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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0黑沿子

阴阳剪 八月爬 3113 2021-04-22 17:12

  字条上面,写着地址,还有就是两个名字。

  两个地方,其中一个距离津门比较近,这地方是港城和津门中间的一个城市,唐山下属的一个区。

  唐山这边,说起来也是孤竹故地,这个区古称无终,现在已经是市区了。

  不过在唐山和津门交接的不少地方,还是农村,还没有发展起来。

  字条上写着的这个姓氏是药姓,所在的位置在一个叫做黑沿子的地方。

  比较麻烦的是,虽然这地方距离津门很近,但是黑沿子我们都没有听说过,还得去查一查到底怎么坐车。

  我跟叶子到了宾馆,特意找的那种有电脑可以上网的。

  津门的汽车站,我算是很熟悉了,来过好几次,从津门去唐山,也特别方便,俩城市就挨着。

  但是再从唐山到黑沿子,到底有多远,坐车方不方便,我们得查一下了解一下信息。

  另外这地方我们俩眼一抹黑,多少也得收集一点信息。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到了津门的汽车站。

  虽然没有直接到黑沿子的车,但是我们也不用到唐山市区,直接到无终就行了。

  无终以前是个县,最近改成唐山的一个区,不过还有着以前县城的基本配套,汽车站什么的都有。

  到无终的班车不少,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就到了无终。

  接下来为了节省时间,我们直接打了一辆车过去。

  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民风彪悍,我们老家有句俗话,叫东北虎唐山狼港城市的小绵羊,非常生动的概括了这个地方人民的行事风格——极其抱团极其凶悍。

  至于形成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这里在很早之前就是矿区,算是国内近代工业的发源地,百年之前,就已经形成了规模庞大的无产阶级队伍——矿工。

  矿工工作条件非常恶劣,风险很大,动不动就出人命,而且还是重体力活,但是收入还是比农民略高,吃喝上也好一些,体格强壮。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些矿工也是一样,矿主压榨得狠了,只能抱团抗争。

  这就形成了矿工特有的风格,好勇斗狠,团结协作,有组织有纪律,战斗力爆棚。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这边经历过大地震,这个不细说,大部分人都听说过,一座城市几乎一夜之间被抹掉。

  大难不死的人,反倒觉得自己的命是捡来的,不惜命。

  横的怕愣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总之这一代,算得上是国内民风对彪悍的地区之一。

  我的口音带着港城口音,还是比叶子的保州口音好用一些,好歹港城在很长一段历史时间里,也是归唐山管的,两个城市之间的民众,感觉上比其他城市的要亲近很多。

  有多亲切是不指望了,但是总不至于欺生。

  从无终老县城打了车,先讲好了价钱,我们直接就到了黑沿子。

  这边是一个海边小镇,人口不算很多,除了路边大片的田地之外,我们在附近还看到了不少盐场矿场之类的地方。

  道路多少有些颠簸,不过好歹是柏油路,条件比起一般的农村来说,已经算好的了。

  到了黑沿子,我和叶子下了车,第一件事情,先找吃饭的地方。

  药姓是个非常罕见的姓氏,找起来比较费劲,但是一旦知道了地方,打听起来反倒容易了。

  黑沿子不算大,看起来是个几千人口的小镇子,这里不是什么旅游的地方,也不在交通主干道上头,外人不多。

  路边有一些小饭店,是给过路拉盐拉水产品的大货车司机们准备的。

  想要打听人的话,这些小饭店是个不错的选择。

  直接到镇子里面的人家去打听的, 我和叶子俩外地口音,人家可不愿意告诉我们。

  但是饭店里聚集的都是些外地来的司机,加上拉活儿的时候,肯定经常找货主,打听人不算突兀。

  我们到的时候还没到晌午,吃饭的人不多,比较清静,我和叶子现在都不差钱,照着店里的菜单,点了几个硬菜。

  花了钱才好开口打听事儿,不管在什么地方,这都是一条真理。

  店里的东西也不外乎椒盐皮皮虾、咸菜炖拔搭鱼(章鱼)之类的,店里的老板是个中年男人,一直板着脸,阴沉沉的,额头上还有一个明显的刀疤。

  在这种大车司机们混杂的地方开饭店的主,都是有些本事的,要不镇不住场子。

  但是这老板,显然不太好说话,打从我们进店开始,也没说上几个字。

  倒是给我们上菜的小姑娘,岁数不大,面善,开口就叽叽喳喳的带着笑意。

  店里人少,我和叶子借着加菜加饭的时机,开始不断的跟小姑娘套话。

  叶子这方面实在是擅长,小姑娘没过来几次,已经被叶子逗得前仰后合,咯咯笑个不停。

  那边的老板一边按着计算器,时不时的看我们这边一眼,不过店里清闲,也没怎么管。

  过了一会儿,我们这吃得都差不多了,再晚一点,大车司机们可就要过来了,我看时机差不多了,就朝叶子使眼色,让他赶紧别扯淡了,痛快的问小姑娘,这里有没有一户姓药的人家。

  叶子稍微等了等,正好瞟见外面有人要进来的时候,让小姑娘去后厨帮我们添两碗饭。

  客人进来了,老板一看没人,只好自己上去迎客,正好这个时候小姑娘回来了。

  叶子趁着小姑娘上饭的时机,赶紧问了一句,“你们这边有没有姓药的老板?”

  小姑娘一愣,“你们打听这个干啥?”

  我老家的海边,也有这种以打鱼养殖为主的海边小村子,所以知道这边的人往外面运海货的时候,都要请货车,虽然比外地老客过来收货的要少,但是总归是不罕见。

  我编了个瞎话,说我们是冷藏车,有个姓药的老板,要我们过来拉货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小姑娘听了我的说辞之后,有几分惊讶。

  不光是小姑娘,就连那边在招待客人的饭店老板,似乎也听到了我的话,然后转过头来,用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和叶子。

  咋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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