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千方百计的要给她扣个罪名
钟沛儿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没想到他们这回竟然放在衣橱里,这件衣服两人还没来得及穿,是今日县官夫人又一次送过来的,想来他们应当是今日在这衣服上动了手脚。
钟沛儿自认从未跟人结什么深仇旧怨,但就是想不通某些人为何非要一次次地跟他们过不去,难不成就因为他们的出身,所以才一次次的惹来麻烦?
又想到今日杭豫鸣慌慌张张跑到院中的场景,钟沛儿气愤难当。
“实在是欺人太甚,他们就不怕夜路走多了遭雷劈么?”钟沛儿恶狠狠的道,一边又生气的将那瓶口拧开。
仔细闻了闻,果不其然,那里面传来一股熟悉的味道,将瓶口反转,果真是一样的白色粉末。
徐沉策见此也隐隐有些不悦。
虽然他这些年过得并不算好,被人刺杀下毒也算是家常便饭,但被诬陷,这还是头一次。
也不知道这个小侯爷是什么招数,竟然连这么昏的招都往他身上使。
不过,他到底知不知情呢?
徐沉策的身份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个禁忌,除了一些旧部和上面那位以外,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不过这小侯爷上面的那位年迈的老侯爷,或许知情,不过他一直都属于直臣,只拥护当朝帝王。
如果想真的要除掉他,也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吧?
想了想,徐沉策很快排除了老侯爷知情的嫌疑,既然不是知情人,那就是巧合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钟沛儿皱着一张小脸问道,她真是恨不得上手弄他们,怎么就有这样的跟牛皮糖似的人,千方百计的要给她扣个罪名?
徐沉策微微摇了摇头:“这个我来保管,其余的事情,静观其变。”
徐沉策想的比较全面也比较现实,他们如今的身份,的确不适合跟人家这么正面起冲突。
钟沛儿相信他,于是便将小瓶子拿给了徐沉策。
两人的担忧不是假的,等他们刚刚把小瓶藏到院子中的一颗树上,就有人来了。
“钟大夫,三少爷病危,速速跟上。”还是以往的那个侍卫长,声音冷绝,气势冷峻,钟沛儿对他没有半点好感,不过还是跟了上去。
徐沉策原本还想在院子里看着,却见那侍卫长意有所指的盯着自己,徐沉策立刻意会。
想来他们藏的东西应当不会找到,徐沉策毕竟将那小瓶挂在了隔壁院子的树上,这几天树上发了嫩芽,东西藏的隐蔽,倒也看不出来。
想了想,徐沉策便跟在钟沛儿身后走了。
刚刚出了院门,徐沉策果不其然的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喧哗。
杭豫鸣此时正在床头懊悔,他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呢?
下午明明在弟弟的锁骨上看到了这粉末,想到要去找钟大夫试毒,但是却忘记了弟弟有可能已经服下毒药。
当真是关心则乱了。
见到钟沛儿之后,杭豫鸣连忙一个箭步走了过来拉着钟沛儿的袖子道:“钟大夫,您快救救我三弟,他快不行了!”
他眼神中藏着浓浓的惭愧跟急切,抓着她袖子的手劲微微有些大,弄的钟沛儿手腕有些疼。
徐沉策见钟沛儿微微皱眉,连忙上前拉开杭豫鸣:“公子且在一旁看着,先让大夫瞧瞧是怎么回事。”
“就是就是,钟大夫你快过来。”杭豫鸣被徐沉策用巧劲掰开了手指,倒也不恼,而是连忙叫人到床边。
钟沛儿赶紧给人诊脉,发觉人已经快不行了,连忙写下一个药方,让小厮前去煎药:“二少爷,记得派人看着点。”
一句话说的杭豫鸣没反应过来,徐沉策给他使了个眼色,杭豫鸣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差了自己身旁的小厮一起去。
但见钟沛儿此时身边也不需要自己帮衬,想了想,最后咬牙也自己跟到厨房里去了。
房内只剩下钟沛儿跟徐沉策两人。
徐沉策从未见过钟沛儿如此表情,即使上次那小公子病情也十分险峻,但钟沛儿焦急之余,脸上却带着些坦然,与这次不同。
徐沉策没有打搅她,而是站在一旁陪着。
钟沛儿此时也不管徐沉策有没有在一旁了,连忙走到桌前拿来一个茶杯,直接从灵泉中取了一杯,捏着杭豫珏的双颊就开始灌水。
那架势十分之粗鲁,完全不像是她以往的风格,倒是让徐沉策有些惊奇。
徐沉策知道钟沛儿身上有秘密。
毕竟她跟半年前完全不同,就算说是变了个人也不为过,而且她的医术也比她那个父亲好太多,让人不得不侧目。
只是因着喜欢,徐沉策却从未问过。
不知过了多久,钟沛儿终于等到了那二少爷端来的药,接过来也顾不及烫嘴,直接便要往那三少爷的嘴里灌,却不曾想自己的手倒是差点被烫到。
就在那碗药水险些被打翻的时候,徐沉策总算是接住了那碗药,用内力将药迅速降温,这才递给了钟沛儿。
身旁几个人大气都不敢喘,就见钟沛儿粗鲁的给人灌药,小五倒是想说些什么,但是余光见二少爷都没发话,他这样的下人又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少爷被一个村姑这么“羞辱”!
钟沛儿将药全都灌进去,又给人把了脉,这才总算是松了口气,回过头,却见杭豫鸣脸上黑黑的,要不是疲惫,真的要差点笑出来了。
“钟大夫,我弟弟怎么样了?”杭豫鸣不过是个小孩子,此时担心弟弟的眼神是否认真,钟沛儿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见他的确担忧,于是便道:“还不知道,只能等。对了,你大哥呢?”
钟沛儿从进来以后,就没有再看到过杭少兴,原本他不是一直凹弟控人设吗,怎的现在他弟弟生命垂危,他反倒是不来了?
杭豫鸣愣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
这样的事情发展给钟沛儿的感觉并不好,她觉得杭少兴一定是想什么阴招去了,当即表情也有些紧张。
徐沉策此时倒是神情轻松,宽慰道:“不会有什么事的。”
不知为何,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好像就有种特别让人信服的感觉。
钟沛儿原本还一直担心着,但是听到以后,却坦然多了。
总归既来之则安之,她一个现代人,怕什么作古的老前辈?再怎么着她上辈子该享受的已经享受过了,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