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就打了起来,争执推搡的过程中,你,不小心将檀香给弄死了,我说的可还对?”
随着浔欢语毕,老鸨的神色也愈发的难看,她承认,浔欢说的的确一字不差,可是没有证据的,只是她在凭空的推理不是吗,思量至此,老鸨脸上挂上笑容朝浔欢看去,目光不再躲闪,句句强势:“这位大人,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你凭空的猜测罢了,有证据吗,若是没有证据可不要冤枉了好人啊”。
“嘿!”客澹见老鸨如此,自然是向着自家偶像说话,这会儿脑子也灵活了,皱眉开口:“你说说你,都事到如今了还想着抵赖,绿萼不就是证人,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俺劝你还是莫要再反抗了”。
绿萼?呵~老鸨心中冷笑,立马回应客澹的话:“你们认为绿萼是证人,可有谁能证明她所说的都是真的,也许是她冤枉我也说不定”。
“你!”客澹气急败坏的指着老鸨,她这张嘴还真是能叭叭。
浔欢闻言只是轻笑,老鸨不承认她自然想的到,毕竟现在证据不足,只是没想到她脑子竟然转的这么快,为自己开脱的话也很难让人抓到什么破绽呢,不过…这样也不错,越是难破的案子她就越有兴趣想要追求它幕后的真相,这个挑战看起来很是不错。
“客澹,带上绿萼,咱们该走了”浔欢轻飘飘的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带着客澹和绿萼转身离开。
一行人就这样离开了,老鸨只觉诧异,刚刚看浔欢的架势还以为是不查到底不罢休呢,如今竟这般轻易的就走了?
“妈妈”红郦轻轻拽上老鸨衣袖满是不可思议:“他们真的就这样走了?这也太突然了吧”。
“谁说不是呢”老鸨双眼眯起,凭她多年来看人的眼光,那个为首的女人绝对不简单。
红郦看着老鸨晦暗不明的眼神默默的缩了缩脖子,这妈妈的眼神儿可真够吓人的。
“妈妈,绿萼那个贱人可是被他们带走了,万一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咱们…”
“你害怕了?”老鸨反问,语气尽是轻蔑:“当初决定做的时候可是丝毫没有害怕呢”。
“我…我自然不怕,我只是担心他们真的查出些什么,毕竟不是件小事,万一查到妈妈头上,那就…”红郦背过身去不再看老鸨,怕吗?她当然怕了,只是她绝不能让妈妈察觉出来,否则…依着她的性格定会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妈妈为了万花楼能做到什么地步她可是一清二楚。
努力平复心情:“妈妈,既然已经没事了,那红郦就先下去歇着了,晚上还要接待客人呢”。
“嗯,去吧”老鸨点头,看向红郦背影的眼光晦暗不明:“忙了一天了你也好好歇歇,发生了这种事情,今天晚上就不开张了,免得太打眼被人给盯上”。
“是,妈妈”红郦一反常态的乖巧顺从,急匆匆的走出门外,她并没有回头,所以自然没有看到老鸨那意味深长的模样,老鸨不傻,红郦的反常她看的根本就是一清二楚,不禁在心中默默的盘算了起来。
“绿萼,你就暂且先在营中住下,放心,这里很安全,他们会保护你的安全,至于案子,你若是想起些其他的就让门外的侍卫去叫我”浔欢亲切的对绿萼说着,说完便转身出了营帐和营帐外的客澹汇合,他们接下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入夜,红郦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她心中害怕甚多,担心也不少,一声长叹终还是披上外衣走出门去。
夜里冷风吹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这天是越来越凉了”红郦抬头看向四周,自从檀香死后她就再也不敢晚上独自来这后院了,今日也不知是怎的,竟鬼使神差的走来了后院,刚想离去便听到:“唉,你小点儿声!待会儿让人听见怎么办!”
“是老鸨那臭婆娘的声音?”红郦悄声嘀咕:“这么晚了她来后院干什么?”
最终红郦还是敌不过好奇心的驱使朝着声音传来处走去。
“怕什么,这夜黑风高的,大家都睡了,哪会有人来这后院啊,再说了,这里出了檀香那档子事儿,现在谁敢来啊”男人的声音十分急切,红郦不禁惊讶的捂住了嘴巴,今夜万花楼并未开张,小厮也都早早的回家去了,这么晚了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还是和老鸨那臭婆娘在一起!
红郦朝房后看去,果然是老鸨,还有一个陌生男人,悄悄跟着老鸨和那男人的背影走过后院大片的竹林逐渐朝后山而去,后山荒废已久,又脏又乱,按道理来说该是没人来这里的,可老鸨和那男人恰恰就正在前往后山,看那男人搂着老鸨的腰肢如此亲密,这样看来他二人关系定然不一般。
红郦怕被发现所以不敢跟的太近,只能远远的跟着,直到那二人进了后山茅屋,茅屋烛火被二人点燃,红郦这才悄悄踱步至窗外,耳朵紧贴墙壁。
只听:“香儿,你可想死我了”。
香儿?红郦垂眸,没错了,老鸨那臭婆娘原名就叫卢香,屋内衣物摩擦的声音想起,红郦自然知晓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是…这男人的声音总感觉有些耳熟呢。
“等等”老鸨微微喘息:“今日当官的来了,本想让他们查查盈娘的死因,没想到竟牵扯出了三年前檀香的案子,看那为首的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看来这次事情不太好办了,你以后还是少来的好”。
檀香的事跟这个男人有什么关系?红郦疑惑,怎么也想不通,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将窗纸捅破朝屋内看去。
老鸨与那男人都是背对着窗口,红郦看不清那男人的容貌不禁有些急切,这声音是耳熟的,她一定在哪里听到过。
“少来?”男人一把抱住老鸨在她脖颈轻嗅:“如今一日不见都觉得如隔三秋,若长时间不能见你…”