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原来是安平县主
“军中确有规定不得让女子进入,不过如今形式急迫,军中又是缺少大夫,事有轻重缓急,本将便自作主张将此人留下。”
徐沉策这话一说,众人顿时议论了起来。
徐将军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小子竟是个女儿身?
不过仔细看去,这小子确实细皮嫩肉,不像是男子,不过徐将军不是真爱县主吗?
如今怎的跟这女子扯上了关系?难不成一切都是假象?还是说此女子精通魅惑之术,竟是这般勾引大将军?
钟沛儿的才名在外,所有将士们都是听说过的。
他们也有家人因为钟沛儿研制出了解药,这才得救,如今看到大将军竟是为了个女子这般说,更是心中义愤填膺了起来。
虽说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但是如今谁都知道县主去世不过短短几月,大将军莫非也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
曾经有青木县来的人说过大将军跟县主的事儿,说是大将军在发迹之前,便都是这县主自己操持家中大小事务,更是帮着徐沉策赡养母亲。
这般有才有德的女子,徐沉策这般做法,如何能对得起人家?
想到这里,无数人都怒了。
那副将便是最最感激钟沛儿的。
他的家人当初可全都患病,他自己身在岭南战场,却心系家中亲友,后来听说是钟沛儿,家人才得以留下性命,因此才会对徐沉策格外敬重,只因安平县主。
但如今看到徐沉策竟是为了个女子要破坏军营中的规矩,便是为“钟沛儿”不平了起来。
“大将军莫不是要因为这女子破坏军营规定?”
那副将见身边的几个将领纷纷给自己使眼色,站了出来:“大将军可还记得安平县主?如今安平县主尸骨未寒,大将军这般做法岂不是——”
虽然徐沉策在军中颇有威望,但是此时许多将领都对他有了别样的看法。
想到两人也不知道在那营帐中做什么,心中便是更加为钟沛儿抱不平,有甚者甚至站出来指责道:“还请大将军三思,此女定是蛊惑人心之小人,大将军莫不是忘了安平县主——”
“还请大将军三思啊——”
众将士这般说法,让徐沉策皱眉,他没想到这些人对他的做法这般不平,甚至还嚷嚷了起来。
“谁说安平县主去世了?”鬼医倒是听出来了,这些人摆明了是为钟沛儿抱不平呢。
可徐家那小子竟是这般迟钝,久久听不出来。
“你又是何人?安平县主岂是你可以胡说八道的?”那副将没好气的瞪了鬼医一眼。
又见鬼医也是一副细皮嫩肉的模样,心里头便开始嘀咕,莫非这又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人?
钟沛儿见师傅给自己使了个眼色,明白这时候自己必须要站出来了,便深吸了口气,走到徐沉策的身旁大声道:“大家请听我一言。”
钟沛儿居然主动站出来,倒是让许多将领的平息了下来,人人逐渐噤声。
瞪着前方跟徐沉策站在一起的钟沛儿,眼里都是愤恨,不过接下来钟沛儿说的话却是让他们惊呆了。
只见那“蛊惑人心”的女人竟是先将自己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紧接着又道:“安平县主没死,我正在此。”
“什么意思?”那副将不明白,瞪大了双眼盯着钟沛儿。
钟沛儿此时又拿出袖笼里的帕子,将自己做过伪装的眉毛跟脸颊上的东西擦干净,这才露出一张清丽非常的脸。
“这位将军,想来也不知道你是否在宫里见过我,不过我这张脸,胡老大夫应当是认得的吧。”钟沛儿大声道。
那胡老头原本还嘀咕徐沉策呢。
此时听钟沛儿这么一说,身旁的人顿时将他推到了前面去。
只可惜这胡老头如今已经是花甲老人,这年岁一大,眼睛花了,便是怎么都看不清楚,钟沛儿让他凑近了仔细看。
众人屏住呼吸,心里头十分惊奇,竟是还有人能死而复生不成?
那胡老头是知道钟沛儿被那徐暮生拐走之事的人,便是连忙上前查看。
依照他对那徐暮生的了解,若是钟沛儿当真活着,那徐暮生如何会放她离开?莫不是用了什么假死的法子不成?
想到这儿,胡老大夫总算是将钟沛儿正视了一遍,这才发现她竟然当真是……
“县主,县主竟是当真活着!参见县主,参见县主啊!”那胡老头也是个可怜人,家中只有一妻一女,便是不想牵扯到这朝堂中,这才将自己隐没在太医院。
此前听闻钟沛儿的威名,便是十分仰慕钟沛儿的一身医术,听到钟沛儿去世,更是心中悲痛。
没曾想这人竟是没死,还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一时激动,竟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徐沉策无语,这胡老头面对自己的时候可是都没这般恭敬,可见当真是看重钟沛儿的。
有了胡老头的证实,所有人不信也得信了。
钟沛儿知道众人心中还有许多疑惑,便道:“大家也都知道,我们夫妻俩不得同时离开京城。”
“我便是想着军中缺医断药,便是想为大家出一份力,这才想到如此法子脱身,不过这事儿可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徐沉策也赶紧说:“违令者斩。”
在这军营中的,自然都是徐沉策的人马。
这一年多来,虽然徐暮生多次从中作梗,但是因为徐沉策此前在边关打仗时候威名赫赫,竟是引得一些人步入他的麾下。
如今已经养成了这般壮大的队伍,所以即使徐沉策不说,大伙也不会糊涂的将此事外传出去。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为何从来不让人在营帐伺候的大将军竟是会对一人如此看重,原来人家就是安平县主嘛,两夫妻,难不成还让县主跟一群大老爷们住在一起?
解决了这件事儿之后,钟沛儿心中倒是轻松了许多。
不过就在这时,远处却传来一声号角,很快便有一浑身是血的将士扑通一声跪在徐沉策面前大声道:“大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南蛮子偷袭,已经在营外三里了!”
钟沛儿定睛一看,那人的胳膊已经血肉模糊,后背还插着几个箭头,看上去十分可怖,可见那南蛮人当真凶残。
“众将士听令,一刻钟整理行囊在练武场会合,咱们便去会会那群南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