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吗?”楚南榕面无表情的看向一旁气喘吁吁的蓝不为,就这么一个转眼间那不让人省心的臭丫头就不见了,都怪这姓蓝的,非要和自己吵架吵出个输赢来。
嘿!怪我咯!
蓝不为瞬间就不乐意了,没好气的回嘴道:“还不是都怪你,硬要跟我吵架,我可怜的小七七现在都不知流落何处,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所以你的意思是怪本尊?”楚南榕忽略蓝不为不满的眼神,淡漠开口:“暂时休战,先去找那丫头,需要隐匿气息的也就那么几个地方”。
“而最有可能的就是被带去了魔界”蓝不为自动接下话茬:“千年前秦寂对浔欢那可是一往情深,自魔兽森林一遇自此便情根深种,美人儿救英雄好一段传奇佳话呀,我就看那小子不错,若真能和小七七在一起……”
“聒噪”楚南榕转身就走,不想再听他说下去,都说蓝不为分分钟动动手指便可知晓天下事,如今看来也实乃言过其实,不然怎的连那丫头都找不到。
而此时被二人念叨的浔欢却是高兴的很,在厨房玩的不亦乐乎,看着厨娘一会儿捏出一个小兔子,一会儿捏出一个小猪猪,笑到眼睛都眯了起来,终于按耐不住那份激动的心情,动!手!了!
结果魔宫之中就发生了离奇的厨房爆炸事件。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窗外风声阵阵,刮得门窗嘭嘭作响,厨房内还隐隐传出了阵阵嘿嘿嘿的笑声,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那小厨房内闪烁着忽明忽暗的昏黄烛光,透过窗户看去,几个黑影瞬间影射在窗台之上,飘来飘去,飘来飘去……
突然!
嘭!的一声,火光喷涌而出,小厨房内传出阵阵凄惨的哭喊声,此声巨响惊动了整个魔宫,待众人赶到之时,只见几个侍女瘫倒在地,嘤嘤嘤的哭着,旁边还立着一位一脸懵懵的花季少女,少女脸颊熏的漆黑,黑一块儿白一块儿,加之那举着双手一脸无辜的表情着实好笑。
秦寂一赶来便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急忙上前查看浔欢是否安好。
“欢儿可有受伤?”
摇头:“没有,不过她们好像是被吓到了”。
秦寂看着浔欢紧攥的右手,不禁有些奇怪,是被吓到了吗?
伸手覆上浔欢小巧的拳头:“别怕,没事了”。
怕?
“我没有怕”浔欢摊开右手手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面团出现在浔欢掌心:“看,这是我做的小狐狸”。
噗——
秦寂忍住不笑,这竟然是狐狸,还真是没有看出来,不过这面团总会坏掉的,想到这里,秦寂术法一挥,原来的面团狐狸竟变成了一只琉璃狐狸。
眉眼含笑:“这样,它便不会坏掉了”。
“琉璃狐狸”浔欢将小狐狸握入手中,冰冰凉凉的甚是舒服:“你真厉害,这么轻松就将它变成了琉璃狐狸,要是我的话,怕是要耗费好大的气力呢”。
“喜欢就好”秦寂伸手替浔欢擦拭着脸上被浓烟熏黑的脸颊,动作轻柔,看呆了在场的一众人。
这还是他们高高在上,冷酷果决的魔君吗?语气温柔也就算了,瞧瞧这宠溺的小眼神儿,这小心翼翼的小动作,妥妥的恋爱中的男人啊~
“郡主”芍香看着自家郡主阴沉的脸色不由得提醒道:“这里人很多,魔君也在,郡主还是收敛情绪的好”。
“嗯,用不着你提醒”罗芷菁一把推开芍香朝秦寂二人走去,径直走向二人中间将其隔开。
“小寂,你没受伤吧”。
“没有”秦寂微微皱眉,似是不满罗芷菁挡在二人面前,可还是客气道:“天色不早了,芷菁姐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罗芷菁面上一滞,片刻又恢复正常:“小寂你总是这么客气,咱们可是自幼一起长大,之间的情分自然不用说,这次爆炸可不是小事,还是查清楚的好,魔宫内该有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复又转向身后玩着琉璃狐狸的浔欢:“浔欢姑娘,你可知今晚是怎么一回事?”
她是在指厨房爆炸吗?
“知道啊,是我弄的,可我不是故意的,是吊在高处的那袋面粉被我不小心弄洒了,后来就爆炸了”。
罗芷菁面上闪过一丝喜色,是你自己非要承认的,这可怪不得别人了。
“那浔欢姑娘可知,在这魔宫之中犯了错是要受惩罚的,像今日这般需得鞭挞二十,以儆效尤”。
“鞭挞!”浔欢忍不住害怕的缩了缩脖子,鞭挞二十,那我这只可怜的小狐狸岂不是就要被抽个半死!不要啊!!!
“芷菁姐说笑了”秦寂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欢儿一向胆子小,可经不起芷菁姐这般吓,她是秦寂请来的朋友,并非魔宫之人,这些规矩大可以不必遵守”。
“小寂,你……”
“魔君说的是”芍香急忙打断罗芷菁,自家郡主的察言观色之力还真是差的要命,恭敬道:“芍香这就带郡主回去歇息”。
花园内,罗芷菁一把甩来芍香紧拉着自己的右手,怒火中烧:“你为何不让我说话!没看见小寂都被那贱人迷得神魂颠倒了吗!竟然连魔宫的规矩都不顾,真是太不像话了!”
看着罗芷菁的样子芍香只觉不屑:“我是狼族派来协助你登上魔后之位的,狼王说了,你做的不对我有权利替你做出选择,方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魔王处处维护那只狐狸,你若是继续咄咄逼人,只会让魔王厌恶你,奴婢只是想劝郡主一句,以后不论做什么决定,记得动动脑子”。
“你!”罗芷菁双拳紧握,她是父亲派来的,的确动不得,为今之计也只能忍耐。
“她是狐族,擅长媚术,你怎知她不是用了媚术魅惑小寂”。
“别自欺欺人了,她用没用媚术,你清楚的”芍香瞥了罗芷菁一眼,撩了撩头发,满脸不屑的离去,俨然没有当她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