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被拖回洞里,趴在石桌上的老五已经喊了起来,很明显他是认识控制我的人的。
我本来以为会是白三娘来了,毕竟我对白仙堂口里面的了解,也仅限于白三娘和老五,但是瞄了一眼勒住我的手臂,妈妈呀,又是个大汉,顿时有种逃出了狼窝,又入了虎穴的感觉。
该死的胡其琛,刚才要是带着我离开多好,非得发小脾气,这会好了,我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现在我最怕的是,那家伙要是脑子一抽,已经回了芙蓉园,那就完蛋了。
“二哥,你放她走,我没事,就是膀子脱臼了,胡其琛没走远。”老五叫唤着,而勒着我的大汉吼了一声,“我就是奔着他胡其琛来的,这段时间他上蹿下跳,也该被收拾了,我要让他明白,江城这一片,还不是他胡其琛一个人的天下!”
我心顿时一凉,这个白老二不像是老五那样好糊弄的人,他的目标也不是我,我只是他拿来威胁胡其琛的一个筹码罢了,所以,条件没谈成之前,无论我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
脚下隐隐作痛,刚才扎我的是个刺猬无疑了,白仙一族本就是刺猬窝,白老二是刺猬仙无疑,这老五倒不像。
“胡其琛,我知道你就在这周围,有种抢老子的生意,却不敢伸头跟我当面比划两下子?我数十声你再不出来,我就刺穿这娘们的喉咙,我说到做到!”
白老二说着,又将手上那三根又长又粗的银刺朝着我脖子上递了递。
“十、九、八……”
白老二开始倒数,我整个人也跟着紧张起来了,生怕他一个激动真的要了我的命。
数字在慢慢的递减,山洞里面很安静,安静到白老二的倒数声像是雷一般震动我的心。
“三,胡其琛,你他妈的就是个缩头乌龟,连自己的女人都不敢出来救,我他妈的数到一,你再不出来,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二……”
我能感觉到白老二情绪波动的很厉害,一开始他盛气凌人的,但是胡其琛老是不出现,他心态开始崩了。
当他数到‘一’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一紧,明显感觉到白老二手里的银针转了转,这种举动,分明就是紧张到极致,下意识表现出来的。
可是胡其琛还是没露头!
我好心提醒道:“你可以继续数0.9的。”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胡其琛不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娘们吗?你都快死了,他娘的怎么一点都不在乎?”银刺按进我肉里,又疼又麻,鲜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趴在那里的老五无奈道:“她自己都说了,胡其琛只把她当成修炼工具,不顶事的,要不然刚才胡其琛会来了又丢下她离开?二哥啊,你这次要害死我了,这事要告到三娘那边去,我们俩……”
“我已经知道了!”
两道脚步声在拐角处响起,不大不小,我紧紧的盯着那边,当胡其琛掐着白三娘的后脖颈转过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刚才白老二数到一的时候,那种被抛弃了的感觉荡然无存,心里面升起一股暖意,仿佛只要有胡其琛在,天塌了我都不用怕似的。
我对他的依赖真是越来越强了。
“三娘……”老五顿时挣扎了起来,想要站起来帮忙,可是他的两只膀子脱臼了,没有支撑力,凭借着两条腿不停的踢踏,整个人非但没站起来,还在石桌上旋转了起来。
白老二又紧了紧手里的银刺,他显然是没想到胡其琛会抓住白三娘,更慌了:“三,三娘,你怎么……”
“白老二,我的女人你也敢动,是不是活腻了?”胡其琛冷冷的说道。
白老二嗤笑一声:“胡其琛,你的堂口立起来两月未到,区区那几个虾兵蟹将,是谁给你的胆量挑衅我们白仙堂?我劝你趁早重立山头,否则,别怪我们白仙堂不客气!”
“哦?那你信不信,今夜我就让你们白仙堂几位所谓的当家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江城?”胡其琛不紧不慢的说着,而那白三娘光洁的额头上,已经冷汗淋淋,秀眉蹙起,看起来比我痛苦多了。
“老二,放了那弟马。”白三娘吩咐道。
白老二想拒绝,可是看着白三娘的样子,却又不敢造次,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笔账,等我们老大出关了再跟你们算,胡其琛,你先把三娘放了,我还你弟马!”
