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沉蚺的瞬间,我连呼吸都凝固了,屏息听沉蚺叹气——
“唉,我本以为,夫人做的种种已经足够让我寒心,已经不会再有让我心寒的事情,谁知道……夫人你还是让我刮目相看,夫人的眼神,真是太让人难过了。”
沉蚺说话间,眼睛闭着,那长长的睫毛微颤抖着,不知道还真以为他多难过,而这一幕,在旁人眼中,可能就有所误解了——
“哇,好浪漫……”
周围早有看到我飞奔过去的。
那旁人眼里,现在的我和沉蚺怕是“情侣”拥抱的虐狗场面。
可谁又能知道,我身陷囫囵——
阎罗啊!
“我说,你怎么这么蠢,连自己的爱人都分不清,更何况,本殿下都说了一百遍,你和我在一起时,林泽渊是不知道你在哪儿的。用脚指头想,他也不可能忽然出现在那里!”
阎罗说的在理,我一句都没反驳,只问他:“现在怎么办?”
阎罗稍稍沉默了一下才道:“你做个选择吧,现在,想让林泽渊救你还是本殿去救你。”
我心下吐槽,这还用选?当然是——
“林泽渊是吧,那你等着吧!”
不等我想出来,阎罗已经先一步说道,说完在我心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喂!”
“喂!”
“别丢下我啊!”
我大喊着,心中大喊着,可是,阎罗再也没有声音了。
倒是沉蚺,蹭了蹭我的发,“夫人,我抱着你回家好不好?”
他说着,已经抱我起来,故意把我脑袋靠在他的怀里,搞的像是我害羞一样,实际斐然。
他一路往前走去,周围的人只当是情侣之间的秀恩爱,并未有任何人发现异常。
雪花簌簌的往下落,但我再不觉得暖心,美丽,只觉得糟心,恶心!
这条该死的蛇不是被迟琛打了么,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心中,阎罗的声音忽然又冒了出来:“因为这条臭虫背后是帝释天,林泽渊他现在只有两魂功力,有件事,不怕说出来你更糟心,现在的林泽渊不一定有沉蚺厉害,那日迟琛和沉蚺打架,沉蚺只是不想与他打,先走而已,所以,别以为迟琛和林泽渊打了个平手,他就是这条臭虫的对手,本殿下——
再给你个机会,到底要谁救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还需要选择么?当然是——
“你!”
我心中大吼着,真是服气了,服气了这个阎罗,怎么越相处下来越像是个孩子。
阎罗哼了一声,蛮倨傲:“小周易,别人眼中的本殿,可不是这样的,你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一点都不想要这个便宜,可以退货么。
心想着,也不避着阎罗了,因为我觉得他肯定得救我,我好歹也是个容器,我这个容器要被一条臭虫给弄脏了,看他后悔去。
果不其然的,阎罗嘿嘿笑了:“你倒是聪明了一点,你等着我哈,我一会儿就来。”
听着阎罗声音愉悦,我也松口气,感觉没那么害怕了。
沉蚺一路抱着我,低头说着一些恶心肉麻的话语,什么想我了一日不见如隔几秋冬的,我都视若未闻,直到他把我带到郊区,然后环顾了周围一圈,好像是确定有没有人,等确定完毕一转眼带我腾空而起,同时解开了我的穴位之一,我感觉嘴巴一麻,酸酸的,能说话了——
“你这条臭虫,要带我去哪。”
我说的时候,一点都不着急,反正有阎罗帮助,我就当遛狗,不,是遛蛇玩儿了!
沉蚺方才脸上还白白净净,没有三道蛇纹,到了天上后蛇纹就冒出来了,低眸再看我,红色的眼线下,满满都是妖气的感觉!
那蛇形的眼瞳转了转,薄唇勾起狞笑:“夫人心里之所以还惦念着别的男人,应当是我们还未曾行夫妻之礼。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们把房给圆了,今后,你就安心当我的夫人……”
说罢,转眼,就带我入了万蛇窟,之前林泽渊和唐恭如在他肚子里的事儿我还记得一清二楚,而今的万蛇窟,不再是上次所见的狼藉,处处优雅,像是精心布置过,连地上也都是红色地毯,不过,一条蛇没看到,空荡荡的。
沉蚺一面说着“夫人别急一会儿就让你欲仙欲死”一面把我抱到床上去,倒在床上的时候,我害怕了,因为从进了窟窿我就不停的喊阎罗,可该死的是,阎罗却没有声音了!
“喂,阎罗!”
“阎罗!”
“阎罗!!!要死了!救命啊!”
“喂!有没有人啊!”
我心中大喊着,嘴巴里也大喊着:“放开老子!你这条臭虫!滚开!”
“啊——”
却是心中阎罗一声不吭,而我面前,沉蚺一把将我喉咙卡住,整个身体都压下来,把我死死地压在身下,床上,那目光里,满是狰狞冷意——
“再乱叫,我不介意夫人你的舌头!拔出来下酒!”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
这才是妖怪的真面目!
我很想打落他的手,但是他只解开了我的嘴巴禁锢,身体却还麻木着,动弹不得。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我真的是想死的,如果被这条臭虫玷污了——
吾宁死!
就是这么的义无反顾!
他却冷森森的一笑,“不可能,你是我看上的。”
他说话间,伸出手把我的外衣脱下,然后,是背心……衬衫!
我起初想,幸好我白天刚买过一身衣服,好几层穿着,他脱也得费功夫,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并不是这样的,人家是在玩儿我 啊!
一件件,一颗颗扣子,甚至袜子都缓缓地往下拽,他故意在撩我!
“知道我为什么不堵住你的嘴吗?虽然你现在说的难听,可是啊……”
沉蚺眼睛里泛着一抹绿光——
“相信我,一旦你和我圆了房,这辈子你都不想下床……”
我可圆你妈的头哦。
我已经气得骂不出来了,眼看着最后的衣服扣被一颗颗解开,那一刻呼吸都停了,眼珠子瞪大了,只恨不得眼睛也能像是顾二那样飞出刀子似得,吓死他啊!
还想咬死他,掐死他,却偏偏——
动弹不得,甚至,我都不想喊。
因为他说了:“你叫吧,我就当我们在玩一个强J游戏,你越是挣扎,越是叫,我越是兴奋……要不是顾念着夫人还是纯女体,我可能早就……受不了了了啊……夫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对你……”
他说着,吐露出来蛇形的舌头,嘶流的在我手背上舔了一下,然后一点点的沿着胳膊往上——
“夫人……你叫呀,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只有我……会救你……救你从欲/望里出来哦……”
他说的时候,眼里的绿光看的我心如死灰!
妈的,我就不该相信阎罗!
这家伙!总是神出鬼没,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
“你说谁不该出现?那我可走了!”
就在沉蚺一点点舔到我的胳膊时,我终于听到阎罗的声音,不过,那声音不是在心中,是在我面前以及——
沉蚺的后方。
“咻!”
说时迟那时快,阎罗抬手的瞬间,一道白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