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太久。”
陈望瞥了一眼秦红颜,淡淡道:“我终究是新任至尊,现如今在中都,不过也仅仅是暂且休假罢了。过不了多久就得返回京城。”
“不能……多呆一段时间么?”
秦红颜抿了抿嘴,明显是想要挽留。
只是面对秦红颜的挽留,陈望却是没有说任何的话语,反倒是冷声道:“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太晚的话,若是在发生之前那种事回请,我也救不了你了。”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逐客之意了,秦红颜是个聪明的女人,哪里还不明白这一点。
她再度抿了抿嘴,这一刻却是没有多说什么,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转身离开了。
陈望面无表情,目送着秦红颜的离开,直到秦红玉的身影已经是彻底消失不见了之后,他这才是收回了目光。
“多事之秋啊。”
陈望似乎是有些感慨,这一刻不由的是轻声说了一句。
京城。国公府。
秦相儒返回到国公府之中,只是一张苍老的脸颊上面,却是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之色。
“国公爷,出了什么事情?”
房间里的几名幕僚诧异的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不由试探性的询问道。
“今日我上奏,希望可以让圣上针对陈望杀死安镇远一事做出惩罚。可是圣上拒绝了。”
秦相儒瞥了一眼房间里的诸多幕僚,咬了咬牙道:“说什么是新封至尊,若是现如今惩罚,有损颜面,都是借口!圣上这明显是包庇!”
“圣眷正隆啊。”
一名幕僚叹了口气,“毕竟若不是陈北王,恐怕连圣上都是阶下之囚了。他对于陈北王信任,也是十分正常的。”
“国公爷。”
正当几人说着,一名手下快步走了进来。
他似乎有些迟疑,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有话就说!”
见到这一幕,秦相儒眉头皱了起来,厉声喝道。
秦相儒的呵斥,却是让那名手下不敢再有任何的犹豫,连忙开口道:“国公爷,是这样的……那个,中都那边传来消息,安德水和薛广……已经死亡。”
“你说什么?他们死了?”
这话一出,秦相儒不由的是睁大了眼睛,脸上更是流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是,陈北王昨日亲自进入了安府,击杀了他们。”
手下人低下头,不敢去看秦相儒一眼,生怕秦相儒会在愤怒之余来迁怒他。
“该死的陈北王!”
秦相儒怒喝了一声,一抹杀机,自他的眼中划过,“这陈北王!必须要死!”
“国公爷息怒。”
身侧的几名幕僚相互对视了一眼,此刻不由的都是轻声叹了口气。
其中一人道:“现如今陈北王圣眷正隆,想要杀他,只有等他犯错误,我等才有机会,我知道国公爷对其恨之入骨,但是还请您稍作忍耐。”
“忍耐?忍不住了!”
秦相儒哼了一声,“难不成我们就这般等下去?等到陈北王犯错?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抹阴沉自秦相儒的眼中划过。此刻的秦相儒显然是想到了什么,沉声道:“陈北王,绝对不能留!来人,传皇家口谕,抓捕陈北王!”
这话一出,在场的几名幕僚眼睛陡然是睁大了,更是浮现了一抹惊恐之意。
假传皇家口谕,这可是死罪啊!
“还请国公爷三思啊!”
一名幕僚连忙道:“国公爷,假传皇家口谕,若是被圣上发现了的话,你可是诛灭九族的事情啊!'
“我又何尝不知道。”
秦相儒瞥了一眼那不停劝解,试图让他改变主意的幕僚,不由的哼了一声道:“只是我和陈北王之间,早已经是没有缓冲的可能性了!我和他,必须死一个!要么我死,要么他死!”
“按照我说的去做吧。只要速度够快,即便事后圣上知道了,也不会将我等怎么样的。”
秦相儒挥了挥手,却显然没有和手下继续多说的打算了。
见秦相儒显然是主意已定,那名幕僚不由得叹了口气,此刻却是不敢继续在多说什么,冲着秦相儒拱了拱手之后,转身离开了。
目送着几位幕僚离去的背影,直到几人的身影彻底的消失不见了之后,秦相儒终于是收回了目光。
一抹杀机,浮现在了他的脸颊之上。
却听的此刻的秦相儒喃喃自语道:“陈北王,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非要和我纠缠不休!”
此刻的陈望哪里知道因为安德水的死亡,已经是让秦相儒动了杀心,并且已经开始有所行动。
这一刻的他,坐在别墅里,看着张珂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着实有些无奈。
“哥,你看看我,我在家里这几天,都快发霉了!”
张珂哀求道:“你就带我出去转转吧!一会会就回来!不会对我的病情有多大影响的。你就放心好了!”
看着面前张珂犹如小狗模样的姿态,陈望无奈的叹了口气。
迟疑了一下,他缓缓的点了点头道:“也罢,带你出去没问题,不过你得答应我,在外面什么事情都得听我的。”
“那是自然!”
张珂欢呼了一声,“哥你放心好了。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我保证听你话!”
看着张珂欢呼雀跃的模样,陈望无奈的摇了摇头,倒是并没有说些什么,直接带着张珂出了门。
许久未曾出门的张珂,显然是兴奋异常。时不时的东看看,西瞧瞧,好似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
两人就这般一路前行,然而行走了没多久,原本前行的陈望陡然是停下了脚步,眉头也是皱了起来。
却见在他面前不远处,贾连国满脸笑意,盯着陈望和张珂,似乎是有些得意。
“陈望,没想到还能碰到我吧?”
贾连国冷笑了一声,目光之中却是带着掩盖不住的仇恨和怨毒之色。
“你竟然出来了。”
看着对面的贾连国,陈望眉头挑了挑。
说句实话,他心里的确是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