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铭从与这个“地煞”的交流中,能够感觉得出来,这个“十二地煞”的群体,绝非是些心智不全的人。
虽然它们被“共牲会”极度的控制,但它们的心智应该受影响不大。
因为,它们的身体被“共牲会”进行了特殊的训练,甚至是施加了药物以控制。
所以,“十二地煞”成员的身体机能是远超于常人的。
然而,这看似很强的“十二地煞”,因为被“共牲会”着重于强调其外在能力的训练,却是在极大的程度上,忽视了有关于它们内心情绪的调节。
如此一来,在长期的高强度训练和高危险性的任务中,“十二地煞”的成员,其实际内心是很脆弱的。
这是雍铭在此次对阵“十二地煞”的过程中,所体会出来的存在于“十二地煞”身上的最薄弱的情况。
在掌握了这个最新的情况之后,雍铭决定等到处理完济南的事情之后,会就此与盛青峰进行深入的交流。
让自己团队中的这个心理学专家,充分来发挥自己的长项,尽快研究制定出能够用于实际斗争的“心理战模式”。
在针对“共生会”展开的“金罡英雄斩”的专项斗争行动中,“心理战”将会作为重要的斗争方式进行广泛的运用。
这样就能争取在付出最小代价的情况下,最大程度上分化瓦解“共牲会”的成员,尤其是其组建训练的精锐行动力量“十二地煞”。
雍铭相信有针对性的组织“心理战”,同实际进行的战斗行动一起,构成一套完整的攻击组合模式,一定会在与“共生会”的斗争过程中起到很好的作用的。
现在,他在问完这个暗藏玄机的问题之后,就看着对面的这个已经明确向自己投诚的“地煞”,看看他会有着怎样的反应,来回答自己的这个问题。
“我手套中的这种药粉,足够用在一百个人身上。”
“地煞”回答道。
“药粉与手套是能单独使用的吗?”
雍铭按压着内心中的震惊,又问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如果这个“地煞”的回答是,药粉与手套是可以单独分开使用的,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药粉作为一种杀人武器,可以被单独使用,也就意味着可以被单独保管,相对来说就是安全的。
如果“地煞”的回答是否定的,那就说明药粉和手套,只能是做为一个整体来被使用。
那么,现在这个“地煞”手上所戴的手套,就是盛装这种特殊药粉的容器了。
现在,通过这个“地煞”刚才的使用,已经见识到了这种药粉的厉害,那就必须要将这种药粉完全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是安全的。
如此的话,则必须要求这个“地煞”将手套摘下来,将手套放在堆放护甲的位置,让自己能一目了然的看到手套的细微之处。
对于这样的致命武器,雍铭必须要多加留心注意才行的。
然后,这个“地煞”必须要与自己的手套相隔开来,不能再有什么样的接触,才能显示出自己的诚意。
这样的举动必须要马上做,方能有效的控制风险。
然而,在烈日当空之下,摘去防护的手套,对于这个“地煞”来讲,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因为,长期的处于黑暗之中,成为“十二地煞”的“人”,早已不是原先正常的人了。
它能否在这种环境中,敢于摘下手套呢?
对于这个已经习惯于黑暗阴冷环境的“地煞”而言,无疑是在挑战它的心理承受能力。
而雍铭想要进行的,正是这样的考验。
他想要实现的目的,就是想看这个“地煞”到底会有着什么样的表现?
不管结果与否,对于雍铭了解“十二地煞”的情况,都是会有着很直接的帮助的。
虽然,眼前的这个“地煞”已经投诚,但谁又能保证它的这个诚意服从,能够保持多久呢?
甚至有可能在外部环境变的安全之后,这种诚意就会立刻消失掉,而人也会变得无影无踪的。
对于这样的情况,雍铭也是不得不防的。
所以,他现在有必要通过相应的要求,来对这个“地煞”进行必要的试探。
如果这个“地煞”有丝毫的犹豫,或者是不配合,那雍铭就有理由严重的怀疑这个“地煞”投诚自己的诚意。
那雍铭随之采取的行动,就是可想而知的了。
“在一开始,领取这个专用手套的时候,药粉就是灌注到手套之中的,药粉跟手套是没法分离的。”
“地煞”没有丝毫的犹疑,就回答着雍铭的问话。
“手套的左右手,都是灌注了这种药粉吗?”
雍铭对于这个细节问题,追问道。
“左手的手套中没有这种药粉,只有右手的手套之中装有这种药粉。”
“地煞”说着话,举了举自己的左手,摆了摆。
它的右手始终没有动,就是那么垂放在身子的一侧。
“你所戴的这种手套,还有什么其它作用吗?”
“我所戴的这种手套,如果是不加注药粉的普通型,也是能做到不惧刀割,不怕火烧的。”
“这种手套是配发给你们的吗?”
“不是,只在行动前才会配发给我们。”
“领取这样的手套,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吗?”
“领取手套是有具体要求的。一般是依照我们的个人级别、归属类别和任务性质,来配发不同的手套。”
“在你们当中,有的根本就没有资格在行动中领取和使用手套,是吗?”
“是的。”
“我现在要求你取下手套,将手套放在你的护甲之上,后退十步。”
在说这个话的时候,雍铭已经迈步向这个“地煞”走去。
“是,遵命。”
这个“地煞”听雍铭说完之后,就摘下了自己的手套,弯腰将手套放在了地上的护甲之上。
在直起自己的身体之后,就转身朝着后面走去。
在走出去十步之后,这个“地煞”就站住了。
他转过身来,看着雍铭,一双手是堂堂正正的暴露在阳光之下,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