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佟乐,大学毕业以后,跟着表舅在拆迁队干活。
那天表舅联系到了个活,是市里新开发的楼层。
之前我也有所耳闻,这块地方在很早以前,是个乱葬岗,还总有闹鬼的传闻,不过开发商给的钱够多,就接了。
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工地老旧的建筑拆除,把面上的东西清理好,好能方便施工队打地基。
谁没想到,这一单的任务,危机四伏……
我们在本地招了两个工人,第一天施工的时候,就挖到了人体的骨头,这可把我吓坏了。
好在仗着人多,把骨头移出去了。
干了有半个月,我们的工程也快完结了,除了偶尔出现的骨头,倒也没什么事,不过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天下午,我们在工地吃饭的时候,包工头过来了。
他戴着个金表,理着寸头,十足暴发户的样子。
“大家辛苦了啊,抓紧把这收拾完了,大老板还有赏钱。”
说着,他拆开了一条烟,给我们一人扔了一盒,听说他是老板的小舅子,工地的事都交给他管,不过人还不错。
包工头走后,一个本地,叫做李东的工人,欲言又止的问表舅:“头,北面那个庙,上面也没说拆了,咱们还动啊?”
老表舅看了眼不远处,有些残破的庙说:“是啊,约定好这几天交工,还是把这附近都清理了吧,到时候误了工期就不好了。”
表舅说完,两个本地人对视了一眼,面色都不太好看。
“行了,哥几个抽个烟,再加个班,明天一早咱们就交工。”说完,表舅身先士卒的,冲着铲土车走去。
我发现,两个本地的工人交头接耳的,好想在商量什么事。
我也没在意,天也快黑了,我只想尽快干完活收工。
我还记得第一天施工的时候,两个本地的工人,就让我离那个庙远点。
看他们的样子,就好像这个庙会吃人似的,这庙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庙,当时我也只当他们是迷信,没说什么。
天很快就黑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这附近阴森森的。
干了一会,只剩下破庙没有拆了,明早再把废墟都运出去,就可以交工了。
表舅开车铲车刚要推,就听到李东大喊。
“等会,这庙怎么在流血!”
我凑过去看了看,只见有一些红色的液体,从残破的庙门上流下,看起来真好像是血似的。
看到这一幕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也太渗人了。
表舅也下了车,抽了根烟,还是决定继续推。
我看到李东额头上都是冷汗,嘴里面念念有词的,都是些鬼神什么的,把我弄的也有些紧张,
把庙推了以后,我们在庙里面,发现了一具骸骨。
这应该是这小孩的骸骨,衣服已经看不清的样子,白色的骨头在月光的照耀下,一片惨白
他的脑后,还有一根很长的辫子,就像电视剧里,清朝人留的那种,看来有年头了。
我和表舅商量了一下,把骸骨放在了工地,准备明天找个地安葬一下,就收工了。
走的时候,我看到李东找上了表舅说:“明天咱们再买点纸钱吧。”
看着两个本地的工人,好像被这骸骨吓坏了,我们这几天也处的不错,我就打趣,他们迷信。
我这么说,他赶紧虚了一声,好像被吓破胆了似的。
看他这样,我也有点无语。
晚上的时候,我们都在工棚里睡觉,想着明天就能下班了,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晚上起夜的时候,我看到李东在工棚外面,冲着之前破庙的地方,不停的磕头。
我问了他几句,他也不理我。
我有点莫名其妙的,这家伙平时看着很正常,该不会是个神经病吧。
这事一直在我心里,回去以后,另一位本地的工人,不在工棚里,也不知道去哪了。
又过了一会,我看到李东还没回来。
都是一起干活的兄弟,我就想出去看看他,顺便问问另一个人在哪。
等我在出去的时候,看到他还在原地。
不过这会他没有再磕头,而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这家伙,不会是睡着了吧。
我走过去,想要叫醒他,怕他在这睡着凉了。
我喊了几句,他都没有搭理我,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我碰了一下,他直接倒在了地上。
等我看清他的样子,脑袋轰的一下!
李东身体僵硬无比,脸像纸一样的白。
我试探的摸了摸他的鼻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李东死了!
我连滚带爬的起身,不要命的往回跑,准备去叫人。
“死人了!快起来!”可无论我怎么喊,工棚里都一片的死寂。
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
“表舅?”我走到了表舅的旁边,看清楚他的样子,我头皮刷的一下就麻了。
只见表舅死死的瞪着眼睛,胸口已经没了起伏。
表舅已经死了?我彻底懵了。
难不成,整个工棚里的人都死了?
我愣了半天,有种绝望的感觉,心脏跳的好像活塞一般。
我硬着头皮看了看其他人,都一动不动,我跑了出来,准备报警。
我有种做梦的感觉,好好的人,怎么突然都这样了呢!
刚拿起手机,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我吓了一跳。
“佟乐,什么情况,你们怎么都不接电话。”接了电话,包工头有些责备的说。
我咽了口口水:“工地出事了。你快来吧!”
说话的时候,我的冷汗止不住的流,这太惊悚了!
听我这么说,包工头骂了一句,让我等着。
挂了电话,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心里没了主意,蹲在外面抽了半盒烟,才等到了包工头。
我把事和他说了个大概,然后问他咋办。
“先看看情况。”包工头听我这么一说,脸色惨白,也没有了平时的嘻嘻哈哈。
我点了点头,刚回身,感觉身后有什么力量,把我扑倒外地。
紧接着,我看到包工头把一张黄纸,贴在了我的脑门上。
我们俩对视了一眼,有点尴尬。
“你们,是不是动那个破庙了?”看我没反应,包工头面色凝重的问我,
我点了点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好像就是因为因为动了那个庙,才出事的。
紧接着包工头,把手机调成自拍的模式,然后给我看。
看到镜头里的我的时候,我瞪大了眼睛,可以看到我的此刻没有一丝血色,眼眶深凹,好像病入膏肓了一般。
一股尿意从上而下,我该不会也得死了吧!
这种死亡的恐惧,开始席卷我,我问两个都没有勇气再去工棚。
包工头打电话叫人,然后又仔细问了我事情的经过。
他和电话那头的人商量了一下,表情严峻的和我说:“那具骸骨你们放在工棚了?你把那小孩的辫子取来吧。”
听到这话,我都快哭了。
“不,我怕死。”我带着哭腔说,跑的心都有了。
包工头咬了咬牙,抓起了我的脖领子:“只有你没死,应该不是冲着你来的,我已经找懂行的了,必须把辫子拿出来!”
他这么一吼,让我也也清醒了过来。
紧接着,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后背:“按我说的做,别报警,我去找懂行的来。”
说完,包工头逃也似的,上了车。
只剩下我自己,有些犹豫,他们都死了,我真的要回去送死吗?
我犹豫了半天,包工头期间又给我来了个电话。
“把辫子拿出来,晚了,大家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