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从黑子手中接过旅行袋,我从里面拿出一条毛巾,用水龙头冲洗了几遍,然后用手托着毛巾上了二楼,走进大福的房间。
眼看着皮肤通红的大福,我不禁叹了口气,然后将手上的冷毛巾敷在大福的额头上。做完这一切,我忽然觉得肚子很饿,于是走到了一楼的厨房。
看着厨房里的一切,我不禁苦笑了起来。刀架子上的一把把厨刀看起来像是崭新的,上面却落了一层层灰尘,看来这栋房子的主人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
环顾了一下四周,厨房里并没有冰箱,所以应该没有储藏什么食材。我叹了口气,看来真的要做最坏的打算了。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早饭和午饭都没有吃,我不禁感到有些无力,眼前也忽然有一种花花的感觉。
我用力的晃了晃脑袋,瞬间清醒了一些。我从旅行包中拿出那袋面包。看着略微发干的面包,我感到胃里一阵翻滚,可是现在除了面包,我们还有什么能吃的呢?
我在厨房里又仔细的找了找,只在橱柜里找到了一瓶蓝莓酱,看上去好像没有打开过,而且感觉很新的样子。
看着这瓶蓝莓酱,我的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明明看上去很新,应该是几天前或者几周前被人放在这里的,难道这房子最近真的住过人?
可是……可是看厨房里厨刀上的灰尘,这里明明好久没有来过人了,怎么会有一瓶很新的蓝莓酱呢?这一切都变得有些冲突。
“咕~~~”肚子又开始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我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撕开那瓶蓝莓酱的包装。闻了闻里面的味道,确定没有什么大碍,便开始忙活了起来。
一共简单的做了三个面包片,我自己吃进去一个,另外两个放在了旁边,准备一会儿给大福和黑子送上去。
硬硬的面包在我嘴里竟然咀嚼出了声音,我只感到嘴里的面包片难以下咽,就像是在吃锅巴一样。真的想不到,柔软的面包竟然会变成这样。
硬生生地吞进去一个面包,我拿着另两个走上了二楼,交给黑子一个,我拿着最后一片走进了大福的房间。
刚刚走进去,我发现大福已经醒了过来,赶紧凑了上去。大福坐起身靠在床头,左手按紧了毛巾,看到我进入房间,显得非常惊讶。
“大柱,我们……这是在哪?难道你带我回到虫寨了?”看到我坐在床边,大福忽然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激动地问道。
我被他问得一愣,然后拿起手中的面包片递给他,说道:“你呢现在的任务是把这个面包片吃掉,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
大福疑惑地接过我手中的面包片,仔细的看了一遍,忽然知道怎么回事了,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随后他拿起面包片塞进了嘴里。
一声脆响传来,只见大福用手捂着嘴,看着手里的面包片问道:“大柱,你给我弄得什么玩意,锅巴吗,怎么这么咯牙?”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们只剩下这东西了,在撑下去说不定连这东西也没得吃了,忍一忍吧。”
听完我的话,黑子还想说什么,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我急忙扶着他躺了下去。看来大福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蛊毒仍然还在发作。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大福,以一种非常平静的语气说道:“大福,你先静养两天,这边的事情……有我来想办法,你先安心修养吧。”
“大柱,我……咳咳……”大福还想说些什么,却又忍不住剧烈的咳嗽着。我看着大福的情况,小声的又叮嘱他几句,然后离开了房间。
我的心中已经初步有了对策,如果这么耗下去,说不定虫王还没有死,我们却饿死在这南山上,说出去都丢人。
现在有两种方法,要么出去寻找食物,然后向外界求救,争取撑到救援到来;要么这几天之内就行动,迅速拿到虫王的蛊毒,然后离开南山。
想到黑子和大福二人的身体情况,我忽然觉得第二种方法有些天真。别说他们现在这副样子,就算让他们以最好的状态和我上场,也未必斗得过那南山虫王。
我忽然开始觉得当初有些鲁莽,没有好好的了解南山的情况便急着上山。虽然上山的要求是老村长提起的,但是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第一种方法看似可行,其实里面充满了未知的因素。南山物种稀少,从我们进入南山到现在只见过一只野兔,还说不定是跟着我们混进来的。
还有关于求救,南山地界有一层屏障,进得来出不去,谁知道我那枚信号弹若是用了,会不会被屏障遮挡住?我只有这一枚信号弹,不想冒这个风险。
想了好半天,我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对策来。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我从旅行包中拿出那副望远镜,打开一楼大门走了出去,来到了房后的那一块空地。
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我就发现这里视野非常开阔,很适合侦察虫穴地带的情况。我举起望远镜,顺着里面的画面开始寻找着虫穴。
由于之前标记了方位,我很容易就找到了虫穴的位置。通过望远镜里面的画面,我看到虫穴里的蛊虫似乎非常忙碌,进进出出的没有停歇过。
虽然它们很忙碌很勤劳,但我并不想夸奖它们。我顺着虫穴周围的视野看过去,忽然在一群蛊虫之中找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
乌梭蛊!
我立马拿稳望远镜,紧紧地盯住这只乌梭蛊。我一方面想要了解一下这只乌梭蛊的能耐,另一方面我也想看看,它究竟想要搞什么名堂。
那只乌梭蛊似乎并美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盯上了,还在和周围的蛊虫说着什么,而一旁的蛊虫表现出一副很听话的样子,俯首称臣般地在他的旁边。
我倒没有过多的意外,只是想不通这几天乌梭蛊为何如此频繁的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