了,那相坟人陶智伟可不是这么说的,说是没有主儿的坟了,没有后人,这个他看错了,还是有意的呢?
冷格里这应该是一个庞大家族的人,那么冷格里没有入陵墓,肯定是另有原因,跑坟一跑十几里,几十里,也是太少见了。
我去了市史办公室,有我一个朋友,问了关于冷格里的事情。
确实是专门有人研究冷格里这个课题。
冷格里从旅顺大胜,班师回营,就在这一年的冬季,得病死掉了,天聪八年(1634年)正月,逝世,这也是将近四百年了,那么冷格里的后人依然是有的。
冷风,冷雪,冷水,冷冰,四大支在辽北,每一支存在的人数都在近百人,而且都交错着,每年祭祖人数达到三百多人,这个也是多有报道。
看来我是惹上了大的麻烦。
这件事我跟白丽敏商量了,就是把丧砖拿掉,让跑坟自己选择去什么地方,不然,冷家如果要是知道这件事情,恐怕保不住的不紧紧是命了。
这确实是惹上了无端的大祸来。
我每天不再出去,就老实的在店里呆着,也尽量的不去接阴交易。
冷格里坟上的丧砖被拿开之后,那坟真的就在七天之后消失了,但愿不要再回到我们家祖坟某一个地方。
后半夜,我被灯光闪醒了,从窗户往外看,我的6号阴灵车竟然在闪着,牌子变成了6阴灵,我看到车后面似乎坐着一个人。
我想那不是人,应该是阴界的人,就如同打车一样。
我打开门出去,拉开车门,果然有一个阴界的人坐在那儿。
“对不起,你找其它的车,我没有空。”
我关上车门,转身就回房间了。
那阴界的人到是讲理,一会儿下车走了。
我摇头,阴阳两世,真是不太好玩。
一身三体,阴,阳,魂三体,两体不归本位。
其实,人都是阴,阳,魂三体一合的,一体分开,人都会失去常理,有精神不好的,那是魂离体,有身体重病的,那是阳离体,有死亡的,那是阴离体。
这些我也是想明白了,现在我能活着,只有阳体,活得也是跟大梦一样。
冷家的人到底是找上门来了。
冷风,一个真的跟冷风一样的男人,让我真的感觉到了害怕的一个男人。
冷风是下午进来的,坐在吧台那儿。
“是马车吧?”
“嗯,我是马车。”
“我是冷风。”
我听到冷风这个名字,浑身真的如同被一阵冬季里的冷风给吹透了一样,打了一个哆嗦。
这个时候最好就是闭嘴,不说话,看对方,听对方说,捕捉到更多的信息,判断自己的命会不会丢了。
冷风显然并不是一个小家子气的男人,看出来很大气的男人。
“马车先生,您有一台车,我想您能帮我一下。”
冷风提到了车,这件事让我挺意外的,那就是说,他应该知道阴灵车的事情。
我依然就是闭着臭嘴不说话。
“马先生,您帮我找一个人,当然,这费用呢,我也不会少了您的。”
“我不找人。”
“噢,是这样,那拉扎那老师,让我来找您,说这事就得找您。”
我一听,肯定是找跑坟的祖宗的,我的汗就下来了。
“找坟,跑坟,灵车可以接魂回去,才会安定。”
这个我也知道,接魂,阴灵车更多的就是接魂而归。
“对不起,我做不了。”
“马先生,也许我是太唐突了,这样,我让那拉扎那老师过来。”
冷风打电话,我听,这个男人还是通情达理的,就眼前看,但是也能看出来,挺装逼的。
我不喜欢装逼的人,电话打通了,客气一翻,挂了电话。
“那老师半个小时后到,这样,我转转去,半个小时后回来。”
冷风出去了,这个男人让我感觉到害怕。
那拉扎来了,我上去就抓住了他的衣服。
“你有病呀?我抽死你。”
那拉扎挣脱开。
“这是给你介绍生意。”
那拉扎根本就不是给你介绍什么生意,肯定是另有用意,这个货色一天就是想坑人。
我坐吧台喝啤酒,那拉扎坐在对面看着我。
冷风进来了,他们两个说了半天,冷风走了,那拉扎跟我说。
“这是一个好生意,冷家你也清楚的,那也是有钱人家,你想要多少钱,那不是问题。”
“还是找其它的人。”
那拉扎走了,冷家人找的并不是我的麻烦,他们还不知道那件事,吓得我屁吱吱的,他大爷的。
我知道这件事那拉扎肯定是会的折腾的,相坟人陶智伟跟那拉扎的关系也不是一般,能不说吗?如果说了,这件事那拉扎就会拿着弄事的。
但是,就目前看,那拉扎并不知道。
没有想到,几天后,冷风再次来了,他坐下。
“马老师,其实,这件事我想直接求您,不用那老师。”
“我说过我办不了,你可以找其它的人,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我把张震的电话号写下来,这活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我不想干,也不想和阴世界的人有接触,另一个就是,我害怕那件事被发现。
冷风看了半天,点头,伸出手来,我没伸手过去,他摇了一下头走了。
希望冷风不再来找我。
第二天,张震给我打电话,说是谢谢我,介绍了一个不错的生意。
我心想,但愿你把冷将军的魂接回去,让他魂归陵墓,我也就没有事情了。
可是事情上并不是这么回来,那拉扎下午就来了,那种笑我就知道,不是好笑。
他坐在吧台那儿,让我给倒酒。
他喝酒,看着我。
“那大爷,你特么的跟我是不是叫上板了?我烦你,讨厌你知道不?”
“孩子,这么说就没有意思了,从马毛开始,我可是一直帮着你的。”
我想抽他,他在我父亲身上赚了多少钱我是知道的。
“闭上嘴,滚。”
那拉扎看了我一眼,冷笑了一下,说了一句话,让我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