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了那两个正焦急的等在诊室门口的壮汉之后,泉安就向后收回了自己的身体,靠回到了椅背上。
“黄长官,泉盛所来就是为了跟踪他们的。这两个人,属下等人在医院外面时就见到了。
当时,他们是乘坐的几辆人力黄包车,到了医院门口,就抬着一个人进了医院。
属下等人察觉到不对劲,正准备跟进医院的时候,就见到泉盛带着泉云骑着自行车出现了。
于是,属下等人就上前跟他们两人进行了交流,这才知道刚才慌慌张张的进医院的几个人,就是他们所要跟踪的人。
属下看到泉盛和泉云都是风尘仆仆的模样,担心他们进到医院里面会出现问题,就让他们两个和泉晨及泉琛留在医院外面,找个地方先坐下来休息着。
然后,由属下和泉哲两人进入医院,搞清楚那几个人的最新状况。
同时,属下也正好跟您来会合,向您汇报出现在医院的这个新情况,待请示定夺后,好做相应的安排。”
泉安压低着声音,在明确回答了黄寒涵的问题之后,也向黄寒涵做着有关情况的汇报。
黄寒涵听了泉安的回答之后,就陷入了沉思。
她的心中对出现在“红会医院”的这三个壮汉及那个胖子的身份来历,有了一个明确的判定。
他们被在城外执行攻击那处院落的泉盛所跟踪,那肯定就是身处那处院落中的对方人员了。
在己方发动对他们据守的那处院落的攻击行动之后,这些人眼见无法抵御和击退己方的攻势,只能有唯一的一个选择,那就是弃守院落,夺路出逃以求活命。
那么眼前出现的这几个人,自然就是在遭受了己方打击之后,侥幸逃出来的人。
当然,他们的这个侥幸是一定要打上引号的,说明他们并不是真的侥幸。
这从被抬进诊室进行检查的那个胖子所受的枪伤,就能感受到己方在后面追击他们的人,枪法是神准且极有针对性的。
打了胖子三枪,使得胖子虽被击伤,但伤情并不致命,伤势不轻,却能气息弱而不绝。
这样的情况,让跟着胖子出逃的部属们,陷入了“弃之而不舍,施救也不成”的两难境地。
在受到胖子的拖累之后,这三个本可以快速逃遁的壮汉就不得不抬着自己的首领,艰难的逃命。
这也就为己方从容的派人实施远距离的跟踪,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
看着直到现在还没打开门的诊室,黄寒涵知道这个被击伤的胖子,虽然中枪的部位都不是致命之处,但从城外到城里这一路上的颠簸,其身体失血的程度是比较严重的。
这也是他在被自己的部属抬进急诊室的时候,已经陷入昏迷的主要原因。
如今,急诊室的医生一定是在探查胖子身上的枪伤情况,做紧急的止血消毒处理,以便为其后进行的取出弹头的手术做准备。
依照黄寒涵的从医经验,等医生处理完这些情况,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那自己就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去到医院外面,从泉盛那里了解一下城外行动的进展完成情况。
在黄寒涵考虑好了之后,就对泉安叮嘱道:“我现在出去跟泉盛碰面,你们留在这里继续监视着他们。
既然他们抬着自己的头目来到医院,必然是要其来接受医院对其实施的手术救治的。
在我走后,如果那间诊室的门打开了,你们务必要确认那个胖子被转移到了哪间手术室?
这个胖子在对方的组织中,是有着一定地位和职权的,对我们来讲,是很重要的一个人证。
从现在起,你们的职责同送这个胖子来医院的那三个人是一样的,即必须充分保证胖子的生命安全,不能让人有机会伤害到他。
在我没有回来前,如有紧急情况发生,待确认来袭方向和发动袭击之人后,只要护送这个胖子来医院的三个人还能应战,你们就不要插手其间。
在这个从旁观战的期间,你们在自保的情况下暗中观察即可。
待这三个人击退来袭之人后,你们马上行动,制服这三个人,将胖子置于我们的控制之中。
如果这三个人在与袭击他们的人的交战中,失去了对敌能力,你们要迅速出手控制局面,确保这个胖子不受到伤害。”
听了黄寒涵对自己和泉哲的叮嘱,泉安点着头,认真的记着黄寒涵言语中的要点。
泉安没有询问黄寒涵如此安排的原因,即便现在自身所处的情况是从容和安静的,不是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他也是会这样做的。
泉安的性格就是如此的,他的聪明才智都是恰到好处的,让你在与其相处之时,会感到很舒适。
当然,在委派他执行自己的行动指示时,也是比较得心应手的。
泉哲相较于泉安,虽然在一些方面要差一些,但因其性格温和,反应机敏,作为泉安的助手和搭档,是非常合适的人选。
黄寒涵让实际已成为自己助手的他们守在这里,心里当然是很放心的。
给泉安和泉哲两人安排完任务后,黄寒涵就站起身来,借着整理衣服的机会,瞥了一眼接诊大厅另一侧的走廊之后,就走出了急诊室。
在医院外面,黄寒涵很快的就同泉盛等人会合了。
泉盛见到黄寒涵之后,就忙将城外的行动情况向黄寒涵做了汇报。
在听着泉盛汇报情况的过程中,黄寒涵时不时的就自己所感兴趣的地方,插嘴询问着具体的细节之处。
同时,黄寒涵也关心的问起泉盛的水壶中是否还有水,在听泉盛说自己水壶中的水已被他喝光之后,就嗔怪泉晨道:“泉盛和泉云一路跟踪追击对方城外据点中的人员,这自然会口渴缺水的。
这医院中就有水房,几步路的事情,怎么不去想着给他们再去把水壶灌满,让他们敞开了喝呢?”
被黄寒涵这么一说,泉晨和泉琛的脸上一红,都低下了头,没敢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