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钳的话太过有力,震住我了,我拧了眉,不知道说什么,他却又转移了话题:“你还需要再训练,群战对你来说,还很难。”
“嗯啊。”
不由自主的就把话接下去。
“我也发现了,我这双眼,只适合单打独斗,如果是群攻,我暂时降不住,怎么办?”
一切真的如阎罗说的那样,天师族,改命师,还有……我的守墓族人,都在虎视眈眈的要杀我。
我必须在林泽渊回来之前,想办法自保。
“我在这里,他们应该不敢动你,所以,我打算暗中保护你,你先和他们打着,等你打不过的时候我会出来,不过……在此之前,你还缺少一样东西。”
蟹钳说的话,让我很感动的,因为他这么说,就是又开始跟我实战演练了,不过,演练的对象换成了群战。
只是——
“我少了什么?”
我不解。
他稍稍迟疑了一下,道:“你在这里等我。”
说完,手在我周围如同之前在唐墓救我那样,在我周围画了个圈,气息消失!
我真的等着,一动不动在原地,在心里寻思怎么团战,不多时,感觉到蟹钳的气息出现,他来的时候,我释放的气息还包裹到了一种奇怪的东西……很大,像是一把巨大的镰刀。
“拿着。”
他递给我时,我接过去差点没栽在地上!
“这是什么,好沉!”
“你的新武器,之前的无风伞和缚龙索,我找过很多地方都没有。”
我一愣:“你找过?”
我自己都没找过。
他身上肌肉一紧,别开脸去:“你试试这个衬手么,群战的话……用这个应该比较好。”
我清清嗓子,定定神:“可这个好沉!”
我说着手用力,但怎么都举不起来那玩意。
并且最尴尬的是——
丫纹丝不动嘿!
蟹钳唇边肌肉轻扯,“不是这样蛮力,你要用你的道法注入其中……”
“嗨,让刚才他们除妖令闹得,我都以为不能用,忘了!”我说完一愣,想到什么,“看”向蟹钳:“我说,我要是被限制了不能用道法,那这武器不就白瞎了么。”
还是提不动啊!
他抿唇,似笑非笑,“不,只要你注入一次,它认了你,就不会沉了,因为这是……”
他说着,又顿住,“快试试吧!”
“哦。”
“那它会不会不认我……哇!”
我的话没说完,手已经被拿起来,而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把镰刀真变得格外轻盈,就像塑料般!
我不知这镰刀到底长什么威风样子,但是——
“呼呼呼!”
在蟹钳的带领下,我把那东西转的呼呼生风,然后“锵”的一声,没入了……地板中。
“那啥……地板没坏吧……”
我有些心虚。
他语气淡淡:“修了便是。喜欢么?”
我狂点头:“喜欢!超喜欢!”
这么帅气带劲儿的东西,想想之后我再也不怕那些围着我的人,我这一镰刀下去,可以割了多少脑袋!把一切都割平了!
太喜欢了!
“喜欢就好,那你出去耍着,我先走了。”
“嗯!”
我说完以后,心中听到一声叹息,阎罗的——
“小丫头,林泽渊出事儿了。”
我心脏一顿,没说话的继续挥舞着手中的大镰刀模样的武器。这把武器来得太是时候了,我太喜欢了——
“砰!”
挥舞了一圈,走出门外,我朝着地上用力的一劈,顿时,感觉地面都震了震。
“唉……可怜的林泽渊。”
心里,阎罗说着,没声儿了。
我继续挥舞着,挥舞着,只想把我所有的不悦都挥舞出去就是不理心里的声音——
我恨死了阎罗这个混蛋了,关键时刻给我扔了!
“锵!”
挥舞了半天,气儿全消了,我把镰刀的一段插在地上,然后,靠着那大镰刀,有些累,心中……还有很多的自责。
自责我太弱了。
林泽渊如果是去雪山后就出事儿了,那么,都是我的不对,我应该跟着他的。
想着,忽然间,嗅到空气中飘来了一股香。
那香味让人起初精神一震,然而嗅着嗅着又觉得特别的困乏,就靠着那镰刀,在一阵阵的困乏里,我意识到某种不对,但是……为时已晚。
我控制不住自己,昏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被痛醒的,身上犹如千刀万剐。
尤其是手腕和脚踝,好像被——
钉住!
千真万确,我被人用匕首还是长钉,钉在了柱子上,试着动了一下,痛的浑身发抖,而面前传来了扈千雪的声音。
“哟,我还以为你有了新的男人保护就不可一世了呢,还不是到了我手里。”
“是你搞的鬼!”
我意识到那香有问题,但是太晚了,应该是被他们抓住了,可是蟹钳呢?
蟹钳怎么会不在?
我心里有些着急!
“是我搞的香,怎么样啊,被除妖令钉在柱子上的滋味……很不错吧!”
我咬牙,抵抗那股痛意,道:
“我朋友呢……”
扈千雪冷笑:“你说那个白骨精?身体虚的很,林泽渊打了两下,他就倒下了……”
“什么!他……呃!”
我一下抬起头,呼吸急促,但是一波剧痛袭来,我痛的说不出话。
扈千雪继续冷笑:“他啊,被打成了一具白骨……啧啧,林泽渊恨他,骨头都拆了……”
“不……不可能……嗯!”
痛,身上痛,心里还痛。
若说我的林泽渊还在小黑屋呆着不知所踪,这个恶念林泽渊上次和蟹钳明明是打成平手的,只是因为蟹钳帮助了我,所以,才会被他打败!
扈千雪忽然走了上来——
“哦对,还有哦,给你下这些钉子的人不是我,是林泽渊哦,他说,你和蟹钳果然有猫腻,他真是后悔和你在一起,所以,亲手钉了这些……”
“我呸!”
感觉到她气息就在面前,一口唾沫我就啐了出去,直接吐在她脸上。
“啊!你这个恶心的女人!”
扈千雪连连倒退,然后又往前,“啪”的一耳光打过来。
我并无任何的不适,比起身上除妖令的钉子疼,这一巴掌,简直就是毛毛雨。
但最让我难受的是——
林泽渊曾经说过,他的魂里都有爱我的痕迹。
这个魂,怎么会这样!
“你是不是在想林泽渊?你说,今后,到底是我的老公吸收了你的林泽渊唐恭如,还是你的唐恭如吸收了他们?不过……我觉得,就这么分开也是不错的!”
她竟然连这也知道,也对,她现在有推算的能力可以说是无所不知了,更何况,背后还有帝释天。
我沉声道:“你到底想怎样?”
她嗤笑:“我想怎么样?我……只想看着你痛苦!”
我咽了一口血唾沫:“不,你可以杀了我,你为什么没杀,肯定有原因。”
按照目前的推测来看,林泽渊被抓,我也被抓,蟹钳化作白骨。他们为什么不赶尽杀绝?肯定有原因!
“不然怎么说你蠢呢,我不是早就说了,我就是想看着你痛苦,死,对你来说太容易了!”
她说着,我却心算着,然后,冷笑:“不,你不是,是帝释天没让你杀我,因为……”
我是容器,我是阎罗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