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根据就是,“雍王卫”同“共生会”的首战,是发生在安丘境内,在“雍王卫”总部的直属辖区内。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论此次双方争斗的胜负结局如何,只要没有歼灭“共生会”的精锐力量,那实际获得胜利的,其实是“共生会”。
因为发生了争斗,也就意味着“雍王卫”暴露了自己。
虽然初战失利,但是并未受到重创的“共生会”,必将会倾尽全力向“雍王卫”发起攻击,以期战胜“雍王卫”,完全夺取安丘。
如果“雍王卫”不能组织有效的行动,将战火引向“共生会”的总部及其势力范围内,那势必会严重影响“雍王卫”的生存的。
难得平静数百年的安丘,也将再无宁日可寻。
所以,谢流云明白了为什么雍铭刚才在对雍泉世进行任务安排的时候,会特别要求必须将这里处理干净,就像是没有发生过激烈的战斗一样。
雍铭这是在为“雍王卫”争取时间啊!
每多延迟一天让“共生会”知道其先遣队覆灭的事实,就能多为己方争取一天宝贵的战略筹划和行动准备的时间。
这种大战前的行动准备时间,是非常关键的。
谢流云相信雍铭的能力,也相信自己和盛青峰、尚白风及黄寒涵的合力之功,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制定好完善的针对“共生会”的斗争行动方案。
这个最短的时间,如果要准确的来定义的话,谢流云认为正好是一周的时间。
在这个时间内,针对“共生会”的斗争总策略,是一定要制定出来的。
在这个斗争总策略的指导下,相应的具体的行动方案,也就会制定出来。
有了行动方案,就能进行具体任务的布置,使行动方案得到及时的执行和落实。
由此,就能在“共生会”所在的西北地区,展开对“共牲会”的全面斗争。
谢流云估计,在同“共生会”斗争的最初阶段,应该是对相关情报的收集汇总和研究分析。
在这一阶段,“雍王卫”的总体策略应是以严密戒备,防守为主的。
当然,这只是谢流云的考虑,具体的情况应做怎么样的安排,还是要由雍铭来做决定的。
谢流云决定在后面雍铭召集的,对此进行专门商讨的时候,会详细的向雍铭就自己的想法进行阐述。
只要将这个事关全局的大政方针定下来了,那后面的事情也就好做安排了。
谢流云手表上的秒针,在走到距离两分钟记时还有五个小间隔的时候,安放在三辆独轮车上的六个木箱子,其中的四个忽然动了起来。
对于突然出现的这个情况,谢流云马上将手里的左轮手枪放下,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那晃动情况愈来愈严重的四个木箱子。
他知道,这藏身在木箱子里的“十二地煞”,在外面烈火的炙烤之下,终于是捱不住了。
因为,要真正见到“十二地煞”了,顿时令谢流云的精神为之一振。
这次针对“共生会”的首战,能够歼灭随同先遣队而一致行动的“十二地煞”,当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谢流云曾经构想过“十二地煞”逃脱的情况发生后,自己要怎么来应对。
但在雍铭镇定自若的巡视他们“雍氏四大卫”所驻守的四个方向后,关于“十二地煞”能够逃脱的念头,就再也没有在他的心头闪过了。
雍铭在这个巡视的过程中,并没有说什么豪言壮语,整个过程是很平和的。
但他的行为却是给予了谢流云一种无声的巨大的支持,一种从未有过的自信,充斥着谢流云的内心。
谢流云相信,在盛青峰、尚白风和黄寒涵那边,他们心中的感受应该也与自己是一样的。
雍铭镇定的看着正在晃动着的四个木箱子,整个身形并没有丝毫的移动。
在他的垂范影响下,谢流云等四人也是坚守着自己所负责的方向,如四座大山一般的包围着这六个木箱子。
在晃动了一阵之后,就听呼喇一下子,这四个有着异动的木箱子突然分裂开来。
从已经四分五裂的木箱子中,跳出来四个“人”。
其中,两个“人”穿着一身的深棕色衣服,就连其脚上穿的鞋都是如身上一样的颜色。
这两个人都是蒙着面的,双手戴着深棕色的手套。
连头也是包裹在深棕色的衣服之下,身上没有一块地方是裸露在外的。
其头上戴着也不知是帽子,还是头盔的什么东西,看着很是有些古怪。
这两个“人”的眼睛都藏在压得很低的帽檐之下,让你根本看不清楚它们的眼睛是怎样的。
它们在从自己原先藏身的木箱子中出来之后,并没有做什么犹疑的,就去将那两个没有任何动静的木箱子迅速抬起来,从已经是熊熊燃烧的火堆中搬了出来。
而在这个时候,雍铭突然对这两个“人”发难了。
只见他的身形快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在甫一接触这两个“人”之后,就迅速进行了脱离。
而在雍铭回至自己原先所站的位置之后,这两个搬着木箱子从火堆中出来的“人”,在将各自怀抱着的木箱子放到离开火堆有三四米远的空地上后,就站直了身体。
它们看着自己面前不远处的雍铭,整个身体似乎是僵住了一般。
而站在雍铭身后的黄寒涵,是看得很真切的。
这两个“人”的脖颈处,正在汩汩的往外冒着血水。
在挺直了身体,没有站立多久之后,这两个全身都身着深棕色的“人”就颓然到地,命丧当场了。
它们从出现到死去,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一丝声音,就这么的静然无声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中了。
雍铭此时的目光正注视着另外两个身着深蓝色衣服装束的“人”,它们是与那两个穿着深棕色装束的“人”一起从藏身的木箱子中出来的。
它们的装束与刚刚死去的两个身着深棕色装束的“人”,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唯一不同的两个地方是,它们双手之上戴着的手套是黑色的,脚上所穿的鞋也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