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盛世白莲,冰晶花开
“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情,你会选择我吗?”
杜青筠在拿起匕首的同时,问出了一句话。
“……”
牧天沉默着,久久没有给出答案。
“我明白了。”
杜青筠凄惨的笑了笑,随即扬起脖子,一抹血注飞溅,一代才女,终究死在了自己的算计中。
当年,一次意外,这个男人救了她的性命,怎曾想,最后还是因为这个男人,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听到身后的动静,牧天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用仅能自己听到的声音呢喃着。
“或许会,或许不会。”
没有发生的事情,谁也无法保证确切的答案,即便是他。
轰隆——
哗啦——
天空中忽然下起了雨,雨水落在地面,冲刷着这里的罪孽。
天元撑起一把伞,来到了牧天的面前,却是被其拒绝。
迎着山雨,牧天朝着陵园外走去,随着他的脚步落下,那些落在他周围的雨水,瞬间凝结成冰,转而就盛开成一朵朵晶莹冰莲。
盛世白莲!
看到这一幕,天元等人身体一震,对着牧天的背影齐齐的鞠了一躬。
陵园的入口处,一道身影在雨中伫立,已经分不清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亦或是泪水混杂着雨水。
“你都看到了?”
“嗯。”
牧寒烟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复杂。
“走吧,我们……回家……”
牧天抬手,女子周围的地带,雨水再也无法侵占。
原来,我还有可以守护的人,我还可以为你们撑起半边天。
当日上午,艳阳高照的时候,铺天盖地的新闻在电视、网络、报纸上出现,整个永州市陷入一片热议。
会议上,永州市的大佬愤怒的将手中的文件摔在了桌子上。
“二十一条人命,整整二十一条人命,而且每个人在永州市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们竟然在一夜之间被杀,你们竟然告诉我,没有任何线索?”
下方,永州市的高层都低着头,谁都没有开口。
这件事情处处都透露出诡异,二十一个人,都是永州市举足轻重的人物,没有任何预兆的被杀,凶手更是没有留下一点线索。
而后,这些人背后所代表的势力,都被爆出大量丑闻,无数相关的人被收押,这种事情但凡聪明一点的,都不会想要插手。
“大佬,您的电话。”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打开,秘书拿着手机走了进来。
“我不是说过吗?开会的时候,不要来打扰我吗?”
大佬皱了皱眉头,神情有些不悦。
“是……是战区的电话……”
密室一脸苦涩,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战区?”
大佬一怔,有些困惑的接过电话,刚要发问,电话的另一端就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我是永州市战区赵永义!”
“赵永义?可是永州市战区的最高指挥官,赵战将?”
大佬身体一震,虽然一个是永州市内政的一把手,一个是永州市兵部的一把手,二者的地位看似相同,但永州市的最高指挥官却是二星战将,位列从五品,还要高出他一品。
“是我。”
“不知道赵战将有何指示?”
大佬正了正身体,问道。
“永州市最近发生的事情,列为地方最高机密,战区将会接管,你们无需再查。”
“这……这次发生的事件影响实在是太恶劣了,怕是有些难……”
“这是上峰的意思,我只是我负责传达。”
嘟——嘟——
听着话筒中传来的忙音,大佬面色变换了一阵,随即愤怒的将手机扔在了桌子上。
“....那我们……”
永州市衙役系统的大佬试探的问了一句,因为电话另一边的声音很大,所以坐在大佬身边的他,听的很清楚。
“这件事情就这样吧,稍后战区会来接手。”
大佬冷哼一声,起身起来了会议室。
永州市战区。
赵永义在挂断电话之后,有些苦恼的揉了揉额头,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他又何尝不是头大。
本来他是想要上报高层的,不过考虑再三之后,还是决定压下来,毕竟这其中牵扯的东西太多了。
“阎罗殿已经平静了三年,这次在永州市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难道联邦的天要变了?”
无论赵永义如何苦思,怕也不会想到,联邦的天确实要变了,但阎罗殿的异常举动,却全都是因为一个人,一个能够让联邦变天的人。
“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刚看过今天的新闻,牧寒烟皱着眉头看向了坐在沙发上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的牧天。
“也没多少,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牧天淡淡的说道。
“小天,什么叫我不要管,二叔二婶不在了,我不管你谁管你?”
谁知道,听了牧天的话,牧寒烟当场炸毛,叉着腰来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姐,你就放心吧,我杀的这些人,都是该杀之人,我是绝对不会滥杀无辜的。”
牧天摸了摸鼻子,心中有些暖意,随即拉着牧寒烟手,让其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牧寒烟叹了口气,“小天,我知道你的身份不一样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避免的,我真的担心你迷失了本心。”
昨天,陵园的一幕,带给牧寒烟的震撼很大,但依旧大不过那枚闪烁着九颗金星的肩章。
十多年未见,牧天已经变得让她感到陌生。
“姐,无论我怎么改变,我都是你的弟弟啊!”
牧天的手搭在牧寒烟的肩膀上,笑着说道。
“这里的事情忙完了你要去哪?回军队吗?”
牧寒烟没有继续上一个话题,她知道,她无法干涉牧天的想法。
“战区暂时是回不去的,我打算回老家待一段时间,也算是给自己放个假了。”
牧天笑着说道。
“你这是打算脱下军装了吗?”
“脱下军装?或许吧!”
牧天轻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穿上军装,你便选择了坚强;脱下军装,坚强便选择了你。
这身军装,穿上容易,脱下……又是何其艰难。
“回去也好,先是你战死的消息,再是二叔二婶的变故,爷爷这些年可谓是心力憔悴了很多,他要是看到你,肯定会很开心的。”
牧天闻言,身体一震,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瘦弱却挺直的脊背。
一想到老人当年一个人南下,收拾子女的尸骸,牧天就一震心酸。
离开多年,他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