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担心他还会追来,随便在路边拦了辆车,便坐了上去。
林泽煜时不时扭头,确定没有任何人追上来,这才扭过头,看着叶眠眠。
“眠眠,你承认我是你男朋友了?”
“怎么,不愿意?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缺这么……唔!”
也不知道为何,叶眠眠在和他亲吻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把将将人推开。
林泽煜十分错愕,地看着她,只想要个解释。
叶眠眠因为心虚,不敢出声,只能偏开头看向窗外的景色。
两人沉默许久,最终还是因为车内一亮,她看到那满脸的伤口,这才再次发出声音。
“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都是他大的?”
林泽煜不想承认,但因为那些伤太过明显,完全没有办法隐藏,只能点头。
这一点头,叶眠眠原那本就不满的眼神,更是充满抗拒。
“眠眠,我不想去医院。”
“但你身上的伤……”
死到临头,还要面子。
叶眠眠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将他的脸掰正,与自己的视线对视。
林泽煜看着那写满紧张的眼神,用那张肿起的脸,艰难的挤出一抹笑容。
“我这都是皮外伤,擦点药就没有问题。”
“那好吧,如果有哪里疼得受不了,你必须说出来,懂吗!”
得到男人点头,叶眠眠这才收回手,迅速思考起家中药物的分量。
可能是太过疼痛,林泽煜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将视线放到她的身上。
他抬起头,摸了摸叶眠眠的额头,听到一声痛呼,接着便感觉到剧痛冲脸部传来。
“眠眠?”
“疼就老老实实待着,不要戳别人痛楚。”
叶眠眠手下力道变轻,小心翼翼地按摩着他青紫的肌肤。
虽然疼痛,但因为她的安抚,林泽煜竟然觉得有了些许的困意。
就在两人快要睡着的时候,车突然停下。
“到了。”
“先生能帮我一个忙吗?我一个人搬不动他。”
司机皱了皱眉,但最终帮忙将人送回别墅。
叶眠眠小心翼翼将人放到床上,还想去找药膏,就被人一把抓住手臂。
“不要走,和我聊聊天好吗?”
“不行,你必须现立刻擦药,不然明天可就真的好看了。”
林泽煜听到这话,身体一僵,艰难地抬起另一只手,拿过旁边的镜子,举到面前。
“怎么有个猪头,在镜子里面?”
“你在骂自己是个猪头?”
嘴上虽然开着玩笑,叶眠眠还是将他的手推开,快步跑回房间,拿那份味道极其难闻的药膏。
等到她跑下楼,原本应该躺在上发上的人,已经坐起身,拿着那次的药水往伤口上涂抹。
看着那红一块白一块的脸,叶眠眠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很好笑?”
“你现在上台,绝对能把人吓得一跳。”
林泽煜无奈一笑,却因为牵扯到另一处的伤口,再次发出痛呼。
叶眠眠立即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用酒精,将没有处理的伤口清理干净。
有趁着他涂抹药酒之前,先一步将药膏涂抹在伤处。
原本就封闭的客厅,因为这两种味道的糅杂,更让人待不下去。
叶眠眠差点就吐了出来,但因为还有伤口没有处理好,她只能抬起手捏住鼻子。
但因为习惯,她竟然将沾满药膏的手,放在鼻头。
因为这个味道,叶眠眠难受到干呕,痛苦的皱紧眉头。
“怎么样?”
“快去洗手,剩余的我能自己擦药。”
林泽煜站起身,却因为浑身上下的疼痛,让那张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显得更加狰狞。
但叶眠眠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是觉得眼前一片漆黑,痛苦的干呕。
直到味道彻底消失,她这才停下动作,艰难地从厕所打开门,走到味道最为单薄的厨房。
叶眠眠倒了两杯水,还想递过去,就感觉到那味道突然消散许多。
“你没有擦药?”
“擦了,我担心那些药膏沾染上衣服,就用纱布包裹了一层。”
是这样吗?
但她怎么觉得还是不对劲?
叶眠眠还想伸出手,却因为林泽煜突然的惊呼,而不得不收回手。
“眠眠,我肚子有点饿,可不可能……”
“我去下面,你老老实实待着。”
这边总算处理好伤势,但另一边却还坐在那辆擦损的车中。
沈子胥再次扭动钥匙,却依旧没能点着火。
身体上的疼痛,以及心中的怒火,让他抬起拳头,猛的打向方向盘。
鸣笛声,突然响透空旷的街道。
也就因为这么一个声响,总算让外面的车辆,注意到这个听着两辆车的暗角。
“总裁?”
“沈总,您在这里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子胥却没有出声,反而再次用力地锤向方向盘。
两人还以为是碰巧,还想离开,就因为那声尖锐的声音,迅速准回头,看向另一边。
总算看清熟悉的车辆,两人快步冲到车边,便衣服略微凌乱,嘴角还带着伤痕的沈子胥。
“总裁,你还能动吗?”
“白姚帮我一把,把总裁搬出来。”
听到江佐的话,他立即伸出手,却正好碰触到骨折的伤口,被人一拳打开。
白姚似乎没有想过会这样,他猛哼一声,便坐倒在地上。
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江佐还想动作,就听到沈子胥的声音。
“让开。”
“总裁,您的肩膀是骨折了吗?”
总算注意他手臂古怪的弧度,江佐还想伸手,就被人一把推开。
沈子胥径直走进车中,看着站在下面的两人,更是不满的轻哼出声。
江佐总算反应过来,他立即将车发动,将人送进医院。
等到一切结束,沈子胥带着疼痛,坐在空旷的病房。
为什么会觉得心,空洞洞的?
这应该是他太闲了。
沈子胥拿出手机,让江佐回去拿了一堆文件,便低下头,再次处理起文件。
但他越处理,越觉得不够专心,直接将一份不满意的文件扔了出去。
半晌才收回视线,揉着刺痛的太阳穴,强迫自己再次看向文件。
这一次总算忘记一切,工作到天蒙蒙亮,他这才觉得有些许的疲惫,缓慢的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