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都是男同惹的祸：谁是凶手（5）]
第8节007遇袭（3）
007遇袭（3）
宣诗雯追上了正在气头上的孙刘杨，说：“孙刘杨，请你相信我。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孙刘杨冷笑着回答道。
“对呀，是为了你好！”宣诗雯尽力地解释道，“我要不是为了你，我会这样吗？”
“呵，你为了我？恐怕是为了你那案子吧……”孙刘杨冷冷地回答道，“你说你爱我？对吧。鬼才知道呢！”
“孙刘杨，你难道连我对你的爱也产生怀疑了？”宣诗雯痛苦地摇了摇头，“如果我不爱你，我何苦在我受伤的第二天还冒着生命危险，陪你上街吃饭呢！”
宣诗雯心中在啜泣，伤口阵阵作痛，她还是强忍着。她知道对于此时的孙刘杨来说，就是有一百张嘴，也无法解释清楚这个“为什么”来。
此时只听到孙刘杨在说道：“你陪我吃饭？笑话。你是为了破案线索吧。”
“孙刘杨，我没骗你。真的。”宣诗雯犹豫着是不是要说出现在案情进展的部分情况，虽然这有些违反纪律，但她觉得孙刘杨应该不是犯罪分子。“孙刘杨，我跟你说吧，你刚才说的‘搞么事的’那句话，我以前听另一个人也说起过。那个人和三个被害人有关系。警方现在了解你也认识三个被害人，即使你说你不认识，也脱不了干系。但是有一点，请你相信我，我认为你是无辜的。”
宣诗雯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现在你刚才说的话，实际上正好又给了我另一条线索。”
孙刘杨想了想，说道：“那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呀?”
宣诗雯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心平气和地对孙刘杨说道：“你想下，‘搞么事的’这句话，你是从哪学来的？”
孙刘杨想了想，说道：“不知道，印象中好像很早以前就会了。”他停顿了片刻，说：“确实想不起来了，会说这句话的人，实在太多了。”
孙刘杨真诚地说道，并在路边一个长椅子上坐了下来。风依然呼呼地吹着，雨已经停顿了下来。宣诗雯也挨着孙刘杨坐了下来。
“孙刘杨啊，你也要替我想一想。我爱的男人是警方的怀疑对象，自己却是一名警察。你想，我有多么难过啊！”听到宣诗雯说出这样的话，孙刘杨好像冷静了许多，伸出手把宣诗雯拥入怀中。“对，我是相信我爱的人没有问题。但是你不知道，你有许多方面确实与被害人有着惊人地相似。我真担心你会是下一个被害对象!”
“昨晚我为什么会遇袭？说明我触到犯罪分子的痛处。今天我几乎想了一整天，也许我碰到犯罪分子的痛处就是你！孙刘杨啊！”
孙刘杨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用手在宣诗雯的背上轻轻地拍打着。宣诗雯近乎恳求地说道：“孙刘杨，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江若水的人？做室内装修设计的。还有，你为什么要用现金购买音响呢?”
