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流云边听边点头的样子,盛青峰就继续说道:“流泉,不瞒你说。
自从与你相识之后,这几日熟悉下来,我都会有种说起来很是天真的想法。
这个想法在我的头脑中冒出来之后,让我都是感到不可思议的。
这根本就不是我的一贯处理和思考问题的作风,我搞不懂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
听了盛青峰这么说,谢流云就笑着低下了头,眼见是被盛青峰的话给逗笑了。
在看了看手表,又确认了一下时间之后,谢流云才抬起头来。
谢流云看着盛青峰满脸认真的表情,就收敛了笑容的问道:“青牛,你可是我和白鹤及寒烟的老大哥,这想问题自是比我们都全面的。
你这说的自谦的话语,在说出来之后,你自己信吗?
你说你头脑中冒出来的是天真的想法,那我们三个不就是日日有天真的想法在自己的脑袋里面转吗?”
谢流云半是调侃,半是有意的说辞,让盛青峰感到有些无奈。
他知道这是谢流云在通过轻松的语气,做着尊重自己的表达。
盛青峰沉了一下气,说道:“别说你不信,就连最初萌生这种想法的时候,连我都是不信的。
在反思之后,我才坚定的认为,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这些想法的根源,还是在于自己身上有着不足之处。
而在归建总卫,见到你和白鹤及寒烟之前,我是不自知的。
归结起来,我的这个天真的想法,就是我也想从自己的脑子里面,冒出来像你刚才所说的这样的奇思妙想。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也就会少些不必要的烦恼了。
我自认在思考并无多少头绪的问题方面,我是自愧不如你的。
在体能和反应敏捷度方面,我更是不如白鹤的。
即便是在我所擅长的医学专业方面,我也是不如寒烟来的博学与全面。
我这处处都不及你们的地方,就是让我想要瞬间就赶上来的天真想法的无穷源泉。
在我想通了以后,也就知道如何来提高自己以弥补短板了。
不过,这说到最后,我还是要感慨一下,就你这个脑袋里所装的东西,真是有的是内容让我来学了。”
盛青峰很是自然的说着,自己之所以会时不时有过于天真想法的原因。
盛青峰的话让谢流云感到仿佛在看着自己的内心一般,这不就是自己在参加第一日的集训时,心中所想的事情吗?
那时的自己,所处的情况是不明自己的家世背景,不知自己的卫部情况,父亲无故失踪,卫部陷入混乱,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自己所无法掌控的。
在同盛青峰、尚白风和黄寒涵认识之后,更是让谢流云有着深深的危机感。
这时刻压迫着他的危机感,就是来源于自身的不足。
看着眼前的盛青峰,谢流云知道,自己当时的心境就是如盛青峰所讲的一般。
在体会到了盛青峰的心意之后,谢流云就说道:“青牛,你的心情我是理解的。
之前,我也是有着这样的危机感,在积极调整自己的心态之后,这种感觉就没有了。
如今,取而代之的是面对问题时的积极处理态度,针对新知识时高涨的学习积极性。
这有压力是好事,能时刻警醒着自己奋进。
压力和动力本身就是相辅相成的两方面,没有压力的作用怎么会有动力的输出呢?
这些是针对你刚才说的话,做了一些评论,与我们刚才所讲的有关哨音的内里含义是不相干的。
现在,我还是就刚才的思路来阐述一下,有关我对哨音用意的猜测吧。”
“如此甚好!因为,我的一时情绪波动,导致说了这许多的题外话,真是不好意思了。”
盛青峰自觉耽误了时间,很是有些自责的说道。
刚才,谢流云低头看手表的举动,他是看在眼里的,马上就意识到,他们在这里交流的时间是不能长的。
只有将这树林中的事情,抓紧时间搞清楚状况了,他们才好做后面的安排。
“这交流,顾名思义就是你来我往的语言交汇融通的过程。
我们做为交流的双方,这要讲是说话'跑题'了,哪只是你的事情呢?
青牛,这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有没有想过一种情况,就是特别行动小组留在会合地点的队员们,是不是不知道我们是不懂'哨语'的呢?”
谢流云不同意盛青峰“一揽子”将问题拢过去的做法,在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之后,就问出了一个很是直接的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盛青峰思索了一下,就说道:“我刚才回顾了一下,从安丘城外'德润丰增亭'的战术配合演示开始,至在这片汶河边的树林中爆发的与'共牲会'的首战为止。
在这个过程中,知道我们不懂'哨语'的好像只有与白鹤同在第一梯队并肩作战的泉安,以及与你和白鹤在'德润丰增亭'中进行交流的泉晨和泉琛。
除去他们三人之外,好像就没有特别行动小组的队员知道我们是不懂'哨语'的了。”
“青牛,我觉得好像从始至终,我们几人都没有就此有过专门的交流。
我很好奇,在没有特别沟通的情况下,你是凭什么样的依据,来做出这样的断定呢?”
谢流云说着自己的疑问。
盛青峰点点头,很是自信的回复谢流云道:“流泉,正如你所说的,事实果然是这样的。
我们几个人从出安丘城到济南,再从济南到这里,期间是没有就此有过交流的。
但没有交流,并不等于我就无法做出这样的断定意见。
现在,我就来说一下自己的具体依据。
我按照先后顺序,先从在'德润丰增亭'处进行的战术配合演示的情况,开始阐述我的分析。
当时的情况是,我和寒烟一直同铭公在一起的,并没有移动过位置。
由于,我们所处的位置,是在坡顶'德润丰增亭'和坡底车辆停放处之间的半坡处。
所以,我们由上往下俯视坡底的情况是很清楚的,由下往上观察亭中的情形也是不难的。”
听到这里,谢流云不禁是点着头,知道盛青峰是怎么做出刚才的那个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