“你觉得赔本的生意我会做?”胡其琛并没答应,眼神在我身上来回扫视,满眼的不屑。
“那你想怎样?”白老二手里的银刺又转了转,明显底气不足了。
胡其琛冷哼一声:“我听说前两个月,你们白仙堂吞并了一个小堂口,是吗?”
“那又怎样,我们白仙堂家大业大,哪个月不吞并一两个小堂口,这是给他们活路,你问这个干什么?”白老二炫耀道。
“这个小堂口主事的,我要了!”口气不容置喙。
白老二顿时怒了:“胡其琛你他妈的口气还真大,之前抢我们的生意,现在直接伸手进我们堂口抓人,你以为我们白仙堂真他妈的没人了吗?”
说着,一把将我的头往后掰去,手里的银刺狠狠地朝着我的肩头插下去,我下意识的要躲,这要是真戳下去,我肩膀也就废了。
白老二嗜血的笑着:“胡其琛你他妈的太不上道,不给你点小教训,你永远学不会什么叫安分守己!”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银刺靠近我肩膀的时候,一阵香风袭来,紧接着我便听到白老二的痛呼声,转眼,我已经被胡其琛拎到了石洞拐角处。
刚才是胡其琛将白三娘砸向白老二救下了我,而白老二为了接住白三娘,手里的银刺扎进了一边的墙壁中,还没拔出来,胡其琛已经上前,手刀带着一股劲风落下。
咔擦!
骨头裂掉的声音!
老五只是膀子被卸,脱臼而已,胡其琛并没下死手,而这白老二的手臂,没个把月,怕是愈合不了!
胡其琛还要动手,白三娘一下子挡在了白老二的面前,颤声求道:“狐仙爷,别打了,这次是我们的错,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要的人,我们回去立刻送到你们堂口。”
胡其琛这才罢手,转身拉着我就要走,临走的时候还撂下一句:“以后记着,我胡其琛的东西,就算只是个不起眼的修炼工具,那也是烙了我胡其琛的印记的,想染指,拿命来说!”
……
胡其琛走的很快,我脚很痛,一边跟着一边嘶嘶的抽着凉气,他可能是觉得我麻烦,没走多远便回头将我一把抱了起来,飞身离开山洞。
我窝在他怀里,心里五味陈杂,他救了我,我心里感激,可是他最后的那句话着实有些伤到我了,在他心里,我果然只是个工具罢了。
……
一路无话。
等到回到芙蓉园,他把我放在沙发上,起身便进自己卧室里,我窝在沙发上,看着已经高高肿起来,紫的发黑的脚掌,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委屈的。
这个臭屁男人,就不知道送我去医院吗?
即便是我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他不是也扳回一局了,至于一回来就甩手进卧室,任我自生自灭吗?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我艰难的站起来,准备挪到房间里换身衣服,总不能穿成这样去医院。
刚抬着受伤的脚跳了两步,却被一把捞了回去,瞬间又回到了沙发上:“白老二的刺有毒,你这么跳下去,血液流动更快,迟早走到心脏,毒死你!”
胡其琛说着,伸手打开了一边的医药箱,我这才明白过来,他刚才是回他卧室拿医药箱去了,小脸顿时一红,看来我是误会他了。
可是看着他拿着一把尖利的小刀出来,冲着我脚底板刺下去的时候,我顿时大叫了起来:“疼,胡其琛你轻点啊!”
“鬼哭狼嚎什么,我得先把你脚底板的刺给剜出来,挤出毒液,防止毒液继续渗透,待会医仙来了处理起来也方便。”说着,一根银白色的小刺被剜了出来,扔进一旁的小铁盘里。
我忍着痛,疑惑道:“哪来的医仙?难道你又去请了柳爷?”
胡其琛顿时抬头剜了我一眼,好像我一提柳爷就会触他的逆鳞,顿时讨好的笑着:“咱们堂口不是还没找到医仙嘛。”
“待会就有了。”
“哦!”
