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都是男同惹的祸：谁是凶手（5）]

　　第17节016毁灭人证（1）

　　016毁灭人证（1）

　　从公安局出来已经10点了，柳橙陪着宣诗雯到家里拿东西。今天的天气特别好，和煦的海风轻拂着，夹带着点点咸气，对于来自内陆地区的宣诗雯来说，每次呼吸到这种特殊的咸味，内心就有一种莫明其妙地冲动。但这次例外，因为她无法想象，家这个温馨的字眼，此时不知道被歹头糟蹋成什么样子。

　　车刚一到达院落前，宣诗雯不由得颤了一下。柳橙紧紧地搀扶着宣诗雯，像搀扶着一位久病刚愈的病人一样。推开卧室的门，一股霉味迎面扑来；闻着这陌生的味道，宣诗雯心中一阵难过。她看了看床，更觉心中难过。床上乌七八糟地散落着各种内衣，正对电视机的那一头，胸罩、内裤上依然可见斑斑精液的污渍痕迹。

　　“王八羔子！”柳橙骂道，“真是他妈的一个性变态。”

　　宣诗雯没有作声，她从壁橱里拿了个运动包，塞进几件T恤、运动裤和袜子，做行前的准备。她知道此屋自己再也不会来了。昔日的所有欢乐，现在都被黑暗和愤怒埋藏了起来。她摇摇头，没有眼泪，只说了声：“走吧，橙子!”

　　走到屋外，宣诗雯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扭过头对柳橙说：“嗨，以为会在这里混到结婚，没想到现在就要离开了。”宣诗雯摇摇头。

　　柳橙接着说：“宣姐，离开了也许是一件好事呢！没听说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道理嘛。”

　　“呵，我这个‘翁’马是失掉了，就不知道这个‘福’在那里？”宣诗雯勉强一笑。

　　是呀，自己是走掉了，这一走就能够把一切抛开吗？孙刘杨怎么办？他是犯罪分子吗？如果他是凶手干吗那天晚上又要救自己呢？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脑子中困扰着宣诗雯。

　　她掏出手机给和平基金生命科学研究所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想提前一天到那里休息一下。和平基金生命科学研究所的周婉清秘书回电话说：“李小姐，我请示了一下屈蓓小姐，她说，十分欢迎李小姐的早一天到来。”

　　“是嘛，多谢屈小姐了。”宣诗雯笑着回答道。

　　周婉清问道：“你什么时候到，李小姐?”

　　宣诗雯说：“周小姐，如果不出现意外，我可以在晚饭前赶到，行吗?”

　　“当然可以，我们会等你的。”

　　宣诗雯别过柳橙驾驶着她那辆二手车，从A市出发了。到开发区大约需要一个多小时，沿途的风景今日看起来与往日确实大不相同。在这里没有浮华城市的感觉，展现在你面前的是一派欧陆的乡村静谧，成片的暖温带果园远较城市里面的花园漂亮多了。时间还早，宣诗雯走马观花地浏览着窗外的风景。她想，要是将来老了，在这里买一片土地、种几棵苹果树和葡萄那是多么地狭意。此时她的脑海中，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孙刘杨，心中未免一阵伤感。她不能没有孙刘杨，她也不相信孙刘杨是罪犯。但是理智又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因为一切证据都对孙刘杨不利。

　　忽然一阵凄厉的警报声响起，身后二辆警车呼啸而至。跑在前面一辆是庄胖子，宣诗雯大声喊道：“庄哥，发生什么事了？”

　　庄胖子回答道：“刚才接到苏警员的汇报，在和平新村发现一位老人遇害，被人用重物击杀。”

　　“老人？”

　　“对，是一位老人。苏警员是这样汇报的。”庄胖子回答道，“不能与你说了，我得抓紧赶路了。”

　　“好。你走吧。”宣诗雯说道。

　　“老人被人谋杀？”宣诗雯想，“什么人与他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呢？何况是一位老人。”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宣诗雯加快了车速尾随两辆警车而去。

　　出事的和平新村早已拉开了警戒线，围观的群众七嘴八舌的，都在议论着被谋杀者。

　　“这个挨千刀的，连孤寡老人都不放过。”一位中年妇女说道。

　　“据说何大爷与一个外村的老奶奶相好，被那个老奶奶的子女捉住了，所以……”高个的妇女说道。

　　“呸，怎么可能呢？打死人是要犯法的。”中年妇女说道，“她的子女怎么糊涂也不会把人打死吧。”

　　“不会是谋财害命吧……”矮个妇女说道。

　　“嗨，你们都猜错了。何大爷是昨晚喝酒回家不小心摔死的。唉，钱多还是不好呀。你瞧我，天天呆在家里，虽然没钱，但命还在呀。到什么医院做什么花匠，现在不是没命了嘛。”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过不停。

　　当宣诗雯从村民七嘴八舌中，知道是何大爷遇害的消息后，不免脑子中一“嗡”，自己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何大爷很可能是死于凶手的杀人灭口。

　　她走入人群，仔细查看何大爷的伤情，发现何大爷的胸部被一个锥形物击伤，伤口呈椭圆形，与自己遇袭是伤口形状一模一样。面部、肘部虽然有严重的擦伤，估计是抛尸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