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蛋！”周吾喊了一声。

　　  “噗噗噗！”一颗圆形生物带着一只有爪子头上带着金色小帽子的圆形生物出现了。

　　  “找找，这附近有没有秘境的存在。”周吾问道。

　　  “有噗！可是打不开噗！”屁股蛋很肯定地写了一句废话。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周吾叹了口气，如果这么简单，直接叫屁股蛋出来就行了。他也知道行不通。屁股蛋这类型的穿梭空间，事实上靠的是空间坐标，以它自身的能力进入世界或者秘境之后，在里面留下一个后门，供自己出入。

　　  但是无论是小世界还是大世界，都是有隔膜的，这个隔膜，就是用来抵挡虚无的。

　　  这层隔膜的突破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至少这颗看起来很臭屁的蛋做不到。周吾同样也做不到，需要根据规则来解决这里的事情。既然屁股蛋已经确认这里的的确确有秘境了，那就需要一点手段了。

　　  【系统，分析一下，现在需要做什么。】

　　  【你心里有数问我做什么？】

　　  【水一下嘛。】周吾撇了撇嘴，最讨厌这种话少的系统了。

　　  ……

　　  ……

　　  希望大陆，鲲的所在地。

　　  李烨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一千人的牺牲额度，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可以接受的数额。但真正做起来了才发现，牺牲额度事实上不是单单一千人那么简单的事情。倒不是因为凑不齐人，而是……

　　  “季城主，你没说这里的怪物这么强。”李烨看着近些天的伤残报告，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损失了上百名的四阶高手！这特么算是怎么回事。

　　  “李堡主，这事儿你们不是应该分析出来了嘛？”季无道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李烨。

　　  李烨没有说话，其实他也就是发泄一下，鲲身上分离出来的怪物，想想都知道是什么等阶的玩意，十一级，十二级的怪物都有。这些怪物，同样没什么神智，但是破坏性极大，悍不畏死。要不是看季无道的手下也是同样的。

　　  李烨早就发飙了。

　　  其实李烨忌惮的不单单是鲲，而是季无道这些虚以及他的手下。

　　  这些天以来，看到这群虚的战斗方式，不由得让他心惊肉跳，这群虚，战斗起来完全不分敌我。怎么说呢，就是打架的时候，发现打不过，毫不犹豫就变成虚兽。这玩意可不跟你讲什么敌我之间。

　　  有的只是不停的杀戮，直到死亡。有不少御狩，都是不妨之下载在虚兽的手里。

　　  “照这样下去，那些怪物没有杀完，虚兽我们也处理不了了。”李烨看着季无道，他想看看季无道是什么反应。

　　  “放心吧，李堡主，虚兽我们有处理方法。”

　　  “既然如此，为何不用你们的人直接成为虚兽去对付那些怪物。”李烨这话就是连脸都不要了。不过能少死些人，脸面又算的了什么。在他的认知之中，虚兽的死活根本就无所谓。不过李烨话里话外的意思并不是这个。

　　  而是有着更深层次的探究。那便是人性，他想知道，这些虚是否在意自己的同伴，毕竟，在之前来看，这些虚应该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同伴的。在很多时候看来，这些虚根本就没有达到濒临死亡的状态便解开了束缚。

　　  这一点让李烨很在意。

　　  而且，还有更加深层次的一点，季无道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从虚界得到的讯息来看，九级文明的后手他李烨不得不防。

　　  季无道的脸色一阵变幻，随即归于平静，淡淡开口。

　　  “虚是我的子民，按理说，我们之间是互相合作的关系，你们难道就不应该出力嘛？”季无道问道，语气之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演的？还是真实的情感？】李烨在心念电转之间就开始下一轮的套话。

　　  “呵，可你们虚一点儿都不珍惜人格的存在不是嘛，在很多时候，在我看来，人格这种东西似乎是对他们的束缚，他们在战斗的时候，很多情况下都是不会死亡便解开了自身的束缚。回过头来对我们的人造成伤害，我们是否有理由怀疑，你们是故意的。”李烨直勾勾地看着季无道，期待能够从他脸上看到些什么。

　　  可惜，季无道依旧面无表情。

　　  “我们虚有我们虚的规则，弱肉强食，在明知实力低于敌方的水准之上，不会做无畏的战斗。我们并不擅长配合，从一开始我便提议，虚和人类分开行动。你们不听，与我何干。”季无道反将一军。

　　  这回轮到李烨头疼了，这事儿吧，还真就是他提议的。他需要观察虚，并且需要一个借口。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隅，不谋一世者，并不可谋一时。

　　  这就是人族的心思，他想近距离观看虚的战斗，分析虚的弱点。

　　  毕竟，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们会前往另一个大世界，在另一个大世界会是怎样的，他不清楚，而虚，可以说是天然盟友。

　　  这个天然盟友，需要便是了解，谁也不知道另外一个大世界有没有什么高阶的强者，他们这些人在遇到高阶强者的时候需不需要联手。

　　  如今看来，这个盟友有很大的问题。诚然，季无道所说的话有些许道理，但李烨并无从判断对方的真伪。

　　  稍微琢磨了一会儿，李烨觉得，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个事情的时候。

　　  “那这样吧，人族和虚还是分开战斗吧，既然你们有办法去搞定虚兽，这些问题，我们人族也不再插手便是了。”

　　  “早该如此，便从今日开始实行吧。虚和人族之间的战斗方式差距太大了。你们人族有丰富的情感，我们虚可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季无道似乎意有所指。

　　  【他是知道我需要一个借口观测他，还是单纯的耿直？】

　　  李烨更加头疼了，季无道的行为分析，他们做过无数遍，从数据上来看，季无道是个铁憨憨无疑，并没有太多人类的情感，但数据分析并不一定准确，需要更多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