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的方向,是凶兽祸斗和花子门的家伙所在的位置。
看到剩下的毒烟,如同锁链一般缠到了我的身上,而我却拎着短刀冲向花子门的人,就算袁黑子这样城府够深,老奸巨猾的家伙,也忍不住得意忘形起来。
“小子!见了我的毒烟居然不躲?等着生不如死吧!或许你跪下来求我,我还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袁黑子的语气中透着一股虚伪的怜悯。
我干脆就没理他,手里摸出来的阴阳剪是红莲火,而且不止一个。
祸斗已经扑了过来,我的红莲火也一个接一个的插在了草坪上。
一团接一团的红色火焰在草坪上绽放出来,原本漆黑一片的操场上总算有了亮光。
花子门小伙子的脸上五官也有些变形,在火光映衬下格外狰狞,原本应该是一张挺秀气的脸,现在全毁了,这位是心疼的,他的三只祸斗,今晚过后,至少重伤一只。
我心疼的看了一眼草坪,但愿别烧得太狠。
红莲火还是稍稍挡住了祸斗一下,不过时间不长,很快祸斗又冲过来。祸斗这种凶兽,本身就带着火气,不是那种阴邪风格的,红莲火的伤害不大。
但是只要稍微挡一挡,对我来说就足够了,碎星已经刺了上去。
甚至碎星都不是最重要的,有了火光,就有了阴影,几道影子悄无声息的夜色下看起来从斑驳杂乱的草坪上,悄无声息的划过,直接划向三只祸斗的喉咙。
我的碎星则是直接削向了花子门那个年轻人。
年轻人没想到我这么凶悍,居然连祸斗都不管了,显然有些慌乱,手上的长鞭一下子向我抽过来。
不过这一下准头不足,虽然也抽到了我的身上,把我的衣服都抽破,不过这点儿伤害对我来说就跟挠痒痒差不多,身上带了替身娃娃,甚至连疼都没感觉到。
但是碎星砍过去,一下子吓得这小子手上的鞭子也撒手了,拼命的往地上滚过去。
等到他狼狈不堪的从地面上爬起来,满头满脸都是草叶的向我这边看过来的时候,脸色唰一下子就白了,就算在还没熄灭的红莲火微弱红光的映照下,都看不出什么人色了。
因为那三只祸斗,已经倒在了地上不断的抽出,脖子正喷泉一样,往外面飙血,嘴巴张开似乎还想叫两声,但是从喉咙里面喷出来的只有血了。
这小子也算机灵,一丝犹豫都没有,撒丫子就往操场另外一头跑,基本上从哪儿来的,又跑回哪儿去了,唯一不同的就是三只祸斗都留在了这里。
这时候,一股子阴邪异常的力量已经直接向我身上笼罩过来了,我知道是祁长老的咒术。
我现在也不怎么怕了,反正我身上有雷击骑马布。
不过我不想让祁长老知道,这老头儿自己胡猜乱想,还以为我是什么崂山龙门道,会真言术,可以破解他的咒术呢,既然这样,我当然不介意装神弄鬼一下,让他心里再胡思乱想一下。
而之前缠绕在我身上的毒烟,这时候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跟我预料的一样,像这种袁黑子诡局门掌门这个级别的人所用的毒药,我身上的黑龙大爷怎么可能忍得住诱惑,几乎在毒烟缠上的一瞬间,就已经开始将毒烟吸到自己肚子里面。
现在已经吸完了,黑龙大爷压根连出来的意思都没有,继续在我身上蛰伏。
我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袁黑子和祁长老可不知道,这两个人现在已经处于石化状态。
也由不得他们震惊。
袁黑子的毒药肯定是自己最得意的杀手锏,诡局门不以武力擅长,在毒药上花的心思可是相当多,看着刚才袁黑子对自己毒烟的自信就知道,这东西绝对霸道。
可惜,碰上的是黑龙大爷这样完全不讲道理的毒药克星。
至于祁长老,这老头儿现在已经开始有些退缩了。
祁长老是麻衣门的人,尽管麻衣门叶家现在也是乱七八糟,内部混乱,但是毕竟是传承了多年的大门大派,外八门里面最成气候的,也就是麻衣门了。
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行事风格自然还是偏正派的,说什么铲强扶弱算不上,但是坏事儿至少明面上还是不会做的。
而且麻衣门就算堕落,也不至于跟诡局门花子门这样摆明了丝毫道德感都没有的人合作。
叶子和他三叔不提,就算是他爷爷知道了,也绝对不会答应。
那么这个祁长老八成是自己私下跟袁黑子合作的,以袁黑子的口才和算计,如果有机会的话,拉拢祁长老应该不成问题。
反正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两个人的得意手段,在我这里居然都没有作用,已经足够震撼。
不过更让他们感觉到恐怖的,应该是我杀掉三只祸斗的手段。既然花子门的这个小伙子也是袁黑子找来的,那他肯定知道祸斗是什么东西。
三只祸斗,就算是荆轲门的姚平对付起来,也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
但是却一下子都诡异的躺在了我的脚下,估摸着这两个人压根就没有看清楚我是怎么出的手。
未知的才是让人恐惧的,我的阴阳剪种种手段,估计袁黑子祁长老肯定是清楚的,但是钓影术则未必。
脚下的红莲火火焰越来越弱,地面上的影子已经黯淡的模糊不清,钓影术也很难再施展。
不过我却不担心,手上的碎星刀尖遥遥的指向两人。
这两个人,都不是擅长近身格斗的,他们奈何不了我,甚至不知道我还藏着什么其他手段,再加上我拎着短刀凶悍的气势,不怕才见了鬼。
果然,袁黑子等到红莲火的火光熄灭之后,马上又扔出两个丸子,比之前的要大一点。
袁黑子不傻,知道我不怕他的毒烟,这次肯定是换了花样。
果然,这次的丸子是落地之后才爆开,里面顿时蹿出无数道细小的黑烟,这些黑烟向不同的方向乱窜,而且烟柱越来越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