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奋力地扭动着身体,却发现那东西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眼看那东西向发了疯一般疯狂涌向我的身体,而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渐渐的,那东西开始涌向我的胸口,我感到呼吸困难,手脚也慢慢变得无力。既然如此,我开始放弃挣扎,任由它在我身上放肆。
过了几分钟,那东西没过我的胸口,开始向我的脖子和脸上汇聚。我大惊,急忙拼死挣扎,却发现我的身体完全不能动弹。
我低头一看,却发现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壳,而那层外壳还在不断地生长着,似乎要包裹住我的头部。
我疯狂地摇晃着脑袋,想要阻止它。那东西在反复跟着我的头尝试了几次后,似乎变得恼怒了起来,从颈部伸出两只向爪一样的东西牢牢地将我的头固定住,然后将我的头包裹了起来。
我的眼前忽然一黑,便什么也看不到了。那层东西包裹住我的头,同时也切断了空气的流通,这让我怎么呼吸?我暗暗的在心里咒骂着。
那东西似乎听到了我的咒骂,忽然在我的脸上打了几个洞,就像一副头盔一样。我赶紧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刚才差点就被憋死了。
“喂,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要来毒害我!”我大声喊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使坏,但是我还是要问。
没人回答,这和我预想的一样。我叹了口气,想想自己就是个大傻子,有谁会在做坏事之后主动承认呢?
我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脑中还微微残留着一些痛感。我摇晃了一下手臂,左臂上忽然传来一震剧烈的疼痛。
察觉到不对劲,我急忙举起左臂,想要看一看,可是那层金色的外壳将我的手臂包裹的死死的,就连一根汗毛也看不到。
我开始惊慌起来,这层金色外壳总不能一直留在我身上,否则谁见了都以为我是金色蛊虫。我用力的砸它,拽它,却发现它无比坚硬。
我颓然地坐在地上,心中暗暗嘀咕道:“黄金盔甲啊,请你速速离开我的身体,算我求你了……”虽然知道这并没有什么用,但我还是期盼着它能给我奇迹。
念叨了几遍,我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正从我的头部往下褪去。我大笑了一声,低头看去,发现那层金色外壳正在渐渐褪去,我的身体又露了出来。
看着身上的变化,我不禁陷入了沉思,为何那金色外壳会长在我的身上,又是为什么它会听从我的命令,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于离奇。
我伸出左臂,一处暗黑色的伤口赫然出现在上面。伤口不算大,但是微微翻出的皮肉却显示出伤口的不平凡,上面被撕咬过的痕迹清晰可见。
虽然坠入了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但是我的记忆并没有消失,我清晰地记得是那只金色蛊虫袭击了我,然后在我的手臂上撕咬了一番。
看着伤口上的暗黑色痕迹,我的眉头皱了皱,这明显是中了蛊毒的痕迹!按理来说,中了蛊毒的人会不同程度地出现幻觉,难道现在在我眼前的也是幻觉?
我掏了掏口袋,想要掏出一张符纸缓解一下蛊毒,却发现口袋里的东西全部消失不见。我的心“戈登”一下,那些可都是王教授给我地,是我的家当。要是全都丢了,王教授还不得要了我的命。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我索性不找了,听天由命吧。我摇了摇头,脑中的痛觉再次袭来,让我不得不双手抱着头以缓解残留的痛感。
我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仍然是一片漆黑。看着眼前的场景,我不由得开始担心大福和黑子的安全。黑子还好,一个人在行动,可是大福怎么办?被金色蛊虫攻击了,我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大福要一边对付着蛊虫,一边带着我逃离……
我心急如焚,却又不知道要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与其说是鬼地方,倒不如说是蛊术制造的幻境。我忽然灵机一动,将舌尖抵在牙齿上,然后一用力将其咬破,一股钻心般的疼痛传了过来。
伴随着一股疼痛,我的眼前开始明亮了起来,原本黑暗的世界逐渐被光明所取代。渐渐的,我看到了那棵参天大树,看到了远处的崖壁和上面密密麻麻的虫穴。
“滚!”忽然,我听到一声爆喝,我回头望去,却发现身穿防护服的大福正在和蛊虫纠缠着,一瞬间他的身上便多了五六只蛊虫,对着他身上的防护服疯狂的撕咬着。
我大吼一声,操起地上的一张符纸便跑了过去,那几只蛊虫完全没有想到我能够醒过来,一时间呆滞了起来。
我手中紧紧捏着那张符纸,一掌拍在了离我最近的那只蛊虫身上,巨大的掌力伴随着符纸了力量,瞬间将蛊虫身上引以为傲的坚固外壳炸裂。
大福见我醒了过来,也震惊的看着我,不过随即便恢复了过来,猛地挥舞着手中的短刀,顷刻间又有一两只蛊虫毙命。
原本三四十只的蛊虫群只剩下十几只,为首的金色蛊虫貌似伤得不轻,正趴在地上苟延残喘,那十几只蛊虫纷纷围绕在它身边,似乎在保护着它。
那金色蛊虫见我醒了过来,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它狠狠的鸣叫了一声,随后带领着剩下的十几只蛊虫向虫穴的方向撤退。
我想立即上前阻止,却被大福阻拦了下来。我疑惑地看着大福,如果让它们撤退,那么比我们先前一步出发的黑子一定会有危险,他不会不知道吧?
也许是看出我在想什么,大福叹了口气,说道:“我也知道,现在黑子一定有危险,可是我俩状态不佳,就算和那十几只蛊虫硬拼,你确定我们会赢?再说你身上还有蛊毒,如果不及时处理,会有生命危险。”
我看了看他身上的防护服,却发现上面多了几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