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濋与岳千烛的大婚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浪漫,两人看过梨花绕城一周,走上十里红街,听着百姓祝福,再次转回沐王府,拜天地,入洞房。全程两人根本就没有理会其他人,什么喝酒陪客,闹洞房,这些通通都给省了。
宾客们丝毫没有参与感,敢情这婚礼就是两人浪漫着玩的,与他们毫无关系。好在沐王府的酒菜准备的不错,到底是皇子大婚,规模是不能差的。
初仁皇帝和当今皇后沐映竹是远在上京城无法来此,但是派来了在宫中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万里公公前来恭贺,更是当场宣布圣上旨意,命夏沐濋重整神远军。
这道圣旨其他人听着没有什么趣儿,但是知道内情的陈致和沐胜可就是清楚了,这是圣上交还神远军兵权,沐王爷依旧是黔地的王,依旧是神远军的主帅,以前的什么所谓的还军权的荒唐都全部作废。
只可惜这封圣旨夏沐濋没有接,原因是他带着自己的新婚小妻子去入洞房了。
宫中仅剩的二皇子夏恪勤和二皇妃纳兰瑞也是过来不了,派人送了贺礼过来。两人挺有心思,夏恪勤给夏沐濋备礼,纳兰瑞给岳千烛备礼,都是按照两人喜欢的心意送了。
夏沐濋没什么反应,但是岳千烛却是喜欢的很。谁让纳兰瑞准备的是专门给小孩子做衣服的上等布料,这可是一年才产出一匹布的上好细丝,纳兰瑞足足准备了三匹。
沐映行也没有来,薛党倒了之后沐映行重回朝堂,直接与苏逢磊一同接手了朝中的烂摊子,所以无暇分身。还好两人早有准备,一个是沐胜一直跟随来到凰城,一个是世子出面做代表。
只是我们可怜的小世子眼角的含泪的来到凰城,看到凰城的景象差点哭出来。他是苏侯府的世子啊,是齐越的小天才啊,是科考和官考前无古人的双科状元啊,本来以为直接入朝做个手握实权的新人官吏,再不济在大理寺打杂也行啊。竟然来到藩地做个小小的凰城知府,他委屈的很。
所以苏世子第一天到凰城碰到岳千炀的时候,抱着好友委屈了一晚上,尤其是听到岳千炀不久后入京为官,这委屈的劲儿又涌现出来,说什么都要吵着让父亲将他调走。凭什么他刚来好友就要走,要知道他说服自己来到凰城最大的理由就是与好友并肩作战啊。好友走了,他与谁并肩前行啊。
很多人劝他都没用,白晨现身说法更是激起了世子的不情愿,最后还是听到风声的夏念华不顾刚刚出月子的身体将苏惟带到小黑屋,“细心”“和蔼”“温柔”的教导才让他乖乖听话。
至于夏沐濋,根本就当没有他这个人,让他闹去吧。当然,这一切都是岳千烛后来知道的,如果她婚前就知道这当中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她真的会心软让夏沐濋将人送回去。
至于夏念华,不得不佩服她的能力。
岳千烛大婚当日,正是夏念华生产后的一个月。齐越郡主绝对是个狠人,立马就要与杜含秋来参加岳千烛的大婚。为了体现夏念华这个做堂姐的对夏沐濋和岳千烛的重视,夏念华是准备了重礼要来做贺礼,却不成想被杜含秋给打住。
杜含秋不是心疼这点重礼,只是觉得山高路远运送金银财宝实在是不安全,万一伤到人就不好了。于是杜含秋将夏念华准备的重礼换做同等的房屋地契,将凰城外两处新建的宅子送给这对新人。
所有人得知杜含秋送了宅子的人都夸赞杜老板重情义还有钱,将杜含秋捧的比天还高。但是只有接到贺礼的这对新人甚至无语。
夏沐濋想的是,杜含秋低价买他的地,转变了高价的房子送给他还能称得上是贺礼?
岳千烛想的是,这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收了两个宅子,至于这么高调的财大气粗吗?
当然这两张地契就仍在一旁,毕竟入洞房造女儿比较重要。
不过要说真正的财大气粗的实在的,还得是只办事实的贺家。
当年赵娡欢嫁给贺寒生的时候,沐王府作为娘家人可是实实在在的送了贺家在淮南的一条官道,这条官道可是解决了贺家和安宁军头疼很多年的大问题。既然贺礼这么珍贵,回礼自然不能差。
在淮南有两块贺家军专用的练武场,这不仅是淮南,就算是放眼整个齐越,这两块练武场都是数一数二的。单说是练武场可是过于狭隘了,这两块地在深山之中,可用作练兵,也可用于驻扎屯兵,地处天险,易守难攻,更是淮南的防线。
贺老将军亲自拍板就将其中靠近黔地的练武场送给沐王爷作贺礼,当然前提与那条官道一样,只可沐王爷的令牌才可使用,保证了练武场的私密性。
这个大礼不仅是夏沐濋,就连陈致与沐胜都眼光大亮,罗进与秦绍星听到之后更拍手叫好。他们早就想与淮南的安宁军一同计划一个边防营,这块地方正好可以秘密练兵,实在太合适了。
岳千烛事后还亲自去谢过贺寒生,这才是真正送进心窝里的贺礼。
夏恪信言而有信,果真是来到了黔地贺喜。双王聚首可谓是赚足了目光。尤其是夏恪信经过宫变一役后,论功行赏可是大大出了风头。他带来的贺礼很是常规,这也不怪夏恪信,他没有什么心思去挑贺礼,再加上安和王妃又是个外邦的公主,更是不懂齐越的大婚礼数。
不过安和王妃还是很可爱的。她虽然没来,但是礼物被夏恪信带来。是北边部落大婚之时需要给新娘子的信物,是金雕的羽毛,可以寓意着新娘子依旧可是在夫家展翅翱翔的美好愿景。
岳千烛自然是喜欢的,证明安和王妃有心,更满一她的美好祝愿。
至于剩下的人,除了岳千烛在乎的岳千炀送的礼物外,其他的都堆到了库房,等着挑一个热闹的日子,将这些都拍卖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