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从锦云来的大商人名声可是大的很,不少人堵在浔欢客栈门外想要一睹其容貌,听说那日王大人叫去的人中已经有不少人都出了资,只是这商铺一事却始终还没尘埃落定,就连浔欢这几日都不曾再见过那商人,他似乎从那日回来后就没有出来过一样,这让浔欢不禁更加坚定自己那日未曾答应出资是对的。
“小浮梦”。
浔欢一听到这声音便知是那登徒子的,下意识的就要逃跑,这段时间那登徒子真是愈来愈放肆了,说好找到宅子就从客栈搬走的,结果呢,人家每天悠哉悠哉的,压根就看不出有要找宅子的打算。
“小浮梦,今日楚某有一好消息要告诉你,想必你听后定会开心”楚南榕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串钥匙:“怎么样,可有猜到?”
“还用猜吗?”浔欢一边打扫着柜台一边回答楚南榕的话,他今日这一串钥匙,只要不傻,那就都能看的出来:“可是准备开酒楼的店铺盘下来了?”
“果然是我的小浮梦,就是聪明”楚南榕随意颠了颠手中的这串钥匙:“最繁华的地段,最大的铺子,我已经买下来了”。
“你直接买下来了?”浔欢稍稍有些诧异,不过片刻又释然,他之前说过他是做绸缎生意的,这几年绸缎生意一向火爆,想来这买铺子的钱他还是有的:“好啊,那就等你铺子装饰好后我就过去”。
“就这样?”楚南榕不满的看向浔欢,这短时间内和房主谈妥买下了这么好的铺子,这女人也太平静了,连句夸奖都没有,枉费自己还兴冲冲的第一个跑来告诉她。
浔欢见楚南榕这表情也是有些奇怪,他这是怎么了?
“喂,你还不走吗?挡着我光了”。
挡光了?!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说?
浔欢一脸茫然:“说什么?你…很闲吗?你不是买到铺子了嘛,接下来有你忙的,不快去弄你铺子非得在这儿挡我光,奇奇怪怪的”。
“我!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楚南榕终于放弃了,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要她说点好听的话怕是听不到了,我放弃。
浔欢目送楚南榕气愤的离去,心中满是疑惑,只觉这人还真是喜怒无常的很,明明前一秒还挺高兴来着,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不过……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繁华街区的空铺子貌似只有那一家,如今被楚南榕那家伙给买了,那大商人去哪儿弄铺子去?”浔欢隐隐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大家不会是被骗了吧?”
“梦娘,这么早”刘员外走进门内:“看样子”。
“好”浔欢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刘员外,你们决定出资的人已经将财务交给那个大商人了吗?”
“对啊,交了,早就交了”刘员外神秘兮兮的靠近浔欢,悄声道:“不过这大商人也真是的,都这么些时候了,那店铺还没有盘下来,还大商人呢,效率还不如我快”。
“这铺子他怕是盘不下了”浔欢默默开口,她现在觉得大家好像都被这个大商人给骗了。
刘员外一听盘不下立马就急了:“不是,这怎么可能盘不下呢,梦娘,你怎么这么说呢,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
“我不是知道些什么,是因为那家铺子早就被我朋友给盘下来了,现在那条街怕是也没有别的空铺子了,所以我才这么说的”浔欢朝刘员外解释道:“况且这几日我也许久都未曾看到那大商人露面了,想来有些蹊跷罢了”。
“许久未曾露面!”刘员外突然惊呼:“坏了!我们大家可能都给他骗了!梦娘啊,那大商人住间啊,快带我去看看”。
“小万”。
“哎!老板娘有何吩咐啊”小万从远处跑来。
“你去大商人的卧房看看”又转向刘员外劝解道:“刘员外,我们酒楼也有酒楼的规矩,还请你谅解,你就在这儿等等吧”。
“哎呀!我这怎么等的下去吧!我可是把我一半儿的家底都搭上了!”刘员外捂着脑袋焦急的走来走去,这不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人,刘员外怒吼:“谁啊!走路不知道看路吗!”
“老刘?一大清早就这么大火气”张员外疑惑的看向刘员外:“这是怎么了?怎么在这儿发火呢?”
刘员外一看是张员外,立马拉着他的手说了起来:“老张啊,咱们可能是被骗了”。
“被骗了?什么骗了?老刘你慢慢说”张员外拉着刘员外在一旁凳子上坐了下来:“来,慢慢说”。
刘员外猛的一拍桌子:“哎呀!我现在冷静不下来啊我!还冷静呢,现在那个什么大商人可能就是个假的!”
“假的!”张员外也颇为诧异:“老刘,没证据可别乱说话啊,我们可都是给那大商人出了资的,他要是个骗子,那…”
“不信你问梦娘”刘员外一把甩开张员外拉着他的手,怒气冲冲:“人家梦娘说了,东街那处铺子早就被他朋友给盘下来了!”
“什么!”张员外一听也是急了:“那…没空铺子了,他上哪儿搞铺子去!”
“这不才说嘛!”刘员外一拍大腿悔不当初。
众人只见小万急匆匆从楼上下来,面容焦急:“不好了!不好了老板娘!那…那卧房空了!没人!”
“空了!”刘员外和张员外异口同声。
果然,浔欢看着早已懵掉的那两人,默默叹息,她就知道这事情没这么简单,可再怎么想也是没料到他会拿着钱跑路。
“我就说嘛,哪有大商人来一个地方搞这么大嘘头的,一看就是假的嘛”一旁客人和同伴大声交谈:“不瞒你说,我当初就觉得这事儿不对了,你看吧,现在果然骗到钱后拍拍屁股走人了,哎,跑路了”。
“唉~说来也是,要知道我当初还差点跟着去出资了,现在看看还好没出要不这被骗的人里面吧,说不准就有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