“你是在审问我吗?”孙刘杨突然问道。
“孙刘杨，我是在帮助你。准确地说，也是在帮助我自己。我不能忍受失去我心爱的人的痛苦。求求你了，孙刘杨……”宣诗雯抱着孙刘杨的脖子摇晃着，痛苦地说道。
孙刘杨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语调平和地说：“音响的事很简单。我总是用现金买东西，一方面是我的习惯使然，我总喜欢从银行取出现金后，然后再到超市买东西。另一方面，用现金支付，才会做到心中有数。如果用信用卡的话，花钱就没有感觉，不心疼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
“那江若水你认识吗？”宣诗雯追问道，又回到了她做警察的天性。
孙刘杨望了一眼宣诗雯，又叹息一声，接着说道：“江若水这个名字，我听起来有点儿耳熟；好像我并不认识此人。一年以前，我找人装修房子时，给几个装修师打过电话，其中可能就有他。我是真的是记不起来了。”
孙刘杨脸上露出一脸真诚。
“孙刘杨，你知道吗？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就是江若水说的。”
“是吗？我不认识他。如果认识他的话，我也不知道他叫江若水。”
“我相信你，孙刘杨。也许你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吧。”
“也许吧。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诗雯。”
“我相信你。”宣诗雯觉得该是换个话题的时候了，于是说道：“孙刘杨，我周四上午，到和平基金生命科学研究所。你与付一苏是周五去吧。”
宣诗雯站起身，拂了拂衣服。孙刘杨也站了起来，说道：“你与他电话联系了吧。”
“对，叫他周五晚6点接你。”
“那就好。”孙刘杨说。
“对了，付一苏是做什么事的呀？”
“他呀，什么活都干，只要能够挣钱就行。他本来毕业于广州大学工程学院，学机械的。他干过修理工、推销员，在酒吧调过酒，还当过企业培训师……。呵，多着呢！”
“呵呵，真的很丰富呀。”
“那当然，付一苏不光从事的职业多，去过的地方也多。全国所有地方几乎都去遍了，西藏、云南、哈尔滨等，还去过香港、台湾、东南亚等我与他是铁哥们，他看到我到A市了，所以也就搬到A市来了。一般来说，我要是遇到什么问题的话，他都愿意帮我。”
“是吗？”不知道为什么，一谈到付一苏，宣诗雯心中就感到无穷地妒嫉。“要是他遇到了麻烦呢？”
“当然我也会尽力去帮助他的。”孙刘杨肯定地回答道。“我和付一苏毕竟从小就是好朋友。”
“哦。”宣诗雯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说：“孙刘杨，我们得回去了。今晚我回家有事，我先把你送回去。”
“好吧。”孙刘杨回答道。
“嗨，等会儿我还得买包卫生巾。你附近哪儿有超市吗？”宣诗雯忽然想到自己的卫生巾快用完了。
“呵，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家，十点钟才关门。你可得抓紧了。”
“好，咱们走吧。”
“好。”
宣诗雯把孙刘杨送回家时，已经是9点了，在附近超市买了包卫生巾，家里的早用完了。她得准备着。她从超市出来，一看手表都已经9点15分了。她得赶快赶回去，免得张警员等得性急。
雨虽然停了，风还是呼呼的响。滨海路上昏暗的灯光下，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路面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是偶尔地有一亮车疾驰而过。宣诗雯摸了摸口袋的手枪，心中踏实了许多。
张警员说今晚9点多钟就可以把照片送到，宣诗雯看了看表，已经要到9点40分了。她得赶快点，不能让张警员等得太久。宣诗雯心中想道，都怪自己这张嘴，也许今晚不会耽误太久。但转念一想，今晚虽然没有达到弄清楚孙刘杨是不是嫌疑犯这个问题，但最少使问题向前推进了一步。再说张警员这么大人，让他多等一会儿也应该没什么关系。
宣诗雯驾驶着车飞奔，脑子中激烈地争斗着；一边因为让张警员等自己，过意不去；一边为自己寻找着迟到的各种理由，为自己迟到而辩护。快到滨海路38号时，宣诗雯把车放慢了下来，在路上走了个来回；她得看看自己的家是不是有危险。路边只有几户的灯光从窗缝里透出几道亮光，在呼呼地风声中，阴森森地令人恐怖。
她停稳车，在灯光下，她发现张警员在自己家门口的矮墙边坐着，头倚靠着墙，一副睡着的样子。宣诗雯心中一遍内疚，为自己刚才在路上寻找各种迟到的理由而羞愧。张警员给自己帮忙把照片送过来，自己却迟到这么晚才回来。
宣诗雯边锁车门，便喊道：“对不起了，小张。让你久等了。”
张警员一点反应都没有。宣诗雯以为张警员睡着了。于是边走便喊：“小张！小张……”
依然没有回声。宣诗雯本能地拔出手枪，压上子弹，快步来到张警员面前，只见一道血迹从张警员的面部滑过。宣诗雯伸手摸摸张警员的脖颈，幸好脉搏还在跳动。她掏出手机，迅速地向欧阳自远队长做出了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