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南橘北枳:厉少追妻路漫漫

第一百八十一章 医院

  陆南笙的呛水并不严重,第二天便可以出院,厉北执出去买午饭回来之后,便已经人去床空,护士说病人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是一个女孩子来接的。

  他大概知道,是林淼淼,心中庆幸还好有人陪着他。

  厉北执将车开到她家楼下停了许久,却终究没有进去,而是回到了公司。

  这个时候去,除了打扰便是尴尬。

  历氏集团办公大楼的总裁办公室里,厉北执坐在位置上,已经回家洗了澡换过了衣服,他一如往常,除了眼下的乌青暴露了没有休息好的事实,并看不出什么不同。

  “我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经过私下查访,我们发现其实陆太太还在,如今正在咱们集团投资的一个医院下疗养。”

  高晨回答,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厉北执的反应,同时也刻意的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激动,这个消息算是喜忧参半,但是无论如何,只要有消息,便是好的,更何况是如此意料之外的消息。

  于是,原本坐着的厉北执激动地甚至站了起来,“你说,南笙的妈妈还在?”

  “是的,我原本是查探当年施工现场的意外,可是却意外的发现其实陆小姐的母亲还在,只是变成了植物人,陆小姐这些年也会去看她,只是次数逐渐的减少。”

  高晨更加详细的解释,而他目光一沉,这件事连他都不知道,陆南笙从未向他提起过,她很少提起自己的家人,想来是那么多年都无法接受事实,所以才会不敢面对,不敢向人说起是,甚至不敢探望吧。

  厉北执意识到,当年的事情确实是她心中不可弥补甚至不可言说的痛,以至于那么多年无法和解,这也就意味着,一切真如猜测的那样的话,他们之间更加没有可能,她也会永远的生活在伤痛之中,无法被治愈。

  垂着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他道,“伯母情况如何,那么多年都没有醒来吗?”

  “陆太太当年因为太多激动而晕倒,后来就一直昏睡着,这些年来几乎已经完全的变成了植物人。”

  他短暂的沉默,高晨抬头看了一眼,小心的道,“还有,好像陆太太当年去那个医院治疗,也是您的父亲带去的。”

  高晨看到他的眼睛在一瞬间眯起,甚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原本就已经嫌疑重大,再有这样的事情,实在很难不让人怀疑,或许他的父亲是因为愧疚,才会医治陆太太。

  许久之后,他才道,“知道了,把那个医院的地址告诉我。”

  地址显然已经熟记于心,他立刻便报出了准确的地址,同时,厉北执拿起架子上的外套穿上,准备出门。

  “厉总,还有一件事,我想跟您说一下。”

  “说。”

  “那户愿意搬走的人家说,在那之前,好像有一个女生去过,但是那个女生不愿意留下自己的名字。”

  那户不愿意搬走的人家四世同堂,房子是从祖上便传下来,如今最老的老人已经不能走动,唯有那房子是老人的寄托和情怀的依托,所以说什么都不愿意搬,他们什么方法都试过,于是无济于事。

  加之之前秦遇所做的事情,更是让他们对历氏集团的印象颇坏,所以他几乎都要放弃希望了,却没想到他们突然主动打来电话,说愿意搬迁。

  如果说只是偶然,或者说是他们突然想通了,他是定然不信的,如今看来,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人,也就只有一人了。

  没有说什么,他的脚步加快,便离开了办公室。

  医院远离市区,比较偏远,平日里的病人也不多,环境和条件设施一般,胜在安静,适宜调养。

  他问得了陆南笙的母亲徐秋华的病房,然后便朝着那里走去。

  他的步伐从开始的快,到渐渐的慢下来,眼中充满了犹豫。

  他迫切的想要去看看陆南笙的母亲,可是又有些害怕,怕一切真的是他的父亲一手造成,那样的话,他又有什么资格出现在人家的面前呢?

  病房的门是开着的,整个医院都安静不已,这层楼更是没有几个人,他缓慢的走近,可是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妈妈,您会怪我吗?”

  女声带着低低的呜咽和颤抖,那是厉北执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是陆南笙。

  那么些年来,来看望的次数越来越少,偏偏就是那么巧,今天她也过来了,眼前的人已经睡了太久,然而时间不曾停止,熟悉的面容已经有了苍老的痕迹,泛白的嘴唇看不出血色,甚至时常让她感受不到眼前人生命的存在。

  所以她只能紧紧的握住妈妈的手,感受到她的手心还尚有一点温度,才得有还有一点希望。

  今晨,趁着厉北执不在,她便打电话给林淼淼,自己去办好了出院手续,然后回到了家中。

  她实在无法再面对他,怕再那样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怕会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一路上林淼淼都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她只说是不小心掉到水里呛了几口水,便不愿意再多问。

  林淼淼多番询问无果,也看出她不开心,她想尽了办法逗她开心,却是使尽了浑身解数都没有一点用。

  回到家中她便称自己累了,想要休息会儿,正好林淼淼剧组打电话过来,她便离开了。

  可是躺在床上,她却怎么也无法入眠,太阳穴不停的跳动,头几乎要炸裂开来,身心都已经疲惫到了极致。

  最终,还是来到了这里。

  按理来说,时间该消磨一切的伤痕,她也该慢慢的适应和习惯,可是那么些年,随着年岁渐长,她却愈发的无法接受,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看着躺在床上无法醒来的妈妈,她越来越害怕去医院。

  所以次数便逐渐的少了,在得知当年的事情与历北执的爸爸有关之后,她更是一次都没有来过。

  所以此刻坐在这里,她第一句想问的,便是妈妈会不会怪他,泉下的爸爸有知会不会怪她。

  同仇人的儿子纠缠了那么久,甚至在知晓一切之后,仍旧无法狠下心来,心存侥幸,连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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