他不明说,我也不问,就看着他认真的帮我清毒,他的侧脸很硬朗,集中精力做事的时候,总是不自主的蹙着眉头,全身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让我不由的想起言情小说里面的霸道帝国总裁。
“有些话,听在耳朵里就行,别往心里去,想多了会很累。”胡其琛头都没抬,冷不丁的开口。
我一愣,这是在跟我解释吗?
“没事,我本来就是个修炼工具嘛,这是我欠你的,还完了一身轻,下辈子投胎转世,就不用……”
我的话还没说完,脚上猛地一痛,胡其琛狠厉的眼神射过来,我顿时捂住了嘴。
他刚想发作,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我后脊梁骨一缩,又是谁?
胡其琛手一挥,阴风刮过,门已经开了,外面站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个头不高,圆乎乎的,肩膀上挎着个医药箱,正紧张的看着我们。
“狐,狐仙爷,老朽前来报道。”
胡其琛放下我,朝那中年男人伸出手,中年男人连忙小跑着进来,将一张黄巴巴的纸交到胡其琛手里,眼巴巴的看着胡其琛,胡其琛却指了指我:“先帮她拔毒。”
中年男人赶紧放下医药箱,用一张白布裹着我的脚,仔细端详了一下,便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整排的银针,开始给我施针。
而一边的胡其琛,拿着那张黄纸看了看,然后转身去了书房,过了一会出来,便将黄纸还给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握着那黄纸,小心翼翼的问胡其琛:“狐仙爷,毒拔完之后,能让我回家看看吗?我已经快两个月没回去了,也不知道我一家老小怎么样了。”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这应该就是胡其琛从白仙堂那边要过来的医仙了,两个多月前,他家被白仙堂的人给抄了,也怪可怜的。
“当然可以啦。”我忍不住帮着他说话。
胡其琛瞪了我一眼,转而说道:“你本身有几百年的修行在身,也曾立了自己的堂口行医救人,让你入我堂口,着实委屈了些。”
“不委屈不委屈,在江城,我们这些小堂口就如一叶扁舟,一个小浪打过来,船毁人翻,为了维持堂口生计,我这几年也是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可是老朽不才,挣扎了几年还是被白仙堂给并了堂口,软禁我多日,要不是您,我这辈子可能再难见我家人了,我感谢您还来不及,何来委屈之说?”中年男人飞快的说着,态度诚恳,看起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胡其琛点头:“在我堂口做事,没太多规矩,只要你做得好,该给你的一点都不会少,你看完病就可以回去了,以后有事随传随到就可以。”
中年男人顿时激动了起来:“老朽定当鞠躬尽瘁!”
胡其琛自己倒了茶坐一边慢慢品着去了,中年男人帮我施针拔针上药,我的脚慢慢的消肿,颜色也变淡了很多。
我忍不住问他:“你立医堂,医术高明,是柳仙一路,还是白仙一路?”
胡黄白灰柳五仙中,柳仙家出医仙最多,白仙次之,我私心里想着,他要是柳仙那边的人,说不定还能跟我多说说柳爷的事情呢。
胡其琛往我这边瞟了一眼,我顿时心虚的别过了眼神,那中年男人回答道:“我是白仙一路的,跟白仙堂那边同根不同族,白仙堂做事霸道,唯利是图,我们这一族本就不想沾染进去。”
原来是这样!
“那你以后就安心跟着我们吧,我们堂口刚立起来,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开始拉近乎,帮手对于我来说太重要了。
……
等到我的伤被处理好,天也快亮了,这一夜折腾的我精疲力尽,学校是去不了了,只能在家养着。
“对了,胡其琛,盥洗池下面的水管坏了,你会不会修?不会我就花钱找人来修了。”我打着哈欠问道。
胡其琛又瞪了我一眼:“也就是你人笨眼拙,这么浅显的障眼法你都识不破,活该你被人掳了去!”
我日,原来那是障眼法?
顿时又气又恼:“人家的仙家恨不得把毕生绝技都交给弟马,一个个走出去都是牛掰掰的,就我啥都不会,你也啥都不教!”
