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大舅就更紧张了,脸色刷白,满头是汗。
凌青橙诅咒是不是能破掉,可是关系着他自己儿子呢,从凌家老大的所作所为来看,他就不像自己弟弟了,对自己孩子看得很重。
终于,随着凌家老大不停的看手表,时间总算到了十一点半。
凌青橙依然在活蹦乱跳,义正言辞的要求一会儿搞完了之后,去村口小卖部买冰淇淋。
这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小姑娘看所有人都盯着自己,但是却没有人就冰淇淋一事做出承诺,立马就不高兴了,打了个哈欠,张嘴就说自己困了。
话一出口,围着看的几个人可就都紧张起来了。
这个时候犯困,怕不是又要晕?
结果是这个小姑娘谎报军情,折腾半天,在她爸答应很快就去帮她买冰淇淋之后,人家又神奇的不困了。
总之跟小姑娘斗智斗勇了半小时之后,眼瞅着已经过了十二点,依然没有一点儿晕倒的迹象,所有人都清楚,这事儿成了。
但是接下来我就撑不住了,一个通宵下来,上午又是推衍又是剪纸,又是被小姑娘的花招折磨,早就困了。
匆匆吃过晌午饭之后,我就去睡了。
当然凌家人没闲着,所有凌家小辈儿的八字都已经趁着我睡觉收集全了。
我心里有事儿,睡不踏实,下午六点多就醒了。
凌家人早就等着了,见到我醒了,马上围过来。
我抬抬头,看到站在外面的苏雅,正带着歉意的对着我笑。
笑容里面包含了心疼,担心,还有一丝丝的愧疚。
这丫头,想太多了。
能为她包括她家里的亲戚做点事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过有人疼的感觉真好啊,我心里一阵火热,身上的劲儿更足了。
倒是我头顶的欢姐不冷不热的嘀咕了一句,“嘚瑟劲儿,爱情啊,一股子酸臭味儿。”
我满脑袋黑线,“大姐,您最近又看傻言情剧了,求你看点儿别的题材行不?”
这一次剪命星纹,我直接按照岁数大小,从小到大来了。
有了之前的经验,差不多半小时就能剪出一张命星纹剪纸。
凌家小辈儿有十五六个之多,一口气又剪到后半夜三四点去了,可是把我累坏了。
连续两天,都在高度紧张当中,才睡了四五个小时,虽然我学了阴阳剪之后,体质已经远远超出常人,这次还是有点儿顶不住了。
到后面不管是苏雅,连苏雅她妈和老苏都急了,一个劲儿的让我休息一下,也不管那些亲戚的白眼了。
等到所有人的命星纹剪纸都分下去了之后,我这才沉沉的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除了情况太严重,没有跟着到凌家村的两个小辈之外,其他人都已经贴过了命星纹的剪纸。
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经恢复了正常,虽然有些还需要点儿时间来验证,但是额头两侧的黑色都是撤掉消失了。
苏雅和凌冰俩人也贴过了,不过这两个人的诅咒压根就没有发作,所以有没有用,我自己居然都看不出来。
从其他人身上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有用的。
这一下凌家所有人看我的眼神儿,都已经彻底不同了。
这些人对我的态度,已经不仅仅是客客气气的了,基本上可以用感激和敬重拉形容了。
能把媳妇娘家人收拾到这么服帖的,只怕不多啊,尤其是这些娘家人都是些有钱人的情况下。
我拼了命的压制住心里的得意,这要是让人看出来,尤其是苏雅妈妈看出来,还是有些不太合适。
不过到了老苏面前,我可就压制不住了,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老苏也拍着我的肩膀直夸,“你小子可算比我当年强多了。”
不过坏消息很快就传过来了,不是从凌家村传来的,而是从京城。
凌家小辈,这次有两个人没有跟着一起过来,我剪好了命星纹剪纸之后,就由家里人连夜开车赶着送回去了。
这时候已经传来了这两个人的消息,其中一个,苏雅的一位表姐已经醒过来了,据说医院的医生都惊着了,谁也没弄明白,这位稀里糊涂昏迷的患者,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又醒过来了。
但是另外一位却没有醒。
偏偏这位,正是凌家老大,也就是苏雅大舅的儿子。
整个家族的小辈儿都没事儿了,偏偏凌家老大的儿子还晕着,这就怪了。
凌家老大已经崩溃了,电话打过来,哭着求我,一定要去京城,救他的儿子。
这时候我已经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经历了凌家村祭祖的事情以后,凌家老大明显老了不少,接连的打击,让这个平时精明的中年人有些吃不消。
现在自己儿子还没有醒过来,已经是彻底慌了。
凌家村这边倒是没什么事儿了,帮人帮到底,苏雅大舅家的表哥,我还是要救的。
事情紧急,我很快就跟老苏商量了一下,下午就开车回京城。
临走的时候,凌冰跟花开院时雨特意找了个机会,单独跟我聊了几句。
凌冰挺真诚的跟我道了谢,这次的事情我可帮了他不少,还把他身上的诅咒也处理掉了。
花开院时雨也是一样,还特意给我留下了联系方式和地址,希望我以后有机会到东瀛去的话,一定找她。
我看了一下,地址似乎是个神社,我答应得倒是挺痛快的,不过这种事情,以后谁说得清,有没有机会去还不一定呢。
倒是花开院时雨送给我的一个小小的御守,让我挺感兴趣。
这个御守也是用一个小袋子装着,可以挂在身上当护身符用,不过我拿到手之后,第一件事儿就是先研究一下。
布袋里面是一个木头片,材质应该挺普通的,但是上面书写涂画的文字和图案,让我很感兴趣。
花开院时雨做的御守,跟一般的御守还是有所不同,上面会带有式神的力量。
送我的这个,上面居然也有一个小小的式神,不过按照花开院时雨的说法,这只是式神的影,而不是式神本身。
这个式神的影,只能起效一次,过后就会消失,这个御守也就没用了。
但是我感觉,这个御守和式神的应用方式,跟我的阴阳剪驭字术,有那么一点儿想通的地方。
好像有什么地方可以借鉴,但是却一时半会儿抓不到感觉。
不过我也没时间多研究了,一路上老苏开车开得飞快,晚上七点多就已经回到了京城。
我们连饭都没来得及吃,直接去了苏雅大舅家表哥住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