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他刚才让我给他暖床……”
就在林先觉魂不守舍的时候,突然月灵迸出一句话来。
林先觉浑身陡然湿透,身体酥软,差点栽倒在地。
这是要他老命啊。
要是事先知道陈望身份,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之言。
啪!
当机立断,狠狠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清脆炸裂声响彻大厅。
一颗牙齿,混着鲜血,抛物线般飞出,叮当落地。
林先觉毕竟是黑道出身,心狠手辣,对自己也毫不手软。
“陈至尊,我小林有眼无珠,乱放臭屁,得罪了这位小姐,不用陈至尊动手,自掌三嘴。”接着,林先觉又是甩开膀子,啪啪两巴掌。
整张脸,顿时肿如猪头。
全场皆惊。
狂妄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林总,竟然因为说错一句话,便对自己下此狠手。
在陈望面前,表现犹如猪狗。
陈北王,实至名归。
这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只一眼,便让人心胆俱裂,提不起半点反抗之念。
月灵表情露出一丝满意。
什么样的人,在她先生面前,都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你很聪明,难怪能洗黑为白,至今没死。”
陈望昂首而立,“给你机会,解释一下,派人构谄我姨夫张玉民,借高利贷占他家产之事。”
张玉民是他姨夫?
闻言,林先觉心头狂颤。
他没想到,陈望是因此事来找他。
卟通!
此事,掌脸已不足平陈望之忿,唯有委屈求全,才有一线生机。
林先觉当机立断,跪倒在地。
颤声答道:“陈至尊,商场如战场。”
“我跟您姨夫之间,毫无仇怨,是我不择手段把他整倒,想趁机占为己有。”
“这世上本就是弱肉强食,但怪就怪我目光短浅,不知道他跟您之间的关系。”
“既然陈至尊降尊来找,我林先觉保证,三天之内让张玉民公司起死回生,他所欠债务一笔勾销。”
“并拿出一千万,做为赔偿,望至尊看在我无知的份上,放我一马。”
林先觉的回答,可谓滴水不漏。
毫不犹豫承认错识,降低陈望愤怒,再拿出弥补措施。
如此一来,即便陈望心头有火,也发不出来。
“你的话,我还算满意。”
陈望露出一抹淡笑。
听的林先觉长松一口大气,朝身边不知所措的美女秘书低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照我说的去办,误了事我拿你是问!”
“是……”秘书连忙飞奔而去。
她从未见过林先觉如此卑微。
“至尊,我立刻让人安排贵宾室,请移步喝茶。”
林先觉一脸诚恳看着陈望,脸上哪有半点平时的嚣张。
“慢着,我还有件事要问你。”
陈望不为所动,笑容更盛:“你认识一个叫张珂的女孩么?”
“张……张珂……”林先觉刚松下来的表情,猛地凝固,心头一片慌乱。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张珂就是张玉民的女儿。
八年前,是他亲自派人去抓的。
张玉民公司这事,更是因此而起,背后靠山交待,让他对张家斩草除根,以免后患。
没想到陈望横空出世。
如今提起张珂,如何不慌。
“我帮你回忆回忆,八年前,我表妹张珂被人绑架失踪,当晚她闺蜜父亲董军账户多出八百万封口费,全家移民出国。”陈望不急不忙,说着朝我林先觉走去:“那钱,据说是你给的。”
“我说的没错吧?”
林先觉浑身汗如雨下,不知如何应答。
心里升起一股极其危险的感觉,若答错半个字,将是灭顶之灾。
“告诉我张珂去哪了,留你全尸。”陈望轻轻加了一句。
林先觉顿时瘫倒在地,眼神惊骇欲绝。
这时,他才知道,陈望今天来,杀意已决。
之前他做的那些委屈求全,请求宽恕的事情,根本没用。
自己在陈望面前,犹如蝼蚁一般,根本不是一个层面。
事到临头,就算要死,也要拖上几个垫背的。
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林先觉眼里升起一丝决绝之色,脸色一变,狞笑着站了起来:“她不是我绑的。”
“给封口费的事,是我帮人平事。”
“其他事情我不知情。”
“帮谁做事?”陈望眼中寒光一闪。
“前中都郡守,安德水安大佬,您不如亲自去问他,会更清楚一些。”林先觉毫不犹豫把背后靠山撂了出来。
安德水乃是中都首屈一指的大人物。
即便退位在野,也是根系交错,一手遮天。
如今的郡守秦松在他老人家面前,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
若是牵扯出他,陈望就算再横,也必要顾忌影响。
“我说过给你留全尸,不会食言。”陈望摇头叹了一声。
唰!
下一刻,月灵身形一闪,闪至林先觉身边,手中寒光乍现。
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进林先觉左胸。
“先生的话终于问完了。”
月灵看着双眼暴突,难以置信的林先觉,露出一个蔑视到极点的笑容,然后轻轻插出匕首。
林先觉仰天而倒,气绝毙命。
他没想到,自己就算扯出了靠山,在陈望,不,是在她侍女眼中,依然不值一提。
生杀予夺。
狂霸无双。
全场惊骇欲绝。
没有人敢相信骄横跋扈的林总,竟然就这么死了。
甚至连前台都紧紧捂住嘴,生怕惊叫出声,惹的陈望不快,惨遭诛连。
月灵脸色毫无变化,伸手从林先觉西装口袋里拿出手机,指纹解锁,找到备注安德水的电话交到陈望手里。
电话拔通。
那边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略带不满的声音:“先觉,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他死了,我是陈望,张玉民的外甥。”
“半个小时内到昌宏集团大厦见我。”
“迟一秒,灭你满门。”
说完,陈望挂断电话,大步流星,朝电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