“我教你的不少,是你自己笨,没开窍,领悟不到,运用不起来,怪不得我!”胡其琛随嘴回道。
教了我很多,骗鬼吧?
“你什么时候教我什么了?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了,不然你得补偿我!”我不依不挠的拽着他衣服兴师问罪。
胡其琛一把将我抱起来,跨坐在了他大腿上,恶趣味的将我腰往下按了按:“我教你的,你都记不得了?要不要我再温故知新一下?”
“不要脸胡其琛,放开我,你怎么满脑子都是……”
嘭!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门没关好,我没想到家里会有男人,我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钱萌萌一边说着,一边退了出去,伸手将门带上了。
我满脸通红,挣扎着从胡其琛身上跳下来,懊恼道:“白学军走的时候怎么不关门啊,胡其琛你怎么显身了,你快走吧,别被我同学再看到。”
我一边说着,一边跳着脚,拽着胡其琛让他走,胡其琛眉头紧拧:“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是啊,你怎么能见人呢?待会我还不知道编什么谎糊弄过去呢,你先走就是了。”我一个劲的推他。
胡其琛反而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这是我家,我凭什么走?”
“那,那我走好了。”
我当时想法很简单,不能把胡其琛曝光,要不然以钱萌萌那大嘴巴,不出半天,班里面就要传得沸沸扬扬的,我可不想再成为焦点了。
胡其琛不肯走,我就想着跟钱萌萌一起去学校吧,反正避免他们正面冲突就是了。
可是我还没跳多远,门又被打开了,这一次是胡其琛开的门,门开的时候,钱萌萌的耳朵还保持着贴着门的姿势,显然是在偷听。
门一开,她立刻冲了进来,抱着我的膀子,指着胡其琛就问:“芃芃,这是谁啊?好帅啊?刚才我看你坐在他腿上,他是你男朋友吗?怪不得你不要陈晓峰了,原来你喜欢大叔啊!”
“啊,疼,疼,钱萌萌,你踩着我脚了。”恰好还是我受伤的那只脚。
钱萌萌这才看到我脚上裹着纱布,立刻又大惊小怪起来:“啊呀,芃芃,你脚怎么伤得这么重,你又请假,我不放心就来看看,想着能帮什么忙,原来你男朋友已经带你去过医院了,你快坐吧,哎,大叔,你怎么还坐着,让让啊,怎么做人家男朋友的,懂不懂照顾人啊?”
胡其琛整张脸黑了下去,硬生生的被钱萌萌拽了起来,站在一边,看着我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我连忙冲他摆手:“你走,你先走啊!”
钱萌萌一把打掉了我的手:“你干嘛叫他走啊,你受伤了,他不该二十四小时陪护吗?芃芃,我跟你说,男人是不能宠的,越宠越不把你当回事,那个,大叔,把那边的脚凳端过来,受伤的脚要放高,不然血液循环不良,会更肿的。”
我以为胡其琛要爆发了,却没想到他竟然听话的将脚凳端了过来,把我的脚放了上去。
“对嘛,这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大叔,给你点赞哦!”钱萌萌朝胡其琛竖了竖大拇指,然后一屁股挨着我坐下了。
胡其琛没说什么,在我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伸手倒了杯茶。
钱萌萌瞬间开启了花痴模式:“啊呀呀,你说人长得帅,怎么连倒个茶都这么帅呢?简直跟我们家胡绍阳有的一拼了。”
“邵阳?”胡其琛手一顿,不解的看着我。
我赶紧解释:“花痴,不要介意,不要介意啊!”
“什么花痴啊?芃芃,你都能追到这么帅的大叔,我为什么就追不到胡绍阳?”钱萌萌不服气道。
我欲哭无泪,怎么就交了这么个损友,奶奶还让我跟她深交,确定不是在坑我?
