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门外躺着呢。"门童如实回答道。
“快带我去看。”
周然焦急的催促道。
齐天命忙拦住周然问道:“秦先生,为了区区一个中毒之人,又不是什么权贵,何须那么紧张啊?”
“在我眼里没有什么权贵,只有病人。"
周然淡淡的说道,在那一刻他甚至有点看不起齐天命只为了钱给人看病的作风。
齐天命这个中医名家的称号也是浪得虚名。
周然没有理会齐天命,紧跟着门童来到了无尘居外面。
“秦先生,人就在这里。"
周然顺着门童指的方向,看到地上躺着一个浑身冒着黑气的男人,他艰难的他抬起头,表情无比痛苦的看着周然。
他的脸上已经完全腐烂了,腐烂的皮肤之下,脓血正在往外渗。
周然忙上前给他诊了个脉,发现他毒已经入了五脏六腑,如果再晚救治一会儿,大罗神仙都难救。
“快扶听他进去。”周然忙命令门童说道。
可是门童却畏手畏脚的站在原处不敢动弹,没有齐天命的命令他当然不敢擅自行动。
“你愣那干嘛?帮忙啊?”周然焦急的说道。
“我......”
周然也知道门童是害怕齐天命怪罪,就说道:“你师傅怪罪下来,我担着。”
门童这时候才松了一口气,帮着周然把病人往无尘居里面抬。
可是门童刚一碰到地上的那个男人就发出一阵惨叫声。
“啊,好疼啊。"
门童捂着手臂在地上打滚,周然忙抓住他的胳膊看到他的手掌中有一股黑气在游走。
周然忙点了他的穴位,阻止毒气窜入心脉。
“这究竟是什么毒,这么厉害?"
周然疑惑道。
按理说这种毒药沾着就会通过皮肤进入人的身体里,可是周然也扶他了,但是却一点事情都没有啊,这实在是有一点让人匪夷所思啊。
“难道是师伯给我的那本毒经起了作用?"
毒天离身上常年百毒缠身,这本毒经早已经吸收了他身上的毒,周然此时已经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了。
眼瞅着病人快咽气了,周然也顾不上许多忙背起他进了无尘居。
齐天命看到周然把病人背了进来,忙问道:“秦先生,这就是门外求救的那人?"
“是的。"
齐天命打量了一下这病人,浑身都被毒给侵染了,肯定是没救了,而且这还是个剧毒,再把无尘居这地方给污染了,就糟糕了。
想到这齐天命忙说道:“秦先生,这人已经没有治的必要了,我看您就别费这个功夫了。”
“你身为医者,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啊?"
周然大怒道。
医者的责任就是救死扶伤,匡世救民,人又没死,为什么不救?
“这人浑身是毒,我怕传染给先生。"
“我不怕,就借你这地方给他医治一番,治好我就告辞。”
“秦先生,误会了。"
“不用再说了,你不想治可以走,不要耽误我看病。"
周然没好气的对齐天命说道,因为在他的字典中病人不分富贵还是贫穷,像齐天命这种只为权贵卖命的医者,周然是打心眼里看不起的。
齐天命被周然恩的哑口无言,就站在一旁不再出声,呆呆的看着周然能使出什么旷世绝学救活这个将死之人。
周然通过诊断发现,这病人中的毒是七色彩虹,这结果着实让周然大吃一惊。
七色彩虹是师伯毒天离的独门毒药,可是他已经退出江湖了,这种毒怎么还会流下来?而且好像毒性更加猛烈了。
齐天命看到周然眉头紧锁,忙上前问道:“先生是不是也想不出医治之法,不如就此放弃吧。"
周然头都没抬,也没搭他的呛。
齐天命吃了个闭门羹,尴尬的又退回到了一边。
要解七色彩虹的毒需要至尊血莲,可是这东西已经被他吃了,周然仔细想了想,既然血莲已经被自己吃了,是不是可以用自己的血当解药呢?
想到这,周然忙对齐天命说道:“齐先生,有没有刀借我用一下?”
“先生要刀干嘛?"
“救人。"
从来都是听说用刀杀人还没有听说过用刀救人的,齐天命抱着十分好奇的心态将一把匕首递给周然道:“不知先生,要用刀怎么救人?"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周然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周然接过匕首,摊开手掌,猛地往上面划了一刀,瞬间血液就顺着伤口渗了出来。
“秦先生,您这是干嘛?"
齐天命不明所以的问道。
周然将渗出血的手掌放在中毒之人的嘴巴上,病人喝了周然的血液之后,脸上腐败的程度立马就减轻了许多。
“真是神了啊。"齐天命叹为观止的说道。
“先生真乃是神人啊。"
病人的脸色慢慢的恢复了血色,身上的黑气也逐渐散去,周然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嘴角挂起一丝久违的笑容。
“至尊血莲果然是七色彩虹的克星。”周然喃喃自语道。
齐天命看到周然用血都能救人,当即就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自己行医几十年竟然不及这小兄弟一朝功力,实在是非常之惭愧啊。
“先生竟然可以以血入药,在下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齐先生,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先生请说。"
“这病人病情刚刚缓解了一些,请齐先生让他在您这调养几日如何。”
齐天命有些犹豫,思索了片刻才说道:"我这来找我看病的人很多,怕是不利于这病人的静养啊。"
周然一下就听出齐天命的言外之意,这是想提条件啊。
“只要齐先生愿意收留这位病人,我愿意将凤舞九天的施针方法教给先生。"
“当真?"齐天命喜出望外的问道。
“只要先生您答应我的条件,我周然说到做到。"
“老朽会专门让人照看他的,先生请放心。”齐天命听到这么丰厚的条件,忙改口道。
“既然如此,我就不多打扰了,就先告辞了。”
“先生不多坐一会了?”
“不了。”
周然说罢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