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缺少安全感
从医院回来以后慕夜白的心就有些纷乱,“肯定是因为那个女人。”
慕夜白仰头,狠狠的灌下一大杯凉水,随即想到什么似的,恨恨地从兜里拿出了手机。
“喂,是我。”
“怎么,慕总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现在不应该美人在怀,享受人生吗?”
电话那边传来好友吊儿郎当的声音,话筒里,依稀还能够听到女人的喘息声。
“陆廷潇,我警告你,不要再帮外面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了,我的事情,自己会解决!”
这几句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落在陆廷潇的耳朵里,简直像是一个炸弹。
他这个朋友向来义气,可那是建立在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的时候,眼下听着他说话的这个语气,陆廷潇心里有些毛毛的。
难不成是他偷偷把他的联系方式告诉了Lisa被他发现了?
陆廷潇顿时起了一后背的冷汗,看着在眼前卖力服侍的美女都没了兴趣,一把把人推了出去,披上衣服下了床。
“夜白,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陆廷潇点了根烟,站在落地窗前,大大吐出了一口烟圈。
“今天有个女人,三番四次的出现在我面前,甚至连我要去那个医院都知道,还假扮那里的医生,那医院是你推荐给我的,你敢说你对此事一点都不知情吗。”
因为太过生气,慕夜白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出去有些渗人。
就连坐在床上安稳的等着陆廷潇的女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今天一天都跟茜茜在一起,什么女人,我根本不知道。”
被慕夜白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顿,陆廷潇的脾气也上来了,说话也有些不客气起来。
“你认识贝拉吗。”慕夜白试探性的问道。
“贝拉?这是谁,我不认识啊。”
陆廷潇搜寻了自己脑海中所有认识的女孩子的名字,怎么也没有找到那个叫做贝拉的女孩子。
“你真的不认识?”慕夜白也愣住了。
难不成是他误会他了,可这个贝拉到底是从什么渠道知道他的一举一动的。
想到这里,慕夜白的眼睛一缩,难道是他的身边有人在贩卖他的消息?
越想越有可能,慕夜白的脸色本来就冷,现在的脸色更是如同冰块一般。
“夜白,你该不会是被女人纠缠了吧?”手机那头,传来陆廷潇幸灾乐祸的声音。
他这个兄弟对待所有人都是冷冰冰的一幅没有感情的样子,可这幅冰山样子,偏偏不知道多少女孩子愿意买单,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女孩子就不少。
但他向来视女人如洪水猛兽,每次看到他被女孩子追的慌乱的样子,跟他平时冷酷的模样大相径庭,陆廷潇每次看到都要乐上好久。
慕夜白脸一黑,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是恼羞成怒了?”陆廷潇看着已经挂断了的电话,笑的不能自已。
病房里,小白还在睡觉,只有成年人二分之一大的小手上扎着一个针,一个玻璃瓶往下慢慢滴着。
季初洛的手握在输液管上,希望用这种方法让流进小白身体里的液体能够温暖一些。
“妈妈。”睡梦中的小白并不安稳,眼皮微微抖着,眼珠子在里面转来转去,额头上沁出薄薄的汗珠来。
“妈妈在这里呢。”季初洛连忙用空着的一只手握住小白的小手,轻声安慰道。
他从小就有这个毛病,睡着睡着总会从睡梦中惊醒,像是做了噩梦一般哭喊着。
但从小到大,小白好像并没有受过惊,也没有遇到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季初洛到现在都不知道小白为何会有这样的症状。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罗言走了进来。
“做噩梦了?”罗言看了眼小白,挑眉问道。
季初洛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从小就有这样的毛病,尤其是半夜,总是睡着睡着就哭喊着醒过来,去了医院几次也没有查出什么问题来,只说回来让孩子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闻言,罗言微微皱起了眉头,“是不是缺少安全感,所以晚上总是会做噩梦。”
缺少安全感?
季初洛愣了一下,有些懵懵的看了过去。
罗言在查房本上记了几笔,开口问道,“季尘羽跟别的人一起睡的时候会不会有这样的症状。”
跟别的人吗……
季初洛皱眉想了一会儿,突然睁大眼睛,“有时候会有时候不会,跟晓晓一起睡的时候会,但是跟另一个男性朋友一起睡的时候就不会。”
“我冒昧的问一句,孩子的爸爸在哪里。”罗言手中的笔停了停,抬头看着季初洛。
季初洛愣了一下,随后慢慢低下了头,“死了。”
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人,可不就是死了吗?
别说小白了,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有很多人曾经问过她,在这样好的年纪里,生下一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值得吗?
季初洛的视线落在了床上的小白身上。
她怎么会后悔?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小白就是她唯一的亲人。
“抱歉,”罗言愣了一下,赶忙道歉。
“没事,你也是不了解情况罢了。”季初洛笑了笑。
从前别人问起她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还会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时间久了,她现在已经能够面不改色的说出答案来。
“季尘羽是个男孩子,要是可能的话,还是尽量让他跟男人接触一些,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若是有冒犯之处还请您见谅。”罗言合上手中的本子,轻声说道。
季初洛微微低下头,轻笑一声,“没有冒犯,你说的对,小白年纪越来越大,总是我一个人陪在他身边也不是办法。”
难不成他真的要给小白找一个爸爸了吗。
可她面对男人的时候……
“当然,只要你给他足够的陪伴也是可以缓解这个问题的。”罗言似乎看出了季初洛的为难之处,连忙开口又加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