“邵阳的确挺好的,但是你们不合适。”胡其琛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钱萌萌顿时不高兴了:“大叔,别以为你是芃芃的男朋友,就能对我指手画脚啊,我跟胡绍阳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胡其琛转着手里的茶杯,耷拉着眼皮说道:“你的事情我还不想管,但是邵阳的事情,我是一定会管的,我说你跟他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钱萌萌还想怼回去,我拉了拉她,小声提醒:“这位,是胡绍阳的大哥,长兄如父。”
钱萌萌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继而指了指胡其琛,又指了指我:“他是胡绍阳大哥,胡绍阳在佛牌店做事,你家仙家是佛牌店的老板,所以,他,他……”
“我是他弟马。”我无奈,这个事实瞒都瞒不住了。
钱萌萌顿时扶额:“啊,那也就是说,胡绍阳不是人,不是人啊,我的纯真少女心啊,我的初恋啊,全没了,没了!”
我伸手搂住她:“你跟胡绍阳又没开始,是你单方面花痴好吗?别矫情了。”
钱萌萌趴在我怀里哼哼唧唧了一阵子,忽然抬起头来,叫嚷道:“不对啊,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你明明坐在他大腿上,那姿势不要太暧昧,你和你家仙家能谈恋爱,为什么我跟胡绍阳就不可以?芃芃,你帮我,帮帮我嘛。”
“我们,”我一时语塞,瞄了一眼胡其琛,为了安抚钱萌萌,硬着头皮说道,“弟马和仙家怎么能谈恋爱呢,刚才是我脚下没站稳,跌倒在他身上了,你看到的不是真相,他那么大年纪,我才十九岁,怎么可能看上一个老头子?”
嘭!
是茶杯碎裂的声音!
紧接着,钱萌萌被从我怀里硬生生的给拽了出去,也不知道被胡其琛扔到什么地方去了,只是眨眼间胡其琛又回来了,关上门,保上保险。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却被他一把抓起来,按在了沙发上:“你刚刚说谁是老头子?”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一千多年的修行,年纪确实比我大上百倍呢……”
“上百倍,你很介意,嗯?介意我像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子,弄不动你了是吗?”
嘶!
衣服碎了,冰凉的身体压了下来,我还在苦苦解释:“你不老,一点都不老,比一般的小青年还勇猛……”
“你怎么知道小青年有多勇猛?”
“我,经验,经验之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哦,你在哪见到的猪跑?”
“我……”
……
好吧,我认输了,这种时候,我就不该多费口舌,说的越多,错的越多,还不如乖乖的躺在那里,任由他蜷成各种姿势,等他心满意足了,一切都过去了。
好在胡其琛还算有点良心,知道我脚痛,脖子上也有伤,动作比以往轻柔的多,一次之后便放过了我,只是像是泄愤似的,有意在我脖子上狠狠的嘬了几口,用脚脖子也能猜出来,草莓肯定是被种上了。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饥肠辘辘,翻了个身,却发现胡其琛不在。
脚上不疼了,脖子上的伤口好像也结痂了,我赶紧坐起来,掀开被,拆了脚上的纱布,却发现脚一点也不肿了,颜色也恢复了正常。
这白学军的医术真不是吹的,要是跟他合开一家医馆,肯定能赚大钱。
我下床试着走了走,发现只要不碰到脚心里面的痂就一点都不疼,便想着还是回学校看看钱萌萌去,早点堵住她的嘴,别坏了我的事。
刚走到客厅,就看到茶几上放着一本小册子,好奇的走过去,发现那是一本巴掌大小,硬皮面的书,不大也不厚,翻开来能看到几个刚劲有力的大字《阴阳调和心法》。
这是胡其琛留给我的?他这是终于良心发现,想教我点东西了?
我激动的翻开书,顿时满脸通红,越往后翻,脸越烫。
每一页上面的字并不多,心法寥寥几句,旁边做着很多注释,看笔迹就知道是胡其琛的,让我脸红的是,每段心法的上面,都配着一张图,图上无一例外的画着两个小人,一男一女,没穿衣服,各种姿势……
我啪的一声将书合上,塞进茶几下面的小抽屉里,心扑通扑通直跳,捂着脸出门,什么人嘛,尽看不正经的书,伦家才十九岁,就不怕教坏小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