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 入宫见燕桓
云寒:“它晕过去了,怕是没能出来。”
“汪汪!”小黄却叫了几声,又冲空中的仙鹤汪汪叫了几声。
仙鹤貌似听懂了它的话,转头望远处飞去。
过了一阵,它游了回来。
身后用根长海带绑了金仙鹤的腿,拉着它。
“咦?它竟然也出来了?”红扶苏惊奇地说:“倒是命大。”
仙鹤将它夫君放在水边,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他们。
红扶苏去看了看,居然没死,就是受了伤。
他们把金仙鹤弄到了木屋那边。
张九林一直在翘首盼着,看到他们,问起孟飞纱和梅瓦屋。
红扶苏黯然说,梅瓦屋、孟飞纱、白敬三人都葬身在那无底洞里。
张九林不由感叹万千,伤感挥泪,说这三人的情感纠葛用这种方式了结,当真让人唏嘘。
……
他们在木屋待了两天,将梅瓦屋和孟飞纱的遗物收拾好了。
与此同时,金仙鹤的内伤也被红扶苏治得好多了。
能自己飞了。
“本来呢,我是得把你一起杀了的,看在仙鹤和两个孩子的份上,我才救了你。”红扶苏对它说:“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跟着我,正好你们一家可以团圆了。”
金仙鹤却高傲地转过头,斜着她,摇摇头。
“怎么着?你是不是在太行还有别的仙鹤啊?”红扶苏拔出刀来:“你若是只渣鸟,我不介意宰了你!”
仙鹤也目光炯炯地看着金仙鹤。
金仙鹤冲仙鹤嘎嘎叫唤了一阵,仙鹤的表情就越来越无奈。
然后,金仙鹤冲天而起,飞走了。
走之前,回头冲红扶苏叫唤了几声,然后远去。
“它说啥?”红扶苏问仙鹤。
仙鹤指指云寒,指指红扶苏,摇摇头。
红扶苏莫名就明白了:“它没有别的仙鹤?”
仙鹤点头。
“那它为什么不愿意跟你们在一起?”红扶苏问:“难道它还想为白敬守节啊?”
仙鹤摇摇头,又点点头。
“这是啥意思?”红扶苏问云寒。
云寒也不懂。
“传闻这只金仙鹤,曾经得白氏先祖救命之恩,答应他要辅佐白氏三百年。”张九林说:“两百多年来,它一直辅佐白氏,是历代族长专有的坐骑,在太行山享有很高的地位。”
红扶苏一脸遗憾地看向仙鹤:“如果这样的话......我恐怕无能为力了。”
仙鹤把脑袋放在她肩膀上,充满感伤。
红扶苏摸摸它:“没事!只要你活得够长,一定会等到三百年之期满的那一天的!到时候,如果我还活着,我一定带你去找它!”
仙鹤在她脸上蹭蹭……
……
他们找了个船,把张九林的东西,以及孟飞纱两人的遗物都运到了陆地。
张九林是先帝的首领太监,其实在京都有钱有房,红扶苏和云寒又向燕桓去信请求,以荣退官员的惯例,给他在京郊置办了田地,念及他陪伴了姨母这段时间,红扶苏又给了他不少银票作为养老之资……
白敬身死的消息传出去,白昭来信,让红扶苏在京都等他,让她陪他一起去太行山。
为当年的案子翻案,夺取太行族长之位。
云寒本想回蜀山为梅瓦屋办丧事,但是想到梅瓦屋很想为梅家洗雪沉冤,所以也留了下来。
他去了忠勇侯府,请忠勇侯帮忙,带他们进宫见燕桓,一为问问梅家案子的进展,二为问问鬼巫鸟的事情。
因为丁宝仪封了后,忠勇侯府已经改换门庭,变成了忠勇公府。
府邸的一些规制已经有了变化,比以前的爵位更高了。
忠勇公递了折子进宫,很快就下来了旨意,让两人直接骑鹤进宫就是。
燕桓到外面来迎接,见到云寒,当即行礼:“见过掌门!”
云寒急忙将他扶起来,说:“皇上这是做什么?”
“我说过,无论是什么身份,我永远是蜀山弟子。”燕桓说着,转头叫道:“燕统领。”
跟在他身边的燕童回答:“皇上有何吩咐?”
燕桓:“你认得我蜀山掌门和红少主吧?”
燕童冲他们微笑行礼:“自然认得。”
“以后他们来了京都,皇宫禁地,可自由出入,见了他们跟见了朕一样,不得阻拦。”
燕童:“是。”
燕桓这才对他们说:“你们来了,居然还要找忠勇公递折子,我看到那折子,心里就难过,把忠勇公也说了一顿。”
云寒:“皇上,虽然我们是朋友,但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燕桓说:“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今日,你们若如此见外,真要教我无地自容了!”
“皇上。”燕童在一旁说:“要不还是请两位贵客进去坐着说?”
“哦!是!我都高兴糊涂了!”燕桓恭让云寒:“掌门,请!”
云寒也让,两人挤挤挨挨拖拖拉拉地进去,分主宾坐了。
自有小宫女给他们上了好茶,又放了一堆的点心水果招呼他们吃。
“掌门,听说梅掌门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您,朕特别想回蜀山去参加继任仪礼,奈何我刚刚登基,事情千头万绪,实在是走不开。”
说到梅瓦屋,云寒神色有些黯然,没说话。
“对了,掌门正值壮年,怎会突然让出掌门之位?”燕桓又问。
“一言难尽。”云寒说:“我师父他……已经不在了!”
“什么!”燕桓大惊:“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前几日。”云寒大概说了当时的情况:“……师父上次来就说,想为梅家沉冤昭雪,所以我们今日进宫来求见皇上,就是想问一问梅家的案子,可有什么眉目?”
“这个等会再说!”燕桓问:“你说白敬已死?”
云寒点头:“苏苏亲手所杀。”
燕桓看向红扶苏,红扶苏点头。
“这些日子,我总梦到他潜入宫中来杀我。如今,可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燕桓真正松了一口气。
“他没来过吧?”红扶苏问他。
燕桓摇头:“我听闻,因为这边的事,他在太行也是焦头烂额,一时顾不上。但我觉得他若不死,早晚会来杀我,心里一直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