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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毁,坠崖

浔欢何处 顾云君 2998 2021-04-21 23:05

    定身术?浔欢睁大了眼睛看着东情不断的用略微粗糙的手掌摩擦着自己的脸颊,想要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只能任由她胡作非为。

    “慕浔欢,你这张脸还真是让人讨厌呢,你说说你,为何偏偏生的一副好容颜呢,这脸肯定迷倒了不少俊俏公子吧,嗯?”

    “你到底想要怎样!”浔欢怒视着东情,她奇怪的话语让自己觉得很是不舒服。

    东情微微皱眉,下一刻突然大笑:“想怎样?哈哈哈!当然是毁掉一切碍眼的东西咯”说罢便凭空幻化出一把锋利的银白匕首,不断的朝浔欢脸上比划:“慕浔欢,害怕吗?若你好好的求饶一番,我说不定一高兴便可以让你感觉不到疼痛呢”。

    “你休想!”浔欢闭眼不再看东情这个疯女人。

    “好!有志气!”东情为浔欢鼓起了掌:“那么,我们就开始了”东情阴狠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浔欢的脸,就是这张脸抢走了她的南榕,只要她毁了这张脸南榕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啊!”随着匕首在脸颊上快速划过,浔欢忍不住痛呼出声。

    “哈哈哈!”东情近乎癫狂的朝浔欢脸上迅速有割下一道伤疤:“对了,不妨告诉你,你这次瑶镇失忆前的那封信是我写的呢,推你下悬崖的也是我,怎么样,真的很像楚南榕的字迹吧,哈哈哈!去死吧!”东情一把将中了她定身术的浔欢提起退下悬崖,享受的看着这一切:“慕浔欢,你终于死了,这下就再也没人和我抢南榕了”。

    楚南榕酒楼内等了许久都未曾等到浔欢回来,不禁有些着急:“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这都一天了她竟还未回来”。

    “怎么只有你,欢儿呢?”秦寂从楼上走下疑惑出声。

    “怎么,不装了?”楚南榕没好气的朝秦寂说着:“之前装的不是挺溜的吗”。

    “我不跟你讲话,欢儿呢?”秦寂耐着性子和楚南榕说着:“方才我放在欢儿身上的灵蝶突然飞回来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灵蝶不会突然飞回来找我”。

    “出事?!”楚南榕猛然起身:“今早我出来时,杨捕快跟我说欢儿有急事所以才没去接我,这都一日了……”

    “看来是真的出事了”秦寂眉头紧锁,伸手将灵蝶放飞:“它会带我们去找欢儿最后待过的地方”。

    “那还等什么”楚南榕连忙跟上灵蝶,二人健步如飞一同走出酒楼,这可是把店小二给搞懵了。

    “这秦公子前几日不是才伤到腿吗?大夫不是说不好恢复?怎么这就好了?”

    二人跟着灵蝶一路来到桃林坳崖顶。

    “这里是桃林坳,上次我和欢儿来过这里”秦寂喃喃自语。

    “往崖下飞了!”楚南榕惊呼。

    二人只见灵蝶围着石桌转了一圈竟直直朝崖下飞去,来不及多想,二人只得施展法术往崖下而去,最终灵蝶在一河边停下便再也不动。

    “看来这是欢儿最后待的地方”。

    望着地上石子中掺杂着的血迹,二人均默契的不发一言。

    看来是被人救走了,楚南榕轻叹,阿浔现在法术尽失和常人无异,到底是谁将阿浔给推下来的!

    秦寂此时也是愁眉不展,灵蝶只能告诉他们它最后和欢儿出现的地方而不能追踪,这下要找人怕是真的不容易了。

    此刻的另一边,竹林深处的一处雅致的木屋内,浔欢正虚弱的躺在床上,而床边心疼凝望着她的女人正是好些时候未曾出现的程云。

    程云心疼的抚上浔欢脸颊:“我的欢儿,你为何如此命运多舛,你年幼时阿娘曾找了仙人来为你卜卦,当时的卦象便显示了你的路不会容易走,而这一切的根源正是因为你爹,你爹命格过硬,间接便导致了你命途不顺的命格,不过欢儿,你要相信你爹他真的很爱你,阿娘也是,日后有阿娘陪在你身边,再多的灾祸阿娘也能为你挡得住,阿娘私自为你解了这万灵盅的封印,但愿你醒后不要怨阿娘,好吗”。

    “咳咳咳!”浔欢突然咳嗽出声,再次睁开双眼,眼中的澄澈已被深邃取代,宛若星河,深不见底。

    目光看向一旁的程云:“娘”。

    程云闻言也是一愣:“哎”激动应下:“欢儿,你认得娘?”

    “嗯”浔欢虚弱点头:“我在国师府见过你的画像,兰姨说是爹给你画的”。

    程云忍不住眼泪流下:“欢儿,你…娘解了你万灵盅的封印让你记起了这痛苦的一切你可怪娘?”

    “不怪”浔欢强撑着精神:“我明白的,若不解万灵盅的封印我的法术便恢复不了,若不解封印,我便…再也救不回来了……”

    “欢儿”程云颤抖着手上前几步,轻柔握上浔欢手掌:“其实当年爹和娘之所以离开就是为了保护你,你知道吗,当年离开时娘有多心痛,你不要怪爹和娘好吗?”

    “其实一开始我是有不解过你们为什么要抛下那么小的我离开,可后来我渐渐的都明白了,这世上本就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反而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国师府上下一百三十七口人,我一个都没有保护好,就连兰姨她也……”

    浔欢再也说不下去,忍不住捂住脸默默的抽泣了起来:“国师府上下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可是我真的好痛苦,每每想起那日国师府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场景我就难过的就像是快要窒息一样,这数万年的失忆让我短暂的忘却了国师府的仇恨,我过得甚至可以说是很快乐,就像是做了一场短暂的美梦一般,可是梦就是梦,总会有醒来的一日,清醒后才发现这现实是有多么的残酷,原来这数万年我竟一直活在某个人编织的谎言当中”。

    浔欢轻轻拭去泪水:“万年前他骗我灭我国师府上下,万年后他竟还骗我,不惜精心编造出一副深情的模样,这次他又想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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