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玉佩引起的祸事
钟沛儿笑了笑,正准备说话,话音却因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戛然而止。
钟义匆匆出去开门,却立即被人推倒在地,来人一脸凶神恶煞,正虎视眈眈的死盯着钟义的脸。
“快点将银子还来,否则我们定是不客气!”
“什么银子?那是我卖了传家之宝才换来的银子,你们怎能——”
“啪——”
钟义还没说完,一个巴掌便直接落在了他的脸上。
来人长得五大三粗的,又带了几个打手,钟义虽然有一把子力气,但是却双拳难敌四手,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踹了几脚。
徐沉策听到动静当即一个飞身落在院中:“来着何人?奈何在此生事?”
“哟,这是来亲戚了?好你个钟义,还说没钱,你这亲戚穿的都是上好的料子,怎么可能没钱!我告诉你,今儿个若是没钱给我们,我们就不走了!”
那人见徐沉策生的一身修长,又长着一张小白脸,这嫩兮兮的样子不是跟城里的小倌儿有的一拼么?
看这身上的料子,也不是极豪华的绫罗绸缎,但是跟那小倌儿院子里的倒是相似,想来这人莫非真是干那种勾当的?
那倒是好了,这等小倌儿竟然还能出来,那定是新来的货色了,想来到时候倒是可以拿去抵债。
“你们怎能无故欺负人?我压根没欠你们银子,你们怎能如此胡说八道?”钟义从那几个人手里挣脱出来,拦在徐沉策面前。
他还不知道这侄女婿的威力,只是想着自己定是不能让钟沛儿的丈夫在自家受伤。
“这白纸黑字的你眼睛瞎了?当初是我们瞎了眼,收了你那块假玉,现在好了,这假玉卖不出价格,这不得找你来赔?你到底赔是不赔,不赔今儿个兄弟们可是不会善罢甘休!”那人说罢便要进房。
钟义怎能让家里的女人蒙受在危险当中,当即便伸手去推,却不曾想那几个人竟是发了狠的拳打脚踢。
正当钟义以为自己逃不过一劫之时,身后的徐沉策却一个旋身,还没等钟义反应过来,那几个小喽啰便纷纷龇牙咧嘴的躺在地上不停的叫唤。
钟义诧异的看了徐沉策一眼,见他好似没事人似的立在院子里,还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样,但是手上的血迹却暴露了他并非是看起来那般无辜之人。
这……
这侄女婿竟、竟有如此威力?
钟义顿时觉得整个人受到了严重的欺骗。
此时钟沛儿也从房中赶了出来,见地上几个人正疼的直叫唤,便询问出声:“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说玉佩又是为何?”
那几个人见家中竟出现一个年轻的小娘子,当即便呸了一口:“竟敢打我?你们莫不是想找死?”
“今儿个爷爷不仅要让你把银子还来,还有这小娘子也一并抵给我们!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徐沉策没想到这几人竟然还大刺刺的将主意打到了钟沛儿的身上,顿时板起了脸,食指在空中弹了几下。
顿时那人便感觉到喉间被什么东西戳碰了一下,瞬时间便说不出话来了。
“你们想怎么不客气?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要怎么给我们罪受?”
钟沛儿不屑的冷哼一声,直接伸手拿起一条棍子,一棍子抬起一个小喽啰的下巴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给我说清楚了。”
那几个小喽啰还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女人,竟然还直接拿着棍子抵住他们,顿时便破口大骂。
徐沉策见此便眼不见心不烦的,直接将人的哑穴全部点了一遍,伸手又将钟沛儿拉到身后。
钟义此时已经开始怀疑人生。
他竟是没想到徐沉策的内功如此厉害,还没看清楚他的动作,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人竟然就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果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默默跟着徐沉策回到内间,钟义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方音一直在里面担惊受怕,听到外面那些声响差点忍不住出去,此时见钟沛儿几人安然无恙的回来,这才放下心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音见李心眉间闪过焦虑,便开口问道。
李心叹了口气,又望了钟义一眼,钟义此时还没有从方才的场景中回过神来,李心忍不住便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啊。”钟义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这才回过神。
见钟沛儿一家三口正望着自己等个结果,钟义又犹豫了。
钟沛儿知道她大伯这个老实人惯是怕麻烦别人,于是便也不管他了,而是转头朝着李心问道:“二伯母,还请您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可是因为玉佩找上门来的?”
其实刚才那几个小喽啰已经差不多将事情说清楚了,只是为何找上门来,却还有待求证。
李心自然是想让钟沛儿帮衬自己一把的,但是丈夫拼命的给自己使眼色,李心又踌躇了。
“二伯母、二伯父,你们若是不说的话,这些人可不是好惹的,我们今日尚且看到了能将他们收拾住,但是以后或许并没有这样的机会常常在你们身边。”
“先不说二伯母身体瘦弱,若是他们对付起了阳哥儿可怎么办?你们不为了自己也得为阳哥儿考虑啊。”
钟沛儿语重心长道。
那阳哥儿见钟沛儿看着自己,倒是还傻呵呵的乐了出来,跟没事人似的揪了揪父亲钟义的胡子,甚至还拉扯了几下李心的头发丝儿。
看着怀里稚嫩无邪的儿子,李心又一次犹豫了,转头用余光撇了丈夫一眼,却见丈夫也无奈的别过了眼。
钟沛儿见他们脸上的表情有所松动,没说话。
反倒是徐沉策此时竟开了口:“这些人是赌坊的,穷凶极恶,若是事情没能一次解决,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二伯父可是要想好了。”
“怎么会是赌坊的人?他们明明说是当铺派来的。”钟义忍不住开口,话音刚落却自觉失言,只能挫败的低下了头。
倒是李心见此时瞒不住了,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抬起了头,直视着钟沛儿。
身旁的钟义还在给自己使眼色,但是李心看着怀中咯咯直笑的儿子,心中却是有苦难言。
酝酿了好半天,李心总算深吸一口气缓缓开了口:“话要从那枚传家玉佩说起,那玉佩的来历想来大家都知道了,当初我跟相公为了搬出钟家,只得将玉佩当了换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