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邪无伤缠斗的剩余的三名刺客见状纷纷呆滞在了当场,一时间竟然忘了出手。
不止是他们,邪无伤也是非常的震惊,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几名刺客的围攻上,并没有看清陈望的动作。
剩余的三名刺客见到眼前的形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三人看到陈望就像是看到鬼一般,张惶逃窜。
可邪无伤怎能让他们如愿,提步追了出去,腾身一跃,一个空翻,出现在了三人的身前。
“说!谁派你们来的?”
邪无伤直言无讳的问道。
三名刺客互相对望了一眼,举起手中的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陈望见状就要上前阻拦,询问只不过是为了得到一个确认。
陈望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刺杀多半就是秦国公的手臂。
此时若是能留下一个活口,无疑有了一份充足的证据,这也算是秦国公的罪证之一。
陈望和邪无伤同时出手阻拦,但就在两人的就要触碰到刺客手中的弯刀时。
这个时候,夜幕之中忽然由无数的破空之声传来,只见无数枝飞箭交织成一张大网如雨点一般落下。
“躲开!”
陈望急急提醒邪无伤,同时身体一个翻滚,躲进了房间之中,邪无伤也随之跟了进来。
“噗噗噗……”
漫天箭雨射落的声音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房门外三名刺客死前的惨呼。
箭雨持续了一会之后,才悄然停止。
这时,房门外便传来有序的脚步声,陈望透过门缝看去,见有近百名卫兵迈着整齐的步子来到了院落之中。
随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卫兵队伍之前,祁山王庞信。
陈望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庞信也迎了上来,“你没事吧陈北王?”
陈望摆了摆手,“没事。”
陈望惊疑的眼神看着庞信,他怎么回来,而且出现的这么及时?
“没事就好!”庞信展露出了笑容,“我还担心我来晚了!”
“没有,祁山王来的刚好,”陈望说着指了指倒在地上,已经被射成刺猬的三个刺客,
“若不是祁山王来的及时,恐怕就要被这几个刺客逃了!”
陈望不动声色的说道。
庞信憨笑,“我也是受圣上的嘱托保卫临君府,在接到探子的消息后,便带兵匆匆的赶了过来!
只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深夜行刺临君府!”
庞信怒目一瞪,向地上的三名刺客看去。
“想来是我陈望回京,某些人不高兴了吧,今天在朝堂之上应该也得罪了不少人!”
陈望说着哑然失笑。
“至尊的意思是……秦国?”
“诶,祁山王话何必说得这么明呢!”
未等庞信说完,陈望就打断了他的话。
祁山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我们为人臣子的,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这么做未免太凶残了点!”
“哈哈……京都水深,祁山王常年留京,一切也要小心才是!”
陈望大有深意的说道。
庞信点了点头,目露沉思,
“你的话,我会留心的!”
陈望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刺客,心中升起一丝担忧,如今自己不在中都,万一秦国公若是派人对家里下手……
陈望如此想着,不由的叹了口气。
“陈兄因何叹气啊?”
“如今我在这里被关禁闭,又遭到刺客暗杀,我倒是能够自保,只是我的家人……”
庞信闻言皱起眉头,沉思了片刻,
“陈兄若是挂牵家里不妨现在就启程回返,圣上那里我去给你解释!”
陈望目光一凝,庞信一直忠心于圣上,对于他的话,陈望倒是不曾怀疑,眼下若是能尽早赶回,无疑是最好。圣上那里有庞信去解释,圣上对此也不会怪罪,毕竟圣上已经让自己调查秦国公的罪证了。
打定主意,陈望也不再推脱,拱手一拜,
“那就有劳庞兄了!”
“至尊快快免礼,你是朝廷的功臣,我岂能受你的礼,你只管放心走就是,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打理就好!”
“好!”陈望郑重的点了点头,带着邪无伤告辞离去。
祁山王看到陈望离去背影,不知为何却是哀叹了一口气。
陈望同邪无伤连夜向中都赶去。
此时,虽已至深夜,万家灯火熄灭的时候。
中都城内,安德水的旧部盘踞之地,数人围坐在一张方桌之前推杯换盏。
今天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日子,因为他们听到了一个消息。
前往京都的陈望被当今圣上抓起来了还关了禁闭。
如此令人开心的事情,又怎么能不庆祝一下呢!
“真是大快人心啊,这会看这个陈望还如何的嚣张!”
“就是,仗着自己有些功劳就认为自己能够横行无忌了吗,幼稚!”
“这会啊,这个陈望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众人是越说越痛快,心里之前的压抑仿佛在这一瞬间全部得到了疏解。
同样为这个消息感到高兴的还有李蔚,
“陈望啊陈望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哼!真希望你一辈子都被关在了禁闭里!”
就在安德水旧部把酒狂欢的时候,麟凤阁齐家二公子,齐彬的哥哥带人来到了中都。
天色方亮,李蔚就从中都城关处得知了齐元到来的消息。
李蔚心中大喜,心中暗自揣摩,现在就陈望在京都之中被关禁闭,此时不正是复仇的好时机。
现在麟凤阁的人既然来了,那不如去见见。
李蔚打定注意,打听到了齐元入住的酒店,精心打扮了一番之后,还特地穿了一件露肩的纱裙,只身前来约见。
李蔚以送情报的名义成功约见到了刘元。
刘元的房间内,李蔚一见到刘元便嗲嗲的开口,对刘元的一表人才赞不绝口,说话时有意间拉低了自己的肩带,
刘元注意到了李蔚的这个动作,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