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玫瑰庄园的天台上,王林如愿以偿的坐在遮阳伞下的咖啡桌旁,桌对面是痴痴的看着他却怎么也看不够的柳姑娘。
王林把墨镜往下一扒,“我说媳妇,你整天盯着我就不觉得眼酸吗?都仨多月了,你再不信我也在你眼巴前忙前忙后的伺候了仨月的月子了,该放心了吧。”
没成想,柳姑娘眼睛突然朝上合了起来,然后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亲自瞅他。
王林无语。
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小时,没想到对你居然是睁眼和闭眼都会存在的舍不得。
柳姑娘嘻嘻一笑,“说实话,我是不认为你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因为你死了。倒不是说你的异能厉害,是我压根没啥感觉。”
“所以老刘才敢回来?”
“不然呢?”柳姑娘看着他的眼睛,“你这个哥哥啥样你最清楚,好在他也有个好归宿,以后也不用再为了你啥也不顾了。”
王林点头,“我欠刘义是我和他的事,我也知道他做的足够多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柳姑娘这时则伸手放在他的胳膊上,语气突然变得语重心长了起来,说道:“回家看看吧,我是说你俩回你们的家里去看一看。”
“八王村的老宅?”
王林的眉头皱了皱,表情马上就不美好了。
可柳姑娘根本不怕他会生气,又说了:“时间会让人改变一切,只是这话在你身上不管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走在时间的前面,或是被甩的很远,把距离拉到足够你不受影响的地步。”
“我明白了,回头我和老刘商量一下。”
王林咧嘴一笑,最真实最阳光的表情,终于让柳姑娘的小心脏加速跳了一下,迟来多日的欣慰和痴迷再度弥漫心间。
可以说现在的时刻才是他们两个最甜蜜的时候。
因为王林的失踪让柳姑娘意识到,他在做的事并不是以为中的危险,而是比她的以为还要危险百倍,且非常容易丧命。
而柳姑娘的现状和心里的期望,让王林意识到做丈夫的责任,有时候并不是他觉得会结束就会结束,而是应该珍惜每一刻的安逸,尽全力做到每一个身份所需要做到的地步。
至于八王村,王林也确实该回去看一看了,看看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看看自己曾经当做唯一最后却不得不放弃的故乡。
刘义最近闲得很,当听说王林要去八王村时,当然是第一时间答应了,但这次不止是他们两个。
“你敲晕我的事也该谈一谈了。”
这天一早准备出发时,一身金甲手持金戟的龙葱从天而降,嘭的一声落在庄园大门前,无上的神之气息吓得王林末头就跑。
老刘看着一脸怒气的龙葱苦笑,“能让他连句道歉都不说的跑路,我想你还是头一个。”
龙葱身上金光收敛,强悍无双的气息消失于无形,淡黄的长裙随风飘摆,眼里怒色尽失,却多了一丝笑意。
八王村的样子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但走在街上的人却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
王林他们三个来在了刘家老宅,自从哈市豪门榜上多了一个刘家后,刘叔他们就去了哈市住大房子,这老宅则暂交到刘义的堂弟,刘秋手中。
刘秋很尽责,里里外外收拾的亮亮堂堂一尘不染,刘义回来后的头一句话就是,“我真没想到老宅子会这么干净。”
“这也没外人,反正住的地方有了,吃喝就你们自己负责吧,我还得去忙活村里的其他事,就不陪你们了。”
刘秋很够意思,指了指原材料很充足的厨房和冰箱,示意他们亲自动手丰衣足食。
王林道了声谢,让他不用管这边,等刘秋走后,他就躺在床上开始睡大觉。
龙葱很奇怪他的态度,不是他自己说要回来四处看看的嘛,怎么刚落脚就犯懒了呢。
刘义伸手拦住上前找茬的龙葱,挥挥手,示意出去说。
来到院里的防晒棚下,老刘点起一根烟,这才说:“他回来以后基本上什么也不会做了,尤其是叶子出了月子,除非是叶子亲口说,否则他什么也不会做,只守着他媳妇待着,美其名曰要享受一下以前期望的日子。”
“什么意思?什么叫享受啊?”
“就是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干,只想休息。”
“长期劳累透支心神憔悴症?”
“我觉得是更年期提前更合适一些!”老刘摇头苦笑,“只是他岁数不太合适,就算提前也早了些年吧!”
龙葱瞪他,“你哥们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他这是明摆着的热血凉了。”
刘义把烟头弹飞,“那就打鸡血吧。”
眼见龙葱的目光更凶了,老刘赶紧正经起来,干咳两声说,“那个...其实是缺少目标了。他需要的是目标和推动力,以前就属于那种被迫无奈,现在啥事也没有了,以他原有的性子自然是能多懒就多懒。”
听到这话,龙葱看向王林休息的那屋窗户,“可他至少在叶子那里很乖,这就说明他心里不是没目标,而是不想正视下一个目标。”
刘义点头,“这话没错,不然他也不会突然要来老家看看了。”
刚说到这,刘义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呀,这里留给他的只有一半好童年,再加上大林的性格,他不可能主动要求回来看看的。”
龙葱皱眉,此时再看那屋的窗户,眼神变得疑惑了起来,“你是说他这次回来....其实是叶子察觉到了他的某些遗憾,所以才替他安排了这次行程?”
刘义不敢确定,但却非常认同这个猜测,嘴上模棱两可的说:“或许吧,但他心里的遗憾又是什么呢?如果不知道这个答案,那他恐怕真的会在这里睡几天,然后回去敷衍叶子了事的。”
龙葱沉声说了句:“先观察一下吧,总之得把这事放心里,以他现在的能力和个性,恐怕再也不会跟任何人妥协了,所以咱们一定要想尽办法把他厌恶的东西彻底阻拦,千万别把他惹急眼了